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看了看定位,确定就是在这片地区:“就在前面,跟着定位走,很快就到了。”
祁淮犹豫了几下牵住了我的手道:“特殊情况,只能先冒险了,这地上杂草多,我牵着你,你可悠着点。”
我点点头,拉着祁淮的手一步一步走进了龙窟别墅。
网上说这一片别墅烂尾的原因是这风水不太好,曾经这块地皮下挖出过古物,有一条玉石龙被挖了出来,这条龙是这片风水地的龙脉,被挖出来上交国家后,这块地皮就被一位富商买走了。
富商大肆宣扬,说这是一块风水宝地,曾经还有玉龙在这里待过,是古人的智慧和肯定,他认为在这块地皮上建造别墅,那些相信风水的老板们肯定会相信。
龙窟别墅的名字也是由此得来,当时确实是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很多人都想在这里买一栋别墅。
可是在建造别墅的时候,这块地皮上就会死人,虽然闹得动静不大,那些工人也都是正常意外死亡,可是渐渐地,包工头发现了一个规律。
每个月的十四号都会死一个人,无一例外。
工人们也不敢再干这事儿了,工人就换了一批又一批,很多被高工价吸引过来的工人从此踏上了死亡之路,全部都客死他乡,再也没能回去。
慢慢地,龙窟别墅虽然建造完成了,但是成了一个烂尾别墅,根本就没人敢买。
投资的富商也破产,导致家破人亡,自己死的时候也是在某个月的十四号。
看着网上这篇文章,我心里就更加不安了,舒曼曼为什么要把陆夜川带来这种地方办事?她妈妈也在这里吗?
正想着呢,我们已经到了定位点,上楼那别墅的二楼,楼上却空无一人,站在这里望过去,两侧的别墅更像是死人住的纸别墅。
而且我总感觉别墅里面,那爬山虎的绿叶后面有眼睛在盯着我们。
祁淮寻找了一番,结果在地上找到了陆夜川的手机,可是不见陆夜川的人影,也不见夏邑。
祁淮顿时反应过来:“是我们中计了。”
话音刚落,某处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笑声,转头一看,竟然是苏雯出现在我们面前。
苏雯面色憔悴,颧骨凹陷,连头发都白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脆弱狼狈,这才多久不见她,她的小腹就已经凸出来了,比我这个怀孕的人还要大的肚子。
她为了能让自己有足够的力气行走活动,手上还拿着几根针管,估计是她续命的药品,一难受一体力不支就给自己狠狠扎上一针。
我看见她小腹上已经鲜血淋漓了,可真对自己下的去手。
“你是不是疯了?”我厉声呵斥着她:“这样下去,你没几天就得死!”
“死就死,需要你管吗?”苏雯冷笑道:“我死了你不是最开心吗?一直说爸妈偏心,我死了你以为爸妈就会喜欢你吗?”
我赶忙告诉苏雯:“妈出车祸了,已经死了。”
苏雯并不惊讶,反而还在怪我:“妈死也是你错,要不是为了来找你,妈怎么会死呢?”
“你知道?”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一件事呢,我还知道你的身世,妈都跟我说了,你现在总算是知道谁最多余了吧?你还一直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彻彻底底才是妈最嫌弃的人!”
祁淮根本没心思听我们两个争辩,他赶忙制止我们:“陆大人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陆大人呢?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我也心急如焚:“陆夜川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苏雯冷笑:“陆夜川这时候已经上了舒曼曼的床,他被骗了,被舒曼曼骗上了床,舒曼曼要给他生一个孩子。”
我都惊呆了:“你们是不是疯了?”
“疯了的不是我们,是你,本来陆夜川就是舒曼曼的,你忘记了吗?你这个丑女能得到什么?”
说着苏雯又拿出针管狠狠往自己小腹扎了一针,她满头大汗,神色痛苦,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我赶紧拉着祁淮走,在走到一楼的时候,却发现地上有很多黑乎乎的虫子朝着我们爬过来。
“是蛊虫!”
祁淮奋力甩出几张黄符在空中烧成灰烬,驱退了一片蛊虫,可是接二连三的蛊虫从外面草里面爬过来,很快就将一楼给包围了。
我们没办法只能又往二楼逃,此时苏雯已经恢复了体力,她拿着一把刀狠狠对我道:“苏韵,我真是不甘心死,可是这具身体已经残破不堪了,我必须要换一具身体……”
“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的身体,我要你的皮囊,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的东西我都要得到,这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
她这话说的很像是之前费明珠所说的话,会这种蛊术的人也都不是寻常人,看样子苏雯身后有人在帮助她。
蛊虫如潮水般从一楼爬了上来,我们站在二楼一看,瞬间就明白了。
那些空着的别墅外面密密麻麻的爬山虎不见了,全部都化作了蛊虫朝我们这栋别墅爬过来。
竖立着的空荡别墅成为了培养蛊虫的最好基地,它们像是坟头牌匾一样,竖立成了一个邪乎的阵法。
无数蛊虫从那几栋别墅爬过来,像是蚂蚁一样乐此不疲。
看着这些蛊虫,瞬间让我想起了沈从戎,沈从戎退出娱乐圈之后就和他的女助理蔡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现在,蛊虫又出来了。
“是不是沈从戎和蔡雨在帮助你?”
说罢,蔡雨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一身黑皮衣,与我之前所见样子截然不同,她身上爬着好几种蛊虫,头发也都是千足蜈蚣的样子,整个人成了一个毒蛊女。
蔡雨以前虽说长得不是很漂亮,但气质还行,黑长直的头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有一种成熟稳重的御姐风范。
如今再看,她就像是个叛逆少女,连唇色都是黑紫色的,全身上下都是浓重的朋克风格和色彩。
蔡雨还在跟我打招呼:“苏韵,真是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