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哭笑不得:“我争什么?她自己做的事一向如此,都要别人给擦屁股善后,好处给她享了,又要我去争?”
“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我爸气得又想打我,多亏陆夜川上前护住了我。
“好啊你!苏韵你自己看看你现在为这个男人变成了什么样子?家也不要了,决心要和我们闹翻是吧?”
“我从来没想过和你们闹。”
“你还没想过和我们闹?这个男人给了你多大的勇气,敢反驳我们,敢吓唬我们,你还真以为你是嫁入豪门,什么都不用管了吗?”
我妈也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和对待苏雯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我倒是要看看,你被这个男人丢弃的时候,哭着跪着回来求我们,我们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还不如让她现在就和我们断绝关系!”
听着他们这些话,我已经麻木了,他们想怎么样,都由着他们来!
陆夜川听见这些话也很不爽,他拉着我的手,冷冷站在他们面前,给我撑足了腰。
“你们说的那一天,也许会有,不过是等我死的那一天,只要我没死,苏韵就有这个底气对你们。”
说罢,他拉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到一半他却又停了下来,吓得我爸妈一个哆嗦。
“对了,你们刚刚说的断绝关系,我们会考虑的,如果决定了,我们会把律师函发到你们家,记得查收。”
我爸妈气得咬牙切齿,我心中也五味杂陈。
如果……他们对我好一点,我也不会如此,要是轻轻喊我一句,哪怕是装的,我也会回头的!
可是并没有,我妈甚至还在放狠话。
“苏韵,你会后悔的,我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的秘密全部翻出来,让你跪着哭!”
陆夜川没有理会他们,直接带着我上了车往殡仪馆开。
在路上他默默握住了我的手轻声道:“你放心,只要我还在,就不会有那么一天发生。”
我点点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这才找回一丝安全感。
到达殡仪馆夏邑和柳如玉已经到了,夏邑很紧张也很害怕,一见陆夜川恨不得能就地跪下求原谅。
“我真是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隔三差五就去看费明珠的尸体,谁知道那天竟然就跑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陆夜川冷冷瞪了他一眼:“当初你要看管费明珠的尸体我就不太愿意,没想到你真办不成这事。”
“谁知道她那么狡猾……”
陆夜川不想理会他,站在一旁冷着脸,许久没说话。
“好了。”柳如玉上前来缓和气氛:“你们突然想起费明珠的尸体,肯定是有了些蛛丝马迹吧?是不是已经发现费明珠在哪里了?”
我赶紧把来龙去脉跟柳如玉说了,柳如玉笃定道:“那肯定就是被费明珠下蛊了!费明珠当初抓了我的配偶,以我配偶为主心蛊,现在主心蛊被我剥离了,她肯定要想其他的办法……”
“那是不是意味着是她最弱的时候?”
“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你们说的那舒曼曼,和她结为同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和交易,互帮互助是肯定的。”
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不妙,我记得上次舒曼曼表明了她是爱林青山的,那她的所作所为,肯定是要帮助林青山。
难道是林青山也从阴森小镇出来了吗?
陆夜川无话可说,想了许久只说了一句话:“这段时间加强殡仪馆的照看工作,夏邑,你就留在殡仪馆,没有我的允许不能离开。”
夏邑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乖乖留在殡仪馆帮忙。
几天后,陆哲差人送来了喜帖,喜帖上还印着他和舒曼曼的婚纱照。
这两人的动作是真快,这才几天?就已经拍好了婚纱照,还打算结婚了……陆父陆母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回是个金财主儿媳妇,他们可得好生哄着!
他们的婚礼虽匆忙,但也很隆重,必须要正装出席,好体现他们名流社会的奢华与富贵。
我们本来不想去,但是为了一探究竟,还是打扮一番出席了。
上次同学聚会,费明珠在宴会上下蛊,使得所有同学都中蛊魔怔了,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莫名对这种戴着面具的宴会很反感。
我这次为了以防万一能方便逃跑,还特地穿了一双平底鞋!
结婚进行曲响起,帅气的陆哲又一次挽着新娘走了出来,他身穿燕尾服,梳着大背头,整个人打扮的精神气爽,好像一个邻家大男孩瞬间长大成人的样子。
相比之前戏谑又轻浮的眼神,这一刻的陆哲帅气逼人,成熟稳重,有一种很特别的沉稳感,让人一看很舒心。
而他身旁的舒曼曼,则身穿一条拖尾婚纱,上面布灵布灵十分闪耀,听说是手工缝制了九百九十九颗碎钻在上面。
还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碎钻,一整条裙子就价值几十万!
真不愧是富家千金!
舒曼曼的哥哥舒子言一脸冷漠的坐在台下望着他们两个,我看他的表情是不屑和反感,却不知道舒曼曼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他。
全程舒子言都没说一句话,也没反对一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结婚气氛真的是很奇怪,很不可思议。
我刚想和陆夜川八卦几句,陆夜川却也冷冷地看着台上的新郎新娘,他忽然道:“那人不是陆哲。”
舒子言也听见了,他穿着西装大步走了过来,坐在陆夜川面前也说了一句。
“那也不是舒曼曼,她大变了一个样子,昏迷的这么多年,她什么都变了,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全部都变了。”
陆夜川冷笑一声:“你了解她吗?”
舒子言不屑:“当然比你了解,你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少年时期,而我知道她从小到大的心思、样貌、习惯。”
陆夜川的脸当场就黑了。
舒子言还在继续道:“当初她来到我家,成为我家的一份子,我就知道她野心勃勃,不可小觑,为什么在她昏迷后我一直想要她把手中继承的遗产、股份都交出来,就是为了这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