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邑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他也没再问,就让祁淮帮忙一起把陆夜川的纱布拆了。
不知道待会儿来查房的护士看见了会不会把我们几个都赶出去,说我们是故意谋害,制造医疗纠纷。
纱布一拆开,我们几个都愣住了,本以为会愈合的伤口,竟然都变成了黑色的,用线缝合的伤口像是一只铁线虫一样,感染了整个伤口。
伤口没有愈合,而且血色都变了,伤口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着似的,非常骇人惊恐!
“怎么会这样?”夏邑都懵了:“这伤口不对劲!”
我将问米时我魂魄所见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他们也都傻了眼,知道这一次我们是彻底被人算计了!
“在他手术的时候就被人算计了,他现在醒不过来,是因为伤口里面有东西,可能是一条蛇,一条长到看不见尾巴的蛇。”
祁淮提出疑问:“那我们能不能叫医生做手术帮他把那东西取出来?”
“你傻啊!”祁渝气急败坏道:“这就是医生搞得鬼,要是再让他做手术的话,估计直接就送去见阎王爷了。”
夏邑也心有余悸:“还好你发现的早,要是再晚一点,会更加严重。”
我仔细想了想,脑中还记得我刚刚看见的那条蛇模样,我催促夏邑道:“上一次在阴山顶上,你拿出来的那本花名册呢?就是上面画了很多蛇的!”
“在我挎包里,怎么了?”
夏邑赶忙拿出那本花名册,我一面一面看过去,终于在上面发现了和那条蛇长得极为相似的一种。
这本花名册上面全部都是一些阴物蛇,一般人见不得,就算是见到了,没有开阴眼的话,或者是灵感显露,是都看不见的。
花名册上写着这种阴物蛇叫“线蛇”它如线一般长,看不见它的尾巴,一直缠着宿主。
线蛇是被用集中蛇毒制作的颜料画在符纸上的,经过施法后燃烧成邪物,混合进人的血液中随之进入,吸精气血,或者在夜里偷偷从宿主七窍中爬出来去吸阴,就能茁壮成长,并且在宿主的体内根深蒂固。
宿主会进入昏迷状态,像是中邪了一样醒不过来,慢慢的,他会被这种线蛇挤压而死,一般都是死在夜里,夜里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宿主死后,线蛇就会趁着夜色离开宿主的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是太恶毒了。”夏邑气得想拆了这个病房:“这么大个医院,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到底是谁干的?”
我心中开始打鼓,越来越觉得苏雯说的话是真的。
那个想害死陆夜川的人,真的随时随地都潜伏在我们身边吗?
夏邑让我好好看一看那本花名册,然后他带着祁渝去找当时给陆夜川做手术的医生了。
但是不出十分钟,他们又回来了,说是医生值班室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昨晚有个医生值夜班后猝死在值班室。
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医生尸体被带走时间,发现他其实都已经死了两天,可他已经连续值了两个夜班……
也就是说,这两天医生已经是个死人了?却还在上班,还在接诊,还在给陆夜川做手术?
肯定是有猫腻!
夏邑提议道:“赶紧把陆大人给带走吧,我们执意强行出院,找个私人医生给看看也行,快离开这里。”
祁渝也答应了:“我这就去开车。”
祁淮帮我搭把手:“我们一起把陆大人推出去。”
我点点头,不顾护士的反对,强行推着陆夜川往外走,护士急得跳脚,恨不得能在我们脖子上刺上一针麻醉弄晕我们。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明知道她会受处分,也不得不这么做。
一路横冲直撞,我们把陆夜川带到了地下室,祁渝把车开了过来,但是车太小了,陆夜川根本就抬不进去。
我们急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却有一辆宽敞的商务车停在了我们面前。
“苏韵,快上车!”
“沈从戎?”
沈从戎急忙催促我:“快上来,我载你一程!”
祁淮站在我旁边翻了个白眼低呼道:“又是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看着陆夜川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我也不顾得那么多了,便叫祁淮帮忙将陆夜川抬上商务车,祁淮黑着脸,也不得不从。
我刚坐上商务车,祁淮也想上来,却听见沈从戎说赶紧关门,说是后面有粉丝追了过来!
他经纪人赶忙把门一关,火速发动油门跑了,我仿佛还能听见祁淮在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想给祁淮打电话,却想起来电话被祁淮扔进了果汁里,现在我手机就是一块板砖。
沈从戎在对面坐着,关心询问我情况,我只能如实说陆夜川受了伤,但是除此之外的蹊跷事我都没说。
沈从戎立即表示能帮忙:“正好,这段时间我也要调理身体,我特地请了一个医生和营养师在我家里,你可以带着陆夜川一起来调养,你住过来一起照顾他。”
“这太麻烦了吧?”
“没事的。”沈从戎还在劝我:“就当是我报答你们当时对我的恩情和帮助,再说了,咱们是老同学了,你不会这一点忙还跟我客气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一心都在陆夜川身上,而且我要做的事还挺多的,去了沈从戎住处根本就不方便。
“听我的。”沈从戎一意孤行,还让助理去置办东西,车也没停,直接就把我们拉到了他家里。
他家是一栋豪华大别墅,这里私密性极强,一般人不能出入这个别墅区,隔壁也都住着一些明星和富豪,可谓是上上居。
我和陆夜川被安排到了一间朝南面的房间,里面落地窗非常温暖,窗外绿化环境也十分不错,在这里休养,肯定很舒服。
盛情难却下我和陆夜川在这里住了下来,陆夜川还是没醒过来,伤口也有逐渐溃烂的感觉,沈从戎请来的医生说从未见过这样的伤口,要给陆夜川注射抗生素,认为是细菌感染所导致的。
我果断拒绝了,今晚就打算做法,要把夏邑他们都喊过来。
沈从戎知道我和陆夜川的身份特殊,接触的事物也特殊,便也没多问,让助理把夏邑他们也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