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一听十分兴奋,忽然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术刀。
她用手术刀飞快割下了那人的一块肉,顿时周围就弥漫起一股臭味!而且我惊奇的发现,这个人的血都是凝固的,没有一滴血落在地上。
我瞬间明白了,这个人身上有孢子!
也许他就是孢子的源头,或者是个培养皿。
他忍着剧痛被割下一块肉,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还在叮嘱着女医生:“吃我的肉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让他可别后悔。”
听着他沙哑又沉重的嗓音,这下我总算是分辨出来了,他是个男人。
女医生朝男人点点头,揣着肉就出去了,而我就被她和这个男人关在了一起,男人心满意足的看着我,竟开始挪动了。
“你能被我选中,那也是三生有幸,你不用害怕,和我一起永生是不会错的,保准让你觉得值。”
“我才不要永生!”
我挣扎着往后退,却发现黑暗中还有几具尸体,软绵绵的触碰顿时让我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这是什么?!”
“是和你一样的棋子,没有你们,我永生的道路上总是缺少点什么,你别怕,到时候你会和他们一样沉睡,没有什么痛苦的。”
男人说着说着就兴奋的笑了起来,他挣扎着,身体都扭曲了,一股臭味到处弥漫,好像一具腐尸突然诈尸似的。
他晃晃悠悠的朝我走过来,吓得我只能往后躲,挤进尸体里面,这后面一共有三具尸体,全部都和秦皓月是一样的形态,他们全身发黑发青,尸体并没有腐烂,看样子尸体里也有这种孢子。
男人阴笑着道:“你不用害怕的,你只要乖乖的和我在一起,是一定不会疼的,到时候我身体里的孢子进入你身体里面,你就也会变成这样,尸体不会腐烂的,还会保持原样,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再仔细一看,原来这些尸体都是女人。
难怪呢,他要侵犯这些女人,让这些女人身体里有孢子,而男人是不能让孢子生长的,即使是外面的万门吃下了这男人的肉,身体里也不会有孢子。
怪不得我们查万门的时候,万门的血没有受一点影响。
这个宗恒,说话怎么不说清楚,这一点还没交代我们呢!
“好一个头!”我努力挣脱了最后一点束缚,猛地站起身来,抽出衣服里藏着的匕首狠狠对准他。
“你别过来,要是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哈哈哈哈……”男人大笑起来:“你觉得你杀的了我吗?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怕,死何尝又不是永生呢?只有经历了大难,才是永生的开始。”
说着他就像是丧尸一样疯狂朝我扑过来,我用匕首狠狠地刺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却无动于衷!
熏天的臭味简直要把我臭晕了,我只能拼命拍打着门想逃出去。
意外间我触碰到了墙壁上的开关,打开了灯,照亮了整个房间,也让我完完全全看清楚了那个男人。
男人高瘦病态,浑身伤口,血也全部都凝固了,他作为一个孢子培养皿,又是一个男人,要付出的代价比一般人多的多!
我看见他的伤口没有经过处理,伤口表面已经溃烂流脓了,还有蛆虫肆意,整个人真的就和坟地里爬出来的丧尸没有任何区别。
难怪会这么臭!
这时候我发现在这男人身后有一个透气窗,我便拼命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男人却冷笑着:“别叫了,在这里你就算你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理你的,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
他又猛地扑过来,一下抓住了我的脚踝,露出了凶狠之相,我努力挣脱他,用驱魂符对付他,可是没有半点用。
眼见着他已经扑到了我的身上,我衣服都被他扯掉了一半!
我只能无助大叫起来:“陆夜川!陆夜川!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我们两个之间的同心契约也起了作用,他也感受到了我的痛楚,可是一时间没有找到我,心痛的感觉瞬间就紧紧连住了我们。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那个透气窗忽然被人破坏,从那小小的窗子里面忽然钻进来一个人!
那人动作麻利,抓住男人就是一顿猛打,他还有特殊的法器和手段,用了几枚钉子,直接将男人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完事儿后男人站在了我面前,他一身西服干净利落,站在我面前竟然笑了。
“没想到还能见到你这么狼狈的一面。”
他冷叱一声,忽然脱下西服披在我身上抱起了我。
“看清楚了,这回来救你的是我。”
我真是欲哭无泪,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吗?来救我的竟然是林青山。
“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我路过,你相信吗?”
他将我带出了这个恐怖的房间,出来一看,原来这是一个下水道口,那个我看见的透气窗其实是一个下水道井口。
只不过这里偏僻荒野,到处都是树和落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鬼都少的可怜,林青山却能路过这里。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面不改色的向我解释。
“我盯这个人盯很久了,他趁他永生之时收他的邪力为我所用,眼看他杀了几个人,就快要成功了,我却听见你在喊陆夜川的名字。”
原来如此!
“那么多人死在这里,你都是看着,没有救吗?”
“呵。”林青山嗤笑一声:“我又不是什么圣人,救他们也不是我的职责!救你……已经是打破了我的原则。”
我愣了愣,竟无一句话能反驳他。
确实,他能救我,已经算是他大发慈悲了,我哪里还有资格去谴责他。
他将我放在一棵大树下,看了看我有没有受伤,随即便要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还是喊了他一句:“林青山,谢谢你……”
林青山头也不回冷冷道:“不必谢我,你偿还不了我的恩情,那还不如不用谢,你还是留住你廉价的谢意吧。”
话音刚落,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只剩下我身上这件突兀的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