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苏雯重重摔在了一楼,她痛苦的瘫在地上,连挣扎都没有了力气和知觉,只能绝望的看着我。
我和祁淮都被吓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蔡雨倒是无所谓,她看见苏雯掉下去之后反倒是笑了。
“你也已经是这副模样了,其实早死也早超生,没什么好留恋挣扎的,这也许就是你最好的结局。”
一大片血迹从苏雯身下晕染开来,她的头部受了重创,小腹也流出了很多血,没一会儿整个人就被淹没在血泊中了。
祁淮吓得腿软,踉跄了几下赶紧往楼下跑,他拿出了符咒,封住了苏雯的双眼,也封住了她的魂魄,以免她会怨气深重变得和我妈一样。
蔡雨还想攻击我,身上的蛊文也越来越多,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副狰狞的模样,我又挤了自己几滴血画了黄符,狠狠将蔡雨击退了。
蔡雨只能想别的办法,不过我可没时间理她,我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她,一心就只记挂陆夜川。
他现在到底在哪儿?
将蔡雨拦下后我用苏雯那把刀将她钉在了墙上任她挣扎,她伤口破裂的很厉害,流出了很多血,导致那些没有人性的蛊虫都疯狂的吸着她的血。
我趁机跑下了楼,拉着祁淮准备逃走。
祁淮探了探苏雯的呼吸,确定苏雯已经死了,便询问我要不要把苏雯的尸体带走。
我也有些犹豫,纠结再三还是同意了祁淮所说:“把她带走吧!就算是死,也让她留个全尸。”
万一等下蔡雨又想出阴招、损招,把苏雯的尸体带走做坏事去,那可真是棘手。
祁淮立马将苏雯扛在肩上带走,死去的苏雯全身还在不停的流血,一路走过去,一路都是血迹。
祁淮全身上下也沾满了血,而苏雯死不瞑目,被祁淮抗在肩上还用一双圆啾啾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不知是什么滋味,在一天内,苏雯和我妈都死了……我爸也出了车祸,现在生死未卜。
说是悲伤,又差那么点,说是高兴,又高兴不起来。
奇怪的感受让我十分难受,我们上了车,把苏雯的尸体放在后备箱就逃离了龙窟别墅。
在要走的时候,我从后视镜中看见了沈从戎,沈从戎呆木的站在杂草丛中,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像个好奇的孩子一样,见我走远了还在和我挥手告别。
不知为何,看见沈从戎站在杂草中孤零零的样子,让我感觉到死亡的味道,他们好像都被留在这个世界中。
我们拖着苏雯的尸体也没办法去找舒曼曼,便回了一趟殡仪馆,将苏雯的尸体和我妈的尸体放在了一起。
殡仪馆依旧是灰蒙蒙的天象,里面也闹得不可开交,国英叔气得在发脾气,见我又把苏雯的尸体带来了,他冲着我发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火。
“我叫你去把陆夜川给我找回来,你倒好,把你一家人的尸体都带来了?你家还有谁,都给带来吧!”
这话说的真让人心酸,好像是在诅咒我一家人似的,可是我的家人确实一个个都遭遇不测了。
我僵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国英叔却气得大骂。
“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自从你来了之后,这殡仪馆就没消停过,陆夜川也没消停过,都是你带来的麻烦!你自己看看,这殡仪馆里面乌烟瘴气的,有能下脚的地方吗?灵堂那边家属也闹得厉害,根本就没有一下安宁。”
祁淮在一旁忍不住为我出头:“叔,你急就急,我们也都在想办法,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
“有没有意思我知道,还容不得你来说,你也是一样的,根本就没帮上忙,净在这里添乱!赶紧给我们,你们赶紧给我走,快点把陆夜川找来。”
国英叔冷着脸骂骂咧咧又去处理别的事情了,我和祁淮只能灰头土脸的将苏雯的尸体搬下来,然后开着车去了舒曼曼家。
舒曼曼家的地方我们去不了,我们便去了舒子言家。
舒子言依旧是一副霸道总裁的做派,要想见他,那可比觐见皇上还要难一些,连一个保姆阿姨都拦住我们问了又问,还用轻蔑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我们身上沾着血迹,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脸色,保姆啰里吧嗦的,被我直接封了个符咒在身上钉住了。
陆夜川之前交代过我,要我学了法术后尽量少在外面用,一是怕我法力不够深厚,会适得其反,二是为了让我不要太过于招摇,容易被人盯上。
不过现在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们一路闯进了舒子言的豪宅,吓得他的管家差点要报警,好在他和我还有过几面之缘,这才镇定下来通知舒子言。
舒子言正在里面快活,被喊出来后只穿了一件衬衫,扣子还敞开着,露出了性感白皙的胸膛。
他沙哑着嗓子,走出来很不耐烦的系着皮带。
“是谁这么不懂规矩?不要命了?”
一看是我,他瞬间笑了:“这不是陆夜川的小娇妻,怎么没事就上我家来?”
“舒总还真是好兴致,大白天就在家里颠鸾倒凤。”我嫌恶瞥了他一眼质问道:“陆夜川呢?舒曼曼呢?”
“呵。”舒子言翻了个白眼:“你找男人还找上我家来了?”
“舒曼曼骗走了陆夜川,现在我联系不到他了,你赶紧把舒曼曼的下落告诉我!”
“这与我有何干,我根本不知道,舒曼曼嫁出去之后就不是舒家的人了,不属于我管。”
我懒得跟他掰扯,用了点小手段之后他就如实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用法术太频繁了,我感觉我的小腹又有些针扎一样疼痛!我虽然心里害怕,但是这一刻我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得到了消息后我们便风风火火离开了舒家,舒子言很愤怒,让管家和司机开车跟在了我们后面。
祁淮想甩掉他,可是因为我在车上,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他车速也不敢开的太快,只能任由他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