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陆父开口喊苏雯:“跟我们回去。”
苏雯欣喜若狂,高兴的想上车回陆家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可陆父却有一个要求。
“你跟我回陆家,生下这个孩子,我会给你一笔钱,剩下的,你都不要管,你要是同意了就跟我走,不同意的话,就打了这个孩子离婚净身出户,返还彩礼。”
这样一听,肯定是有猫腻!
苏雯也觉得不妥,不过她也没多想,跟着陆父就回去了。
他们走后,陆夜川就跟我解释了陆父的用意。
“他肯定是想要苏雯肚子里那个孩子,让他名正言顺成为陆哲的孩子,这样陆家香火就可以延续了。”
陆哲不能生育了,这个孩子虽说是个耻辱,但好好利用一番……也是个阴差阳错的好机会。
我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他一点都不生气,一下就接受了苏雯。”
“他也生气,只不过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等孩子生下来,苏雯就没有了利用价值,也会被丢弃的。”
好好的一把牌,被苏雯打成了残局,我竟也对她提不起同情了,真是咎由自取。
陆夜川也觉得疑惑,他看了看我打趣道:“你们两姐妹可真是天差地别,一点也不像,有没有怀疑过你们两个的身世。”
“你放心!”我爽朗道:“我们家怀孕过很多次,我们做过很多次亲子鉴定,都是亲的。”
陆夜川有些疼惜的望着我:“有你是他们的福气,不必拘泥过去的日子,以后才是风水逆转的时候。”
我被他说的心里温暖无比,一时间又沉醉在他的温柔中了。
我慌乱逃走,回别墅收拾了一些行李,准备前往旗袍之乡。
次日一早,我们早早出发了。
陆父准备了一口方形棺材,里面按陆夜川所说,装了九条蛇和旗袍。
车启程时天色还挺好的,开了一半路我发现天上有一条巨大的蛇形乌云一直跟着我们,阴影笼罩着我们的车。
我想拿手指那云,却又怕犯忌讳,只能问陆夜川:“那是什么云?一直在跟着我们,像条蛇。”
陆夜川微微点头道:“那和这旗袍有关系,当时苏雯把旗袍带回来的时候,估计就有这云了,只不过她自己没发现。”
“有害吗?”
“对我们来说没有害,只是形式上一种东西,有点像是信号弹一样,在通知旗袍之乡的人。”
陆夜川说这旗袍在旗袍之乡很出名的,也有一个故事和传说,一般人不知道,除非是那些去旗袍之乡经商的老商人才知道。
陆父坐在后驾驶室也是十分好奇:“夜川,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没办法。”陆夜川平静道:“我干这一行的,接触任何诡异的事都不稀奇。”
陆父点头没说话了,但是我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带着一丝阴冷!
旗袍之乡是裁缝遍地,那里的人包括孩子,基本都会一些功夫活。
一块布到了裁缝手中,裁缝掂量掂量,用眼神打量一下定制者,瞬间心里就有了数,在不赶货的情况下,不出两天,一条旗袍就能出来。
旗袍做出来后,丢给自家孩童缝个旗袍扣,那技术,可比城里老裁缝手里的活儿都要精细。
碰上复杂款,那更是慢工出细活,一件旗袍能值十几万不等!
而那一年,旗袍之乡出现了一件怪事。
一个曼妙的女人来到旗袍之乡定制旗袍,想作为自己的婚服。
她很有钱,长得也很漂亮,不过要求特别多,前来接活的裁缝们走了一个又一个,虽说都拿到了辛苦钱,但是他们都想得到女人最多的那笔赏钱。
女人很失落,说旗袍之乡的虚名不过如此,她只不过是想要一条独一无二的旗袍,这么久都了没找到。
此话一出,激起了张家裁缝的不满。
张家在乡里是数一数二的,威望也高,为了能平息这女人,张家便出来接下了这个任务,可是没想到,张家人一出来见到这个女人就疯了!
女人也得到了她最想要的旗袍,她杀了张家人,用他们做成了这件旗袍。
听完这个故事,我还是属于有点懵,但我也对旗袍有些恐惧了。
我询问陆夜川:“那女人和张家人有仇吗?”
“是有仇,还不止是一世的仇。”陆夜川指了指那天上的蛇云道:“那女人前世被张家人辜负了,一生未嫁,饿死家中,被蛇虫啃噬了尸骨,她将阴魂附着在蛇身上,活到了今世,寻找张家人报仇。”
今世张家人被剥下人皮做成了旗袍,女人的阴魂又附着在旗袍上,一直在为非作歹,必须要有个了结。
讲完这个故事,我看见陆父脸色都煞白,好像被吓到了似的。
后面因为晕车反应强,我和陆父吐得天昏地暗,终于在黄昏时刻来到了旗袍之乡。
旗袍之乡也成为了一个旅游景点,硕大的旗袍雕塑成为了显眼地标,引得不少人来合影,我也忍不住拍了几张。
我们租了一辆三轮车,又一路颠簸来到了张家。
张家曾经辉煌气派,如今却荒草重生,成为了不详禁区,硕大的牌子竖立在这儿,写着禁止游客进入。
我们三个无视牌子直接破草进入,而陆父手中的棺材却剧烈抖动起来。
陆父被吓了一跳,只能把棺材交给夏邑。
破开大门我们进入了张家,一群乌鸦被我们惊吓到迅速飞走,还自动配上了阴森恐怖的音乐。
夏邑也对张家人的事有所耳闻,捧着棺材现场就开始说书。
“听说张家人邀请了这女人进来,她就显了真身,变成了一条恶蛇,将张家上下三四十口人都给清理了,连孩子都没放过。”
他一边说,棺材就一边抖动着,不是被陆夜川用符咒封着,恐怕早就蹦出来了。
陆夜川拿出罗盘算了一下张家老宅的方位,找到了一个埋葬女人的好地方,是院后一口井。
穿过宅子,我们来到了萧肃残败的后院,还在后院看见了不少被丢的旗袍,以及一间旗袍小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