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余晖穿过高高的围墙,透过狭窄的缝隙,将金色的光芒斑驳地洒在监狱的操场上。何辉站在所有人面前,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
经过深思熟虑,他决定独自承担起不带走服刑人员的责任。狱警们已经被提前告知了情况,行政人员也都决定跟随何辉一起离开,包括医务室的女医生。然而,一些后勤编外人员,如保洁、电工和帮厨等,考虑到自己年纪较大,选择留下来,以求稳妥。
当服刑人员们得知只有狱警和部分行政人员将转移时,有的人表现出焦虑不安的神情,有的则露出愤怒和不满,一些人甚至开始大声喧哗,对狱警和行政人员表示抗议。这些人大多性格粗暴,即便原本没有打算跟随,现在感受到被遗弃的意味,情绪变得激动,开始大声叫骂。何辉试图让大家冷静下来,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喧嚣声淹没。
情绪激动的服刑人员们如同火药桶被点燃,随时可能爆发。让何辉的心情更加沉重。狱警们也是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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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早就看出他们的德性了,这些当官的狗腿子们能有几个好人?”一个人愤怒地说道。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一群穿着制服的痞子罢了,还不如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懂得什么叫道义呢。”另一个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为人民服务的那才叫警察,而某些人只为领导服务,那跟狗有什么区别?”有人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大家都觉得很气愤:“就是说啊,利用完我们就准备抛弃了是吧,真是没良心的混蛋!”还有人冷笑一声:“搞得好像老子稀罕去一样,你们难道还没过够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的日子?”
“这些条子高高在上惯了,从来就没把咱们当人看!”又有人愤愤不平地喊道。这时,人群中的声音越来越大:“原来你们的存在只是为了维护那些有权有势人的利益啊。”这句话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更多的冷嘲热讽、污言秽语从他们口中冒出来。
......
听着这些人越骂越难听,何辉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身旁的徐定则斜着眼,看着何辉,脸上带着一副“你看我怎么说的来着”的表情。看到徐定的样子,何辉的脸色更黑了几分。一旁的狱警们也是一脸愤怒地瞪着那些骂街的人。
“都给老子闭嘴!”何辉终于爆发,大吼一声。
但人群中仍然有人不依不饶:“哟,老何,您都要走的人了,还搁这儿作威作福呢。”
“您这大嗓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才是被抛弃的那个呢。”
这下子连徐定也听不下去了,直接一脚踹向最近说话那人,然后拿枪指着这些人说道:“你们不会说话是吧,没关系,我也可以让你们永远闭嘴。”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有两人还想说什么,“我靠你以为...”
徐定直接展示出他的火系异能,抬手喷出一团火,将两个还想向前的人眉毛头发烧焦,郭鸣等几人赶紧上前把那几个刺头拉住,其他狱警也赶紧上前控制住局面。这下所有人的眼里都升起了忌惮,也没有人再敢挑头了。
徐定冷笑一声,继续说道:“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再有人逼逼赖赖试试。老子的时间很宝贵,何狱长的脾气好,愿意听你们抱怨,我可没空奉陪,你们老老实实听何狱长把话说完,然后该干啥干啥去。自己末世前是什么玩意心里有点数,给你们放出来已经是何狱长大发慈悲了,别给脸不要脸。”
被徐定这么一震慑,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被他看着的人都满脸羞愤,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徐定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和威严,虽然都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但确实没人再敢轻易开口挑衅了。
何辉有点无奈得看了徐定一眼,但也知道现在要紧的事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有愤怒、有失望、有无奈。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上前一步继续说道:“你们有怨气我理解,我做的确实不地道,但是等我说完你们再慢慢骂。我们走了以后,冷风作为目前监狱的“唯一”的异能者,会留下来,他将负责这里的一切。我相信,在他的带领下,你们可以找到新的生活方式,继续你们的人生。在我们明天出发之前,你们有什么想法也可以提出来,我保证,除了带你们一起走以外,其它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会尽力去做。”
冷风站在一旁,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朝大家点点头。
“什么玩意儿啊?说得倒是挺好听的!做的事却还不如一个刚来没几天的外人...”底下有几人小声嘀咕,但何辉却选择了视而不见,直接忽略了这些声音。
众人神色各异,情绪都很激动,一时间没人能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那反正事情就这么定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散了吧。”何辉有些无力地宣布。
徐定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心中担忧不已,如果任由这些人自由活动,说不定会惹出更多的麻烦。为了不节外生枝,他当机立断要求把所有人都关回监室,钥匙给冷风几人保管,明天等他们走了冷风自己看情况再放他们出来。至于今晚的守夜工作,可以由狱警和几位特警轮流负责。何辉叹了口气,最终点头同意了,反正他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坏人自己做到底了。
把人关回去的过程,免不了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不过在黑黝黝的枪口威胁下,虽然嘴上骂骂咧咧,还是都被带回了各自的监室。
随后,何辉开始安排准备离开的人员整理所需物资,大约会带走一半左右的物资。他自认为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
随着夜幕的降临,监狱再次恢复了平静。感觉一切安排妥当后何辉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走向办公室。当他推开门时,却惊讶地发现冷风仍然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着他。冷风确实还有一些想法,想再和何辉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