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的查看陆夜川,却不知还有一条头发虫钻进到了我的脚下,它顺着我的裤腿爬上来,顿时让我皮肤感觉有些刺痛。
我站在原地愣了两下,却没感觉其他不适!
费明珠趁机逃走,如怪物一般双手双脚并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陆夜川眼神迷离了一下,每次眨眼的时候,就可以看见他左眼中有一根黑头发丝他瞳孔中。
“你还好吗?”我吓得都有哭腔了,完全顾不得自己:“这情蛊是什么……要紧的吗?会不会对你有危险?”
陆夜川蹙眉,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他试着用法想把情蛊逼出来,可是根本就没用,反而让他更难受。
情蛊在他体内肆意流窜,像是有生命一样,一感觉到自己要被宿主赶出去,就会折磨宿主!
陆夜川沉默不语,捧着我的手简单帮我包扎了一下伤口,又把我带回了别墅,和我解释了情蛊的事。
费明珠在他和我身上都下了情蛊,他身体里的是雄蛊,我身体里是雌蛊,每次眨眼的时候,我的右眼瞳孔也会闪过一根黑头发丝。
我惊呆了,连忙找了一面镜子看了看,没想到是真的!
“这怎么办啊?”
“情蛊难解,中蛊者不可自解,得找高人指点。”
这该上哪去找高人?
照陆夜川所说,费明珠是下了情蛊诅咒他,让他不能和舒曼曼在一起,以后他对舒曼曼有情之时,情蛊就会发作。
情蛊像个绿茶女一样,会故意让陆夜川对我用情,然后让他跟舒曼曼感情分裂……永远不能在一起。
我一听都傻了,还有这样的好事?
这不是歪打正着,如我意了?
幸福竟然来的这么快吗?
陆夜川怕我误会,还特地和我解释了一番。
“在情蛊没有解开的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你不必惊慌,想办法对付我就可以。”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刚想上楼去,却被他喊住。
“站住。”
他的语气有些许冷漠,却透着十分的危险。
“被费明珠利用下蛊后会变成她的傀儡,这事是谁告诉你的?”
我愣了一下,心里大喊不妙,完了,这就露馅了?
“没有谁!是费明珠自己和我说的。”
“她比你还蠢?连这事也跟你说了?”
我欲哭无泪,在他十足气场的压迫下,只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一听是夏邑,陆夜川眯了眯眼,怫然不悦。
“难怪这次再见他,我感觉他的气场不一样了,阴气更重了,那个颜如玉肯定不是一般人。”
过了几天夏邑就被陆夜川骗来了殡仪馆。
我正在帮国英叔抬尸体,夏邑急匆匆拉了我一把,尸体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竟摔出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你干什么呢!”我吓得赶紧作揖:“莫怪莫怪,一路走好,实在是莫怪!”
尸体没有任何反应,倒是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阴风,直接把裹尸白布吹开了,露出了尸体死白的脸。
尸体上有一处致命伤口,饱含了死者的冤屈和不甘,看见那处伤口,我感觉我自己身上都莫名有些疼痛。
我小声问了国英叔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儿?”
国英叔点了支烟放在死者头边道:“这是死于非命的,没有留下完整的尸体,怨气也不消散,尸检后家属送尸体来火化,就多放了一颗猪心。”
国英叔把猪心捡起来捧着,又拉着夏邑,要他跪下磕三个头赔罪。
夏邑十分生气:“话还没说清楚呢,磕什么头!”
夏邑显然是被陆夜川骂了,以及他那心上人颜如玉也都被陆夜川数落了,所以他很生气,很暴躁。
“苏韵,我不是交代你了吗?不要和陆夜川说颜如玉的事,你怎么还说?”
“我有什么办法,陆夜川他比鬼都精,你又不是不知道!”
夏邑很烦躁,冲着我就大吼了起来,和我第一次见他完全不一样。
这时陆夜川走了过来,他拍了一下夏邑,忽然很凶的呵斥着他。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话也听不进去半分?还在这里发脾气!”
夏邑瞬间蔫了,有种浑浑噩噩的感觉。
陆夜川狠狠踹了他一脚,他一米九的大个子忽然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响头被陆夜川赶走了。
“去东南角烧完十沓纸钱,没烧完不准走!”
夏邑不敢反驳,屁颠屁颠跑去烧纸了,他走的时候我却看见他背上贴了个小纸人,正是陆夜川刚刚贴的。
“他怎么了?你怎么贴了个纸人在他背上?”
陆夜川神色凝重道:“他最近被阴邪之气入身了,戾气的很,小纸人是帮他防身的。”
“他不是捞尸族的吗?所少也懂一些吧?怎么还会被……”
“他精血气少了一半,印堂也有发黑之意,就是最近这几天愈发厉害了,肯定是他枕边人干的。”
我瞬间反应过来:“你说的是颜如玉吗?颜如玉在害他?”
“我找夏邑聊过了,算出颜如玉是死命,他从水中救起来的颜如玉,已经不是人了。”
我猜夏邑心里是有数的,但他真的爱上了颜如玉,所以愿意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难怪还一直叮嘱我,不要让陆夜川知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想办法让他看见颜如玉的真面目。”
我们本打算暗中跟踪夏邑,好找到颜如玉的藏身之地,可是次日晚上殡仪馆又发生了异常。
那个被凶手偷走心脏的死者一直不安分,闹得殡仪馆不可开交。
在殡仪馆方圆五里的牲口、动物、蛇虫全部离奇死去,它们死相极其诡异,用各种办法破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死者家属也一个个面色绀紫,行为诡异,都说呼吸不畅,心脏很难受!
陆夜川看了一眼尸体,发现尸体没有腐烂,那颗猪心却腐烂的很快,已经布满蛆虫了。
他说那颗猪心没有用,死者很不满意,也不想要牲口的心脏,所以一直都在这里闹,他是被谋杀而死的,所以怨气很重。
我照旧磕了头,很快就看见了死者的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