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双眼异瞳,和一般人不一样,我母亲是波兰人,我父亲是中国人,他们两个所从事的职业都比较特殊,便生下了双眼异瞳的我,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一些东西,并且能预知。”
“预知?这么神奇吗?你可以预知每一个人吗?”
男人神秘一笑:“我不可以预知每一个人,也需要看缘分的,这种玄学之术,我也说不清缘由。”
陆夜川直接逼问他:“你来这里找那三个六指人做什么?”
“我要取他们尸体上多余的那个六指,我必须要破坏一场仪式,不然这场仪式形成,将会是一个大灾难。”
他说的神乎其神,好像一个洗脑专家似的,说出来的话有点像是在演话剧似的。
男人说他的名字叫金波士,一个听起来有点洋气的名字,结合了中外两种文化内涵,这名字气得很中国范。
金波士年纪不大,比我和陆夜川大个几岁而已,人长得很异域风情,看起来挺帅气的,不过他包裹的很严实,其余部位我就看不见了。
金波士说这六指仪式是他们留在本土的波兰人创造的一个仪式,是个复仇、复生一类的特殊仪式。
这个仪式一旦达成,将会有恶魔诞生!
恶魔经过仪式会托生在满身仇恨的人身上,从她肚中出生,将天赋异禀,仇怨缠身,并且会有十三指。
金波士对这种恶魔托生的情况其深信不疑,并且秉持着父母的警告,要将此事阻断,所以才来到我们殡仪馆。
陆夜川想了想,觉得金波士的话挺可信的,聊了几句后就打算带金波士去取那三个六指人的手指。
可我们刚到灵堂,就看见祁淮头破血流倒在地上,灵堂里的三具尸体也都胡乱被丢在地上,而尸体上的那根第六指被人割掉了!
金波士大吃一惊,上前查看了一下尸体,却差点被尸体口中吐出的阴气给伤了,多亏他用帽檐挡住了。
金波士立即施法,双指做了一个法式后轻轻在自己唇上碰了一下,然后印在尸体眉心中间,将尸体给镇住。
“还是来晚了一步。”金波士懊恼:“那个割六指的人恐怕是跟我一起过来的!他就早了我一步。”
“割走了三枚六指,这尸体还有用吗?”
“没用了,尸体可以焚化了,最重要的三指已经被他取走了,过不了多久,恐怕就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陆夜川扶起祁淮道:“先把祁淮送医院,等他醒后问问他什么情况!”
金波士立马来帮忙,很快帮我们把祁淮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祁淮伤了脑袋,有脑震荡的风险,必须留院观察,他的头发也被剃了,伤口处被缝了七八针,整个脑袋都包起来了。
陆夜川于心不忍,让我取了十万块现金放在祁淮床边,作为他的营养费。
等祁淮醒来后,看见这十万块现金,眉头却皱得像吃了苦瓜一样难看。
“怎么?”陆夜川忽然不明白他了:“现在看见钱也不喜欢了?你不是还经常接驱邪的私活赚钱吗?”
“谁能不喜欢钱?”祁淮无力道:“我脑子是伤了,但还没蠢啊,陆大人,现在还哪里有人送现金的?直接划我卡上不就好了?”
我木讷的点点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何止有道理呢?”祁淮气得翻白眼:“有了这十万块现金摆在我床头,今晚我可能还会遭受第二次歹徒袭击。”
“你这话就说到重点了!”我赶忙催促祁淮:“快,快说说,是谁打了你?”
祁淮瞬间表情严肃起来,他认真盯着我道:“是你妹妹!叫苏雯对吧?就是她,她拿了一个魂瓶砸我的脑袋,不过我觉得,她整个人都变了,不像是人了!”
“苏雯?!”
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想起离开肃州江的时候,在后视镜里看见的那个人影,她酷似苏雯,却满身血迹,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我跑出病房,躲在医院角落里给我爸妈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接通,就听见我妈冷嘲热讽阴阳我:“哟,我当是谁呢?竟然是苏大小姐啊?哦……不对,现在该叫陆太太!”
“妈……”
“别叫我妈!”我妈咆哮起来:“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厉害的女儿,你不是早就要和我们断绝关系了吗?”
“妈,我就是想问问,苏雯回来没有?她怎么样?”
说罢,我爸抢过了手机,在那边狠狠地咒骂我:“你这个该死不死的,打这个电话回来是什么意思?要故意羞辱我们还是怎么?我告诉你,你妹妹好的很,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左问右问!”
“苏雯回来了吗?”
“这也不关你的事,她马上就要结婚了,肯定嫁的比你好,你少在这里看她的笑话,当初叫你帮帮她,你也不听,你就等着吧,你报应马上就会来的!”
我紧紧握着手机,咬着牙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击他们,我已经对他们很心软了,很手下留情了,可是他们一次一次偏偏要这样伤害我!
我嫁给陆夜川这么久,也没见他们问过一句半句。
不过听他们的口气,苏雯好像是回来了,他们只是生我的气,并没有很着急,应该是见到了苏雯。
正在我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忽然听见我妈在电话那头窃窃私语。
“你骂归骂,到时候苏雯再结婚嫁人,你还是得叫她过来送一份大礼的,那可不能便宜了她!”
我不敢再听,趁着他们要和我说话之前果断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我站在窗子前久久不能平复心情,正当我想咬着自己手臂发泄一顿的时候,我忽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搂住。
我愣了一下,以为是陆夜川过来了,便哽咽着问了他一句:“你来了?都听到了?”
“嗯。”他紧紧搂着我的腰笑道:“都听见了,原来……你也是个苦命人。”
我惊愕不已,这才反应过来,身后的并不是陆夜川,而是另外一个男人!吓得我拼命的甩开身后的人。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