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里面的鬼影,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这么大的林子里面着火了,一直都没有人来灭火呢?
消防员也没有,消防车也没有一辆。
我赶紧问陆夜川,陆夜川这才对我说出实话:“这个地方,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也到不了这里,在外人眼中,牢水湖早就被填平了。”
“填平了?那宗恒呢?”
“宗恒并不能算是人,他被困在了这牢水湖,永远出不去,他已经死了。”
“啊?”我没想到,宗恒竟然已经死了,难怪他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就在牢水湖重复着一日又一日。
宗恒当年死于宗家埔,埔中所有的人都因他而死,他死后也被困在了这里,永远走不出,并且得守住白骨塔。
现在我们所看见的世界,只是宗恒阴魂存在时留下的一个磁场世界,没有开过天眼的人,或者是没有灵媒体质的人,都不能进入到这个地方。
我都惊呆了,没想到陆夜川带我来了那么多次,都是来见一个死人!
可是宗恒还是那么活生生的样子,而且很开朗的模样,还总是和我们开玩笑。
我赶紧问他们:“宗家埔的人为什么都会死?”
白发师父很着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你会知道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赶紧进去看一看!”
我们继续往前走,很快走到了宗恒的住处,宗恒的住处已经被烧成了灰烬,前面也进入了火海地区,但是很奇怪,这火一点温度都没有,是冰冷的!
而且越靠近,那火就越冷!
被烧红的树干依稀留下黑色的树渣,漫天的落叶也像是枯叶一样片片掉落,它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是完整的,我们走过去轻轻一触碰,却瞬间化成了灰烬。
走进这片火海,我没有感觉到一点温度,反而越来越冷,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手心也冒出冷汗。
陆夜川掐了个决放在我身上,这才放我舒缓许多。
陆夜川安抚我:“不用怕,这火伤不到我们,我们只是不能在这面逗留太久,阴气太重了。”
“这都是什么火?怎么一点温度都没有。”
“是鬼火,遇白骨后燃烧会成大火,虽说没有温度,但如火一样,阴物、邪物被它燃烧都会成灰烬。”
绵绵的灰烬落下来,很快就让我们白了头,我们无心顾及,一直跟着白发师父往前走,很快看见了火海中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正在忙着灭火。
是宗恒!
陆夜川喊了一声,宗恒却没有听见,他只能上前把宗恒拉扯出来,却发现宗恒已经被鬼火烧得面目全非。
宗恒的两只耳朵都被烧掉了,他根本就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我们只能在他耳边嘶吼,他才勉强能听到。
此时的宗恒像是个无助的孩子,他十分慌张的拉着陆夜川寻求帮助,刚伸出手来,却发现自己的十指都被烧没了。
他整个人也开始出现半透明的感觉,就要被鬼火烧得灰飞烟灭了。
宗恒失落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忽然愣住了。
“我是救不了这场火了,也救不了白骨塔……”
白发师父心疼不已,让宗恒跟在我们身后,准备前往白骨塔一探究竟,可是宗恒对白发师父根本就不搭理,甚至是嫌恶他,装作看不见他!
白发师父也很心痛,他苦着脸拉住宗恒的手苦苦哀求:“这一次,就让我帮你!也算是了了我多年的一个心愿。”
宗恒不为所动,依旧无视他。
我这才明白,宗恒和白发师父有着不可磨灭的关系。
白发师父领着我们继续往前走,很快到达白骨塔前,这以前是一个旧监狱,阴气很重,也很阴森,由于宗恒磁场的稳定,还将旧监狱曾经的模样保留了下来。
实际上,在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中,这片区域已经被填平了,成为了一个豪华的高尔夫球场。
也正是因为这一幕,让我坚信,死去的人、消失的人、活着的人,都在各自的领域和空间活着,其实谁都没有消失。
走进废旧监狱,这墙壁上的血迹依稀可见,因鬼火肆意,将磁场完全打乱,曾经死在监狱中的犯人鬼魂全部一一浮现,重演着当年的血腥与黑暗。
刚走入监狱,路过门口安保区,几个鬼魂扎堆狂笑,正将一长相秀气的男犯人绑在长椅上。
男犯人面朝下,背朝上,被绑得死死地,根本就不能动弹!在他身旁,几个笑若鬼煞的监狱官正拿着刑具冷冷望着他。
他们拿着刑具狠狠抽打在男犯人身上,并且用烧红的烙铁狠狠印在男人的背上、脚上、手上,甚至是脸上和重要部位,全部都被烙印上了!
男犯人痛苦哀嚎着,听得我毛骨悚然,浑身细胞莫名疼痛起来。
我害怕的一头扎进了陆夜川的怀中,根本就看不了这种酷刑,简直太残忍了!
那几个鬼魂也发现了我们,瞬间变了脸色,恶狠狠地盯着我们,似乎是想对付我们,多亏陆夜川一个冷眼将他们狠狠逼退。
快步离开后我急促的心跳才缓缓平息下来,祁淮祁渝则多看了几眼,发现了不对劲。
祁渝小声道:“那是在行刑,很早监狱中的一种烙印刑法,非重罪者不会被烙印上这种刑法。”
“对!”祁淮也低声道:“是‘耻辱刑’,一般是用在侵犯女性的罪犯身上,虽然刑法残忍,但是很解恨,在当时那个年代,很少男人犯这事儿。”
我声音都哆嗦了起来:“这个监狱到底有多少年历史了?”
“谁知道呢,也没细算过,不过看他们那些鬼魂穿着的衣服,应该不少年头了。”
陆夜川指了指那边比较高的监狱房子道:“这是一座男女混合的监狱,当时没有那么多讲究,男女都是在一所监狱,在监狱中会被区分开。”
我随着陆夜川的指示看过去,看见那边高房子外面围了一圈铁栅栏,还有不少女犯人正扒拉在那监狱上呐喊着。
她们声音嘹亮,却似喘似娇,根本不像是求救,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那是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