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的最高权利交接，跟闹着玩似的顺利完成。
洛凡架空所有高层，全部安插上自己人。
人们只知道联邦一夜之间变了天，却没人知道，为了这一天，洛凡准备了很多年。
柳如烟原本以为自己钓到了金龟婿，甚至动了跟前联邦主席结婚的念头。
眼下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简直气炸了。
“你个老废物，连个主席的位置都保不住，你还有什么用？”
前主席何时被这样羞辱过，恼羞成怒，一巴掌打过去。
可不曾想被掏空的身子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柳如烟叉着腰，跳着脚，指着他痛骂。
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直挺挺地撅了过去。
柳如烟也怕整出人命不好交代，这老家伙虽然不似往日风光了，他儿子可是货真价实的联邦主席。
不管这父子俩怎么斗，都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她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立刻派侍女把前主席送到医院，并给洛凡送信。
可来医院的却是主席太太，这个始终没有自己名字的女人。
她一生都被主席的光环掩盖着，早就没有人知道她姓甚名谁。
“婉婉，你来了。”
前主席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到谢婉婉的那一刻竟然眼眶一酸，险些掉泪。
谢婉婉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淡淡地说：
“我今天是来离婚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前主席怒不可遏，自己养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竟然敢提离婚？她怎么敢的？
谢婉婉依旧很平静，“你当初娶我，也不过是因为我跟晚莹表妹有几分神似。
这些年，你的心思一直不在我身上。
可你对我娘家还算照顾，我也委曲求全留在你身边。
但是，我累了。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感情而言，何必互相折磨？”
“呸，狗屁的委曲求全。”前主席连基本的素养都不顾了，直接爆粗口，“谢婉婉，我告诉你。当初你父母把你卖给我，你这辈子就是我的人。想离婚？除非我死。”
谢婉婉冷冷地看着他，“我原本没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可你要是逼我，我还是下得去手的。”
看着谢婉婉平静的眼眸，前主席感觉从来没认识过这个女人。
她的眼神，跟洛凡一模一样，冷得让人脊背生寒。
直到此刻，前主席才意识到，这对母女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再不是那个唯唯诺诺，任他予取予求的人了。
这样的变化让他一时接受不了，太阳穴青筋暴起。
“你，你们怎么敢？”
谢婉婉依然很平静，从精致的包包里拿出离婚协议，放到前主席手边。
“签了吧，我们好聚好散。”
前主席抓起离婚协议撕个粉碎，“你休想，我只要还有一口气，你就是我的女人。回去给我炖锅鸡汤，我得补补。”
谢婉婉起身离开，没有再看他一眼。
今天过来，只是试探一下他的态度，并没有想过一次就能把婚离了。
不过，现在她不怕了，儿子坐到了高位，没有人再能给她委屈受。
前主席在医院住了一整天，除了护士来给他打针，连个护工都没有。
“你们给我找个护工，我要吃饭，要洗澡换衣服。”
护士直接翻个大白眼，“你还是先把住院费交了吧。”
“柳如烟那个婊子……”
前主席没想到柳如烟这么无情，见自己失势跑得比兔子还快。
虽然心里憋着火，可他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敛财无数，这点小钱根本没放在眼里。
可是，当他拿出勋章付款时，却发现所有账户都被冻结了，一分钱都花不了。
前主席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立刻打电话给洛凡。
“你个臭小子，想死是吧？”
“抱歉，主席正在开会，请问您是哪位？有什么事？我可以帮您转告。”
前主席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傍晚的时候，洛凡来了，还贴心地帮他带了份晚饭。
简单的米饭和酸辣土豆丝，前主席却吃得狼吞虎咽，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
“臭小子，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爸？”
洛凡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润，看不出任何情绪。
同样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把这个签了，我可以考虑解冻你的部分财产。”
“你还是不是我儿子？胳膊肘往外拐……”
“我不是你儿子，从来都不是。”
洛凡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个惊天大秘密，眼神里难得蓄满了嘲讽，“是不是很惊喜？”
这一刻，前主席杀人的心都有，恶狠狠地瞪着洛凡，“好，很好！”
“你应该高兴的。”
洛凡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把一份诊断证明拿给他。
上面“原发性无精子症”几个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应该感谢我妈，是她帮你守住了屁股底下那把椅子，也维护了你的尊严。”
“放屁，该死的女人，敢背叛我，还有你这个野种……哈哈哈哈，我这么些年，竟然养了一只狼崽子……”
前主席瞬间萎靡，一下老了几十岁。
可他也知道，胜者为王，败者贼。
手把手教出来的狼崽子，最终咬了自己一口。
“我不签，你会怎么样？”
“我不会怎么样。”洛凡依旧笑得温润如玉，“前联邦主席勾结合欢宗，不知节制，死于马上风。这会是一条爆炸性新闻吧？估计会流传很久。”
洛凡起身离开，临走时留下一部手机，里面正在播放前主席跟柳如烟颠龙倒凤的视频。
前主席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肚子饿得咕咕叫，身边连一个倒水的人都没有。
他知道，再僵持下去不但会一无所有，还会身败名裂。洛凡那小子是真狠。
羽毛爱惜了那么多年，即便是死，他也想死得清清白白。
于是把床头的离婚协议签了，拍照发给洛凡。
收到照片，洛凡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立刻派人去办理出院手续，并帮前主席安排住处。
坐在对面的苏航感觉他的笑容有些渗人，眼神暗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