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懵了:“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别再骗我了,这话可说的不吉利!”
夏邑在一旁着急道:“真没骗你,祁渝真找到了,但是因为意外失去了一只手,现在正在医院疗养。”
“怎么会这样?!”
很难相信,祁渝那样阳光帅气的外表,如今却缺失了一只手。
“要是……”我哽咽了:“要是那天我没有让祁渝去殡仪馆取尸体上的肉,他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查清楚吗?”
祁淮悲痛不已:“他的痛楚我完完全全能感受到,但是我没想到,他会失去一只手。”
祁淮寻找了祁渝几天,一直都没得到他的消息,但是祁渝身上的痛楚持续不断的让祁淮受到了感应。
祁渝像是被人绑架了,在恶意折磨,而且对方是一个反侦察能力很强的人,也深知祁淮和祁渝之间的特别感应,他每一次都在祁淮快要找到祁渝的时候就会离开。
祁淮扑了很多次空,都与祁渝擦肩而过,直到最后一次找到祁渝,他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祁渝大概是想施法与那人对抗,激怒对方后,对方用红绳外加一些符咒封住了祁渝的手,割断了祁渝的筋脉。
祁渝失血过多,加上手臂感染,导致心脏和血液中有很严重的细菌感染,而且他的营救被耽搁的时间太久了,这只右手也没有可能再接回去了,为了保命,医生不得不帮祁渝做右臂截肢手术。
此时的祁渝躺在医院病房里,已经成了令人惋惜的“杨过”。
祁淮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是谁这个时候会来报复我们两兄弟?我们也没有什么仇人……”
陆夜川也怒了:“等我伤势好后,等祁渝转出普通病房,我一定会为他把那个凶手抓出来。”
“他肯定是我们身边的人吧,他还会法术,会符咒……”
一开始我想到了齐白,我在想是不是齐白在从中作梗使坏,但是国英叔告诉我,齐白已经死了,前两天齐白的尸体被送来了殡仪馆,与他一起的还有蛇姐。
蛇姐选择了和齐白同归于尽,她用一把刀刺进了齐白的胸口,直接要了齐白的命,之后蛇姐割腕躺在蛇群中,让蛇啃噬了她的身体,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蛇。
一切就这样画上了一个句号。
我们几个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我心里明白,这一切肯定是因我引起的,我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我们去医院看了看祁渝,此时他还在重症监护室,因为伤口感染,加上他又做了手术,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躺在病床上都脱相了,很让人害怕的模样。
祁淮站在病房外心痛不已:“这事儿我爸妈还不知道,等祁渝醒过来我才敢告诉他们,不然他们也会吓晕过去。”
“那该怎么说?”
“说简单一些吧!他们知道太多事情也不好,就说祁渝出了车祸,伤了这只手。”
陆夜川也不忍:“过些日子拿一笔钱给你父母,就当我欠祁渝的,他的手,我一定帮他讨回来。”
这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过来,她看了看祁淮,知道他们是两个双胞胎兄弟,便交给祁淮一个东西。
“这是截肢后留下的组织,我们本来想处理了,但在手术前,病人自己交代的,要把这个组织交给家属,给他以后留作纪念。”
祁淮红了眼哽咽着低骂了一句:“疯子。”
护士无奈叹了一口气,却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在这个部门,在这个病房外,她恐怕见过不少这样的病人和家属吧。
“留下的组织我们已经处理过了,全部剔肉后消毒杀菌了,你们自己留着吧,别作为其他用途。”
祁淮感觉好气又好笑,什么叫作为其他用途?
难不成他还会拿回去煲汤?
祁淮不情不愿的接过祁渝的右臂,他愣了愣,仿佛是没料到这右臂组织这么轻,剔去血肉后,也不过一根棍子粗,拿在手里只有一点重量。
他再也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祁淮紧紧牵着那只右臂,与他十指紧扣,久久不肯放手。
我于心不忍,一人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离开了,我在路上买了一根棒球棍,打了一辆车,直冲我家。
我爸妈也没想到我会来,一看见我他们就瞬间变了表情,本来还挺和善的模样,此刻变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我妈想骂我,还撸起袖子来想打我,嘴巴里骂骂咧咧的,见到我后已经生成了自然反应,开口就知道该怎么骂!
“你这个死丫头,还敢回来?你回来做什么?怎么,上次那一刀没有砍到你,你是不是皮肉痒了,想来送死?”
我气得将她推到一边,然后我拎起棒球棍狠狠地朝着我家里一通乱砸。
我爸懵了,想上前来拦我,我疯了一样拿着棒球棍四处挥舞,这才吓得他们退到一边根本就不敢上前。
“我来不是跟你们讲道理的,也不是来认错,不是来请求你们原谅的!我就问一句,苏雯在哪儿?把苏雯给我交出来。”
“你找你妹妹做什么?”我妈害怕极了:“你妹妹不在家里,你妹妹她说出国了,她这段时间要散散心。”
“是吗?”
我看了看门口的鞋架,发现上面还有苏雯的鞋,里面的卧室门也紧紧关着。
苏雯根本就没出去。
我没忍住,提起棒球棍又将电视机和水晶吊灯砸了个粉碎。
“好,你们最好别瞒着我……别让我找到苏雯,找到了苏雯,要是让我发现她在这家里面,那她就犹如此灯。”
说罢,卧室里的门开了。
苏雯穿着一套白羽毛睡衣走了出来,她微微笑着,脸色泛红,一副仙女模样,别说可以嫁两次了,就算是嫁三次、四次都行。
我妈一看吓得发抖:“你出来干什么!赶紧进去!”
苏雯嗤笑一声道:“怎么,你来找我做什么?总不是为了找我拼死拼活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