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陆夜川冷叱他:“你能做什么好事?你像是个做好事的人吗?”
齐白一听也笑了起来,他打量着我,又看了看陆夜川,心中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陆夜川也明白他的心思,便追问他:“你能在这里等我们,也已经都算出了自己的命数吧,既然如此,就跟我们走吧。”
“走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齐白想了想,好像累了一般:“我死后不要引渡我,可以让我灰飞烟灭,我也不想再有来世,就这样结束就行了。”
“你还真会为自己找后路,找到这样让你舒服的后路。”
这所谓的灰飞烟灭,也并不是彻底消失后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也不会再轮回受苦了,若是这样的话,所有人都愿意这样,谁还愿意苟活?
而真正的灰飞烟灭是要受尽苦楚,入十八层地狱后历尽磨难,才会彻底灰飞烟灭,不会再有今生来世。
我不解询问齐白:“你为什么要灰飞烟灭?你这种日子不是过的很有惬意吗?”
齐白低笑:“这一辈子我已经都尝试过了,为什么还要下辈子呢?人生也真的是很无趣,除了情爱,这些人仿佛什么都不明白。”
“你这话说的好像还挺深奥似的。”
“深奥谈不上,只能算是我自己的经验之谈,苏韵,你该庆幸,这辈子没有遇见我这样的男人,而是遇见了一个爱你的男人。”
“当然。”
他可是我花了一辈子幸运换来的,他的出现让我觉得之前受的那些苦和委屈都值得,都是铺垫。
陆夜川想了想,很快答应了齐白的要求。
“就按照你所的说,灰飞烟灭也行,还省了我的事,那现在可以和我们走了吗?帮我们办一件事。”
齐白点点头,告别了这个竹林屋子,最后还将钥匙赠予了我们。
“这一片竹林我都买了下来,现在就赠送给你们吧,地契都在房子里放着,你们日后想怎么处置都行。”
我有些不忍心:“蛇姐都已经那个地步了,你就不能把这屋子送给她吗?”
“随便你们。”齐白丝毫没有感情可言:“现在屋子是你们的了,你们想送给谁送给谁,不必过问我。”
“你对蛇姐,真的就没有一点感情吗?”
“你们女人真的是烦,为什么要一直问我这个问题呢?”
我还想争辩几句,却被陆夜川拦下了,陆夜川示意我不要再问了,我们便带着齐白回了殡仪馆。
简单和齐白说了计划,齐白说确实有一法子能把苏雯肚子里的孩子拿掉,但是这事儿确实是挺缺德的,而且容易一尸两命。
仔细算来,苏雯已经有快五个月的身孕了,胎像也稳了,再加上她肚子里面的恶魔种,是很难拿掉的,一般冲撞虽说会动胎气,但一般不会有什么影响。
恶魔种越来越大,苏雯所需要的营养也会大起来,而且不同寻常,苏雯必须要想尽办法补充营养。
齐白仔细道:“这个法子有些像是古代的诅咒法,会让孕妇也很难受,一旦她抗不过去,便会一尸两命,你们可想好了?”
我实在太为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虽说我和苏雯水火不容,但是害死她,我还真是有些犯难。
陆夜川站出来询问齐白:“这法子使用起来困难吗?”
“一般般,用八字刻在槐木小人上,施法以血浇灌,烧上几日几夜的纸,就成了,也不算是很繁琐。”
“那就试试。”陆夜川知道我为难,替我做了决定:“必须要试试,不然她肚子里的孩子落地,谁也讨不到好。”
齐白也不反驳:“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照做就是了,这一次的缺德事,就当我补你们的,干完你们这一单,我就彻底金盆洗手了。”
晚上齐白就开始施法,黑色的天空中邪云霸空,风也像是疯了一样,东面刮来,西面又吹来,一看就不对劲。
槐木雕刻的小人在夜里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尤其是齐白用自己的血在小人的眼睛上画龙点睛后,这个小人就像是活了一样!
不得不说,齐白的雕刻技术还真是不错,那个小人照着苏雯的相片雕刻的,还有六分相似,一看就是苏雯。
他刻画的很细节,小人的肚子还是鼓鼓囊囊的,像是怀孕五个月的样子,紧接着齐白又用钻子将小人的肚子钻开,又滴了几滴黑乎乎的血进小人的肚子里面。
那黑色的血带着一股恶臭味,很浑浊浓稠,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
仔细一问才知道,那是国英叔今天下午在几具尸体身上放的尸血,两阳两阴的尸体放出来的血混合在一起,就成了这个样子。
一番操作下来,槐木小人渐渐成为了泛着红色的小人,看起来像活了一般,眼睛时不时还会转动,十分诡异。
齐白将槐木小人摆在案上,又继续烧纸,并且嘱咐我们好几句。
“这纸火不能断,断了可就达不到这个效果了,你们一定要看着火,烧三天三夜不能停,记住了。”
为了能三天三夜不断这个火,我们拉来了夏邑他们当苦力,轮流在这里坚持烧纸。
当纸烧到第一天夜里的时候,那个槐木小人的下身忽然全部都变成了红色,还有潺潺血迹从小人的下身流淌出来。
我看得心里很不安,很快就接到了苏雯的电话。
苏雯打了很多电话,一个接一个,我也不敢接,只能把电话丢在一旁,没多久,杨广坤开车带着苏雯来了。
苏雯疼痛难忍从副驾驶上踉跄走了下来,杨广坤也急得不行,上来就破口大骂:“你们住手吧,你们赶紧给我住手,我儿子现在有危险,你们赶紧住手!”
夏邑赶忙关上门,不让他们看见我们正在做饭。
苏雯捂着肚子痛苦哀嚎:“苏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在捣鬼吧?你想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也瞒不住了,只能如实道:“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你又做了什么手段,你比我还清楚,他怎么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