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银枝满脸泪水紧紧抱住祁渝:“你这要我怎么走?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能离开你?”
“就是因为我这个样子,你才更要离开,跟着我这个残废做什么?你有手有脚的,还不跑?”
“你到底在说什么胡话?”宋银枝不忍道:“我可以陪你,陪着你走过这一段最黑最苦的时光,我可以陪你的,你不要这样赶我走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陪,正好,我已经不喜欢你了,反正你祖上托梦也不准你和我在一起,现在正好,你就离开我,不是一举两得?”
“你别再说这种气话了。”
“我没有说气话,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也嫌弃你了,你本来就有心脏病,我都上网查过了,你根本就不适合生孩子,要是你不能生孩子,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你赶紧给我走,免得我心烦。”
我们都知道祁渝这种话是在故意赶宋银枝走,宋银枝也深知这是祁渝故意气她的话,可是这一字一句实在是听得人揪心。
祁淮立即跑了过去,他将祁渝扶到床上去,死死地摁住他道:“护士,快给他来一针镇定,让他安静下来!”
护士二话不说,拿着针头就扎进了祁渝身体中。
渐渐地,祁渝安静下来,他像个纸片人一样,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眼中散漫无光的望着我们,一句话都没说。
我看着祁渝这副模样真是太心痛了,我没想到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他会变成这副模样。
宋银枝已经哭干了眼泪,她本就有心脏病,换了心脏救回一命,但是也不能情绪太过于激动。
因为悲伤过度,宋银枝也昏了过去,被送去急救室急救去了,好在没有什么大碍。
祁淮满脸忧愁对我们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就由我来看着,我已经通知了我爸妈,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陆夜川冷着脸没说话,但是我知道,这个仇这个恨也在他心中慢慢生根发芽了。
陆夜川让我给祁渝汇了一百万过去,也算是对祁渝父母的一种安慰,等祁渝伤势好一些,陆夜川还打算送一套新房给他和宋银枝,作为他们的新婚礼物。
只要这一切熬过去,一切都会好的。
看过祁渝后我和陆夜川也没闲着,天一亮我们就把那几个纸人给召唤回来了。
这几个纸人气质和思想全部都变了,晚上出去沾了人气,感受了人间的快活,他们已经厌倦了自己作为纸人的木讷生活。
一回来他们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眼神虽然看起来呆呆的,但也有了一些光,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感。
陆夜川没心情听他们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只问了一件事,就是关于沈从戎的事。
几个纸人也都是奔着沈从戎而去的,好几个都见到沈从戎了,纷纷说沈从戎很帅,很有气质,态度也很好。
他们装作是沈从戎的小迷妹,跟着沈从戎一天了,沈从戎白天去市中心最大的购物商场为商家站台,现场挤满了小迷妹们,可别提多热闹了,他们纯属凑了个热闹,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活动结束后沈从戎就乘坐商务车离开了,一个机灵的纸人提前趴在了商务车底,跟着沈从戎回了别墅。
在路上纸人听见了沈从戎和助理谈话,他回来后就完完全全和我们重复了一遍。
听着都没什么问题,都是些工作上的问题和注意事项,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多一句话和我们有关。
我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味道,又希望抓到那个人,又希望那人不是沈从戎。
可是那人究竟是谁?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纸人停顿了一会儿,又重复了最后一段话给我们听。
“活动结束后他约了你在别墅地下室见面,说这回有重要的事和你说,让你抽空去看看。”
“我知道了,晚上十二点我会过去。”
“明早还有通告,别耽误太久,我在房间等你回来。”
“知道了。”
从这一段对话听来,这像是沈从戎的助理在叮嘱交代沈从戎,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错,可是晚上十二点沈从戎要去地下室见谁?
我和陆夜川瞬间发现了异常,还没等我们说话,那个纸人嘴里就发出了奇奇怪怪的声音,也不知道她在模仿什么,可把我们给急坏了。
纸人也是一脸茫然,他躲在车底下,也看不见什么,只能依稀听见他们说话和制造出来的声音。
细细揣摩一番,我忽然抱住陆夜川的脑袋吻了起来。
陆夜川懵了一下,手刚想推开我,嘴巴倒是比他还要主动,直接就吻了上来……
接吻时的纠缠声非常像是纸人模仿出来的声音,纸人细细回味着,恨不得拍手叫好:“对对对,就是这个声音!”
我一把推开意犹未尽的陆夜川,满脑子都是接吻这两个字。
“你确定你没听错吗?是这个声音?他们两个在接吻?”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那两个人之后也没有再说话了,车里面很安静,后面还有他们呼吸急促的声音。”
我都惊呆了,沈从戎和他的助理有暧昧的关系吗?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们偷偷去了沈从戎的别墅区,不过那边守卫比较森严,我们两个用了不少办法才偷偷进去的。
我们站在沈从戎的别墅外面躲躲藏藏,唯恐被摄像头和报警器抓住,好在我技术还行,费了一些时间将这片系统的报警器和摄像头都给黑了,让它们进入了沉睡状态。
渐渐地,夜深了起来,很快就到了晚上十二点。
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猫腻的地下室热闹了起来,里面传出了悠悠地琴声。
这琴声像是古筝乐器发出来的声音,很温柔动听,我们追寻着琴声找过去,在别墅后面发现了一个小窗户。
那正是地下室的透气孔,里面透着光,显然是有人在里面,还点了檀香,有淡淡的檀香散发出来。
我和陆夜川躲在这里偷听了一会儿,果真听见了沈从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