易立东坐着牛车很快就来到了村口,二爷爷直接把牛车停在了路边说道:“爷们,只能到这了,你家在西边我住东边,另外我还要去大队说一下粮食的情况,你自己回去吧。”
现在没有都没有电话,有什么事情都是口口相传,二爷爷从公社回来去一下大队部交接一下属于正常的工作。
易立东听到二爷爷说的之后赶紧跳下车子顺便把麻袋和暖壶拿下来“好的,我就在这下啦,没耽误您老的事情就行,谢谢您带我一段,二爷爷,以后有机会请您老喝酒,。”
可不敢耽误人家的事情,带自己的虽说不远,但是毕竟人家把自己带了回来,别管以后就没有机会喝酒,漂亮话还是要说的,当然也不只是说漂亮话,有机会还是会请他喝酒的,就看有没有机会了,易立东不可能做超出自己弄能力的事情,万一被盯上可不是好事。
“哈哈,行啊,我就等着你小子的酒了,走啦爷们儿”二爷爷听到易立东说请喝酒也没当回事,哈哈一笑就牵着牛车走了。
可能在二爷爷看来易立东只是客气一下吧,毕竟现在的形式别说喝酒了就是给个窝头都是好的,所以也就没拒绝的哈哈一笑的说道。
看着走远的二爷爷虽然以前不认识但是感觉这个人还是很洒脱的,看来以后有机会还真得请他一顿。
易立东也没在村口多待,赶紧背着东西向家里走去,一方面是被别人看到了不好,毕竟现在是大食堂时期,什么都是队上的,自己拿的虽然不是队上的,但是别人看到,万一有个眼红的报上去,自己解释起来也麻烦。
另一方面自己也迫切的想知道姐姐为什么不上学了,按理说就是不上学了也得过完春节开学的时候再说啊,现在时间也不对啊。
还有一个刚才二爷爷说是大队长告诉他的,这也不对,一般情况下大队长不可能知道谁家的具体情况的,一般都是生产队长才知道具体的。
一个大队最少也得一两千人,五六百户吧,大队长根本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管这个事情的。
也就小队长才知道具体的情况,因为一般都是小队长分配农活和粮食,一般都是一个家族的或者是住的相近的邻居才能成为一个生产队。
这样小队长才能最快的了解自己队里的情况,因为要么是叔伯兄弟要么是邻居,这样也能减少很多的麻烦。
只有小队长解决不了的事情才需要大队长出面,家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易立东心里不由的想道。
还好现在是冬天,没有干农活的,街上也没有什么人,易立东从村口一路走来并没有被什么人看到。
看着眼前的两间土坯房,易立东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一方面是原来的记忆,在这里度过了十几年的时间,可以说整个童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非常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另一方面是易立东来自后世的记忆,对此地非常的陌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感情,一会见到了母亲要喊吗?自己能喊出口吗?他能看出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吗?
易立东停在了自己的家门口没敢进去,突然生出了一股畏惧感,也不知是对眼前这栋房子的,还是对家人的。
反正就是对突然的见面有点害怕了,易立东原以为自己经过这十多天的心理建设可以坦然的面对家人了,谁知临到家里,又不敢进去了。
易立东站在大门口一边深呼吸,一边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来都来了,怎么能不进去呢,有什么好怕的,自己本来就是易立东啊。
里面有自己的老娘,有自己的姐姐,弟弟和妹妹,这里面都是自己的家人,没事的,易立东开始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正在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大门一下子打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出来,看到易立东一愣,然后“啊”的一声,向着院内走去了,吓了易立东一大跳。
易立东没敢在外面待着,赶紧走了进去关上了大门,毕竟这一声肯定要引起别人的注意的,虽然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易立东懒得解释,毕竟不可能每个人都需要解释的。
易立东刚关上门就听到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娘,我哥回来了,我哥回来了,你快出来看一下”
“哪呢,在哪,这小兔崽子还敢回来,一声不说就走,也不知道传个信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易立东刚转过身来就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一看到易立东就拿起门边的扫帚跑了过来。
易立东一看这个情况哪敢在站着,啪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啊,儿回来的,您受苦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说完一个头磕在了地上再也能不起来了,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跪自己的娘并不丢人,只要易立东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直接的跪在地上。
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背上上传来了火辣辣的疼,易立东知道这是用扫帚打的,易立东赶紧抱住来人的大腿同时嘴里喊道“娘啊,我再也不敢了,你打死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等易立东说完之后见没有了动静才敢抬起头来看看情况,一看自己的娘正在那里看着自己流泪,他一下就慌了,要知道在易立东的记忆中就是自己的父亲去世,母亲都没有在自己面前留过眼泪,看来这次把母亲伤的不轻。
“娘你看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易立东在安慰母亲的同时,顺便站了起来。
“谁让你站起来的,跪着”杜鹃看着眼前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
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怎么有这么大的主意,说走就走,也不说一声,自己可真是急坏了,他姑姑家舅舅家都问过了没有,最后还是他大伯稍信回来说是去找他了,但是按照他大伯的意思应该早就回来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去哪里了,这次要是在不好好的整治一下,还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呢!
“娘你看这大冷天的,要不咱去屋里,毕竟邻居听见了也不好是不是”易立东有跪在了地上说道。
“跪着,不许说话”杜鹃厉声喝道。
易立东看着他娘脸色不好,赶紧摆手让后面的弟弟妹妹过来劝一下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