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曼和村长他们已经找到了往船下的路口,他们兴奋的想下去,却想起了陆夜川背上的地图,想一探究竟。
我死死抵住了舒曼曼,不允许她上前来,她却阴险的笑了起来。
“你真的是太愚蠢了,此刻你应该跟我们统一战线,只有找到出路,才能离开艘鬼船,救活陆夜川。”
“我也不惜和你们都死在这里,你也不能动他一分一毫。”
我冷冷地望着舒曼曼,气得她跺脚,只能说出有利条件和我交换。
“实不相瞒,那屠夫的刀杀过几百条命,有牲口的,也有人的,屠夫将那些血制成了毒,每次见血的时候都会抹上这种毒。”
“所以解药在那儿!”
“在我这里,我可以给你,但是必须要让我先看他背上的地图,找到出去的路和宝藏才能给你。”
我笃定道:“现在就给我!没有得商量,要不我们就都死在这里。”
实际上夏邑帮我把白发师父送我的再生花带来了,我连最坏的打算都做好了,如果陆夜川真的扛不住死了,我就给他服下再生花。
舒曼曼耗了我一会儿,看实在是拿捏不住我,最后不得不妥协。
她乖乖把解药拿了过来,我只能搏一把了!
吃下解药后十几分钟,陆夜川的脸色渐渐有所舒缓,身体的温度也在上升,伤口也止住了血,这才让我放下心来。
我喜极而泣,抱着陆夜川哭了许久。
陆夜川缓缓睁开了眼,逐渐清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竟还在打趣我:“我又没死,怎么就哭上了?”
“你敢死?你要是敢死,我也不活了。”
“不敢死,当然不敢死,那年夏天的故事我还没说完,怎么能死。”
我一听忍不住笑了,差点吹出一个鼻涕泡,羞得我一头栽进他的怀中。
陆夜川清醒后看了看四周,发现我们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磁场世界,来到了这艘鬼船上,在这个鬼船上,肯定有一件通阴阳的宝物,所以导致了这种情况发生。
外界称这鬼船上有无数金银财宝,但是我们一件值钱东西都没看见,连船上死去的阴魂都没看见一个。
村长在船上找了几遍,说这船下大有玄机,船下很深,有一个很大的空间,猜测那些宝藏肯定藏在下面。
根据陆夜川背上的地图来看,我们也确实到了这个地方,再往下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不出原委,分不清头尾,五花八门的,样子都很诡异。
陆夜川猜测,这船里面藏着的可能不是金银财宝,而是骇人之物!
村长不信,一条这么大的船,难道就没有值钱的东西?打死他都不会相信的!
舒曼曼也坚持要下去看看:“不揭开这里面的秘密,我母亲是不会被他们放回来的。”
她似乎是在故意卖惨,但陆夜川根本没搭理她,站在她身旁的林青山也是一副神游的状态,总感觉他在算计该怎么杀死陆夜川。
正在我们说话的空隙,村长拿了船上的一把凿子,直接将往下的那个门锁给敲了!
门锁咕噜咕噜滚了下去,传出空洞的回音来,为我们打开了另外一扇奇异大门……我拿着那盏蓝色的油灯递上前去,往里面一照,发现里面很多箱子。
“发财了发财了!”村长小人得志的笑起来:“宝藏找到了!这么多大箱子里面,肯定都是好东西!”
他不管不顾一个人冲了进去,根本就不怕死,看他进去许久没有任何事,我们才敢上前去。
打开箱子一看,里面都是一箱一箱的珍珠。
这都是淡水珍珠,个头饱满圆润,非常漂亮,属于佳品。
村长开心的不得了,一头扎进珍珠里面雀跃欢呼,他接连打开了好几个箱子,除了珍珠还有一些银子和金子,都是圆润饱满的珠形。
村长一看立即招呼身边几个村民来搬,他们兴致勃勃,搬着箱子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这时候他们才想起来询问舒曼曼:“我们该从哪里出去?”
说话间,他们手还在不停的往口袋里面装金珠子,沉甸甸的,把他们的衣服都快压破了。
“别装了!”舒曼曼对钱不是很感兴趣:“这现在还出不去呢,有钱都没命花,赶紧想想怎么出去吧!”
众人将目光放在了陆夜川的身上,认为陆夜川会知道出口在哪里。
陆夜川指了指船里面道:“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往里面走,就能找到答案了。”
村长也很兴奋,说下面肯定有更多金银财宝,他一定要下去看一看!于是他一个人不怕死的打头阵往前走,丝毫没发现脚下有任何异常。
越往下走越是感觉阴森刺骨,周围静悄悄的可怕,到处都黑漆漆的,只有那盏蓝色的灯散发着亮光。
我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脚下黏糊糊的,低头一看,竟有一些不知名的透明拉丝液体。
陆夜川等人也发现了,还说闻到了一股腥味,而且这下面的阴气很重,煞气也不小,祁淮身上戴着的罗盘指针也在转个不停,被强大的磁场给扰乱了。
陆夜川低声凑在我耳边道:“这下面可能有只河童,当心一些。”
“河童?”我压低了声询问他:“是那种长得像人的怪物吗?”
“也不算是人,他只是模仿人的样子生长,吸食阴气,吃水底腐尸,寿命长,心思坏,喜欢拉人当替死鬼陪他玩。”
“夏邑应该见过不少河童吧?他以前不是经常在水里捞尸吗?”
“他确实见过不少,但是这样厉害的,我估计他也是第一次见,传说有一种河童美貌天仙,以美迷惑人,口中会吐珍珠,伤心时会吐金珠或者银珠,会一比一模仿鲛人的样子。”
难怪一开始有那么多的珍珠,还有金珠银珠,原来都是那河童的杰作!
隐约知道这个真相后,我开始害怕了,感觉这脚下的黏丝不对劲,可能是要见到那河童了。
夏邑将柳如玉交给了我,她奄奄一息的盘在我手上,像一盘蚊香似的,怪可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