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中我觉得这就是那只人皮鼓干的事,人皮鼓很邪恶,有着说不出的诡异。
周默成的妻子一直躲着他,一躲就是几个月以后,他的妻子肚子也很大了,就是我现在所看见的这样。
也就是说,他妻子就是那个时候死的。
我忐忑着问他:“你对你妻子做了什么?是你杀死了她?”
“我没有!”周默成冷漠反驳:“我没有杀她,我只希望她和孩子能平平安安的,我没杀她,我找人看过了,都说是那个人皮鼓的原因,所以我就把人皮鼓给烧了。”
“烧了?”
“烧了……可是烧了人皮鼓之后事情并没有按照我所发展的进行下去,我的孩子还是没有活下来,反而死的更快了,直接在我妻子肚子里面窒息了,我妻子伤心过度,也成了植物人,医生说随时随地都有死亡的可能。”
为了保住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周默成就找寻了好几个办法,用药草养尸来保住自己的妻子。
我们一开始在暗室里看见的女人,浑身长满了药草,就是周默成在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种药草。
这也是比较邪门的一种方法,用尸体来养药草,哪里能养出什么正常的东西?
尸体保住了,周默成又想出了用莲藕重塑肉身的办法,也是一种邪术,奇奇怪怪的,得费不少力气才能养成,还要不少尸体。
所以才有我们看见的荷花池,以及我现在看见的暗室荷花池。
周默成消息灵通,早就知道了我们几个的身份,我们几个身上阴气重,非常适合给他当莲藕肉身的营养,尤其是陆夜川,是他首先看中的。
于是他接近舒子言,有意和舒曼曼联姻,再利用舒曼曼来引诱我们。
而且现在周默成根本就不能生育,烧了那只人皮鼓之后,他就失去了生育的功能,跟着他的无数个女人,没有一个怀孕了,下场还十分惨。
因为周默成在烧人皮鼓的时候没有注意规矩,阴阳两界都没有打点好,人皮鼓本来就怨气重,他一烧那个人皮鼓,鼓就发出了凄惨的哭声。
他说竟然是一个孩子的哭声。
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还在苦苦哀求,从这孩子的诡异声音中可以听出来,他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扒皮的。
痛苦和怨恨全部都汇集在这个人皮鼓上,一旦有人碰到,就会有厄运。
人皮鼓烧着烧着,那张人皮就蜷缩了起来,风一吹就粘在了周默成的裤裆上,周默成胯下被烧得像花斑老虎皮一样,伤了很久,也正是因为这一伤,周默成就不能再生育了。
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也都会患上大小不一的妇科病,扛几年后就死了。
周默成把这一切都告诉了我,好像很开心似的,这么多年了,这些隐晦的秘密终于全部都被说了出来。
他很意外的看着我道:“不过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你现在怀孕了,我觉得你更加适合,我的妻子和孩子要是用你的肉身重塑了,那肯定能更好,我的孩子就能从你肚子里托生了。”
我皱眉看着他,已经不知道他疯到了什么程度。
我故意对周默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抓了我,是不是就能放过陆夜川了?”
周默成神秘一笑:“他我也要。”
周默成没说话,忽然扯下了自己的头发,我这才发现,周默成一直戴着假发,他的脑袋光秃秃的,连毛发孔都看不见,好像秃了很久。
在周默成的脑袋上还有一个骇人的疤痕,应该是做过开颅手术。
“我几年前动了手术,医生说我脑子里面长了东西,我要是不动手术,我就活不下去……”
“手术应该很成功吧!”
“手术是成功了,但是自从那以后,我就不长头发了,今年医生又说在我脑子里发现了东西,这一回,我必死无疑了。”
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陆夜川来……替你?”
“真聪明。我的妻子也和你一样聪慧,你和我的妻子还真的是很像,说到底我们还是有缘的。”
我根本不想搭理他,我恶狠狠地看着他,想趁着这时候拔出刀狠狠地刺向他!
这把刀经过了特殊的改造,只要插进了周默成的身体里面就会吸他的血,我只要拿着刀跑就行了。
可是我发现我的身体根本就动弹不了。
“怎么回事儿……”
周默成冷笑一声:“我在这个房间里面加了一味草药,这草药对我来说可能已经没有什么药效了,但是对你来说,药效还是很厉害的。”
他用了一味特殊的草药,让我身体全部都麻痹了,根本就动弹不得,只有脑子还是清晰的。
他经常用这种草药来缓解自己的痛苦,脑子里的东西发作的时候他就用上,久而久之,他就对这种药没有感觉了。
我彻底慌了,计划也不如我设想的一样。
现在我想逃也逃不了,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我拼命大喊起来:“祁淮!夏邑!金波士!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呵。”周默成慢慢走了过来,忽然勾住了我的脖子:“你就叫吧,他们是听不见的,这个暗室深的很,等他们找到这里,我看你也已经被吸的差不多了。”
他勾着我的脖子将我拖到了荷花池边上,我看见水下的莲藕根茎在水中缓缓地蠕动,像是虫一样。
我要是被他推下了水,像虫一样的根茎就会吸在我的皮肤上。
还没反应过来,周默成一把将我推下了水,我措手不及的吸了几口水,呛得我头晕眼花,吓得我赶紧爬起来,生怕肚里的孩子有危险。
刚站起身我就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吸附上了,但是我的皮肤没有刺痛感,我想拔腿跑却跑不动,被吸附的很紧!
而且我感觉那东西在一点一点往上爬,像是几只强劲有力的手在扒拉我,要把我往水里带。
我跟它硬刚了一下,谁知道它的力量巨大,一直扯着我,险些把我的腰都给折断了。
为了肚里的孩子,我只能慢慢妥协,眼角却止不住流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