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黑刀飞向覃天成,覃天成矮身躲了过去,覃碎薇看见陈邪恕的刀,心里一松。
陈邪恕喘息着出现在覃碎薇他们身后,身上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眸光扫了一眼覃碎薇,随后冷冷的看向着夫妻俩。
“啧,没想到你出来了。你竟然没发病?”覃天成诧异的问。
“你拦住他,我去准备。”孟萱叶看了眼手表,时间不多了。
她抱着覃碎薇往洞穴里赶,陈邪恕追过去被覃天成挡住,他们两人在狭窄的甬道里交手。
陈邪恕来势汹汹,覃天成在他长刀的攻势下渐渐往洞口退去。
孟萱叶刚把覃碎薇放在高高的祭台上,抬头就看到覃天成跟陈邪恕在洞穴口交战的身影,她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那束日光已经不见了,孟萱叶点燃洞穴周围的火油沟渠,将黑暗的洞穴照亮,然后去冰棺中把那个女孩小心翼翼如抱珍宝一样抱出来放在覃碎薇身旁,她们两人并排躺在祭台边。
为了怕覃碎薇挣扎反抗,孟萱叶迅猛的将长钉钉入覃碎薇的手掌心跟脚踝中。
“啊!”覃碎薇小声痛呼,手心跟脚踝被钉在祭台上难以行动,新鲜的血液缓缓流入她身下的祭台凹槽中。
同时孟萱叶把钉子也钉在她身旁的女孩手掌心跟脚踝,还在她胸口插入最后一根钉子。
覃碎薇忍着剧痛看了眼陈邪恕那边,覃天成守着洞口没在退后,旁边的女孩还有微弱的呼吸。
这时一缕红色的月光忽然照耀进入祭祀台,周围的紫色水晶亮起了幽幽的紫色光晕,笼罩了祭台上的两人。
“覃碎薇!”陈邪恕喊了一声,挡住覃天成的攻击瞬间错手击中覃天成的右边腋下两寸,随后抬腿一脚踢中覃天成的胸口,覃天成倒飞出去,孟萱叶立刻上前接住覃天成。
“薇薇!”覃无忧他们远远跑过来大喊一声要冲进去,被陈邪恕拦住,不等覃无忧质问,陈邪恕先脱下外套甩上去挡住血红色的月光,覃天成跟孟萱叶自然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心血白费,要去阻拦。
可同时解千愁几人都迅速冲了进来,孟萱叶在中间甩了一颗微型炸弹,覃无忧他们几人只能暂退到洞口。
两边对峙起来,孟萱叶手里还握着炸弹,不是她不想炸死他们,是他们躲得太快。
“没想到你们还真是不怕死都来了,另一半朱雀镇印给你们,还有解千愁你的特效药,周徽屿你的药材七星胆,覃无忧你找的你父亲的手札,都在我这里。给你们,你们立刻离开。”孟萱叶另一边手把东西都拿出来道,她仿佛笃定他们会要东西。
“杀了你们,东西不一样是我们的?”解千愁冷笑。
“那我就炸了它们,这些都化为粉末我倒要看看你还要不要。”孟萱叶回以冷笑。
覃无忧指着祭祀台:“那上面是你亲生女儿吧?你试试看,能不能在我们手里安全带走她。”
周徽屿跟林半山也冷着脸把洞外覃天成他们的三个手下绑着揪了进来。
“你们的帮手在这里,其它的死在了路上。”周徽屿说。
孟萱叶跟覃天成两人对视一眼,身后的血月依旧还在,陈邪恕趁着他们分神的瞬间,飞跃向祭祀台,覃天成连忙去拦,孟萱叶把炸弹往洞口再次丢出去挡住他们的步伐。
“我看你有多少炸药!”解千愁跟覃无忧飞快从炸弹掀起的烟雾中冲出来抓向孟萱叶。
两方交起手来,覃天成孟萱叶两人眼中的杀意爆发浓烈,更是打得不可开交。
陈邪恕略胜一筹,踹飞覃天成时,一脚踩在他胸口:“你终究老了。”陈邪恕扯着嘴角,把覃天成绑了起来,卸了胳膊。转身扫落祭台上的紫色水晶石。
“不要动她们!”覃天成嘶喊,陈邪恕充耳不闻,他拔出覃碎薇手心脚踝的钉子,把人抱出祭台时,血色月光也被乌云遮住,洞穴里只有油灯渠沟发出的光芒!陈邪恕先把覃碎薇放在一旁,回头时解千愁跟着覃无忧也一起制服了孟萱叶,同样卸了她的胳膊把她绑起来丢在一边。
林半山跟周徽屿已经开始给覃碎薇处理起身上的伤。
“这个女的是谁?跟他们长得这么像!是他们的女儿?”林半山指着祭台上胸口起伏的女人问:“亲女儿也杀?不会死了吧?”
“你才死了!你死了我女儿也不会死!”孟萱叶恨毒了这几个破坏他们祭祀的人!恨不得回到刚开始抓到他们的时候,直接一枪崩了一了百了。
“你想让你女儿的灵魂,新生在覃碎薇身体里?”陈邪恕看着祭祀台上刻画的符咒冷笑。
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如果这么简单几个符咒就能搞定,古往今来得出多少人命?
“你懂个屁!这里是旧神的遗迹!这里有神!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的血月之年!”孟萱叶神色癫狂,她死死的盯着覃碎薇,恨不得摇醒她看看醒来的灵魂到底是谁!!
“两位,好好交代一下吧。”解千愁收走覃天成跟孟萱叶身上带的东西,拿着匕首笑道。
“我跟你一个试验品有什么好说的。”孟萱叶高傲冷笑。
“为什么要观测覃碎薇的生长轨迹?你们拿她做了什么实验?亦或者这次的事情是你们自己要做的,不是造神发布的指令?”陈邪恕看着这两人,冷漠的问。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覃天成笑得疯狂。
“她好像还有气哎。”解千愁绕到祭台上那个女孩身边说。
“别动她!”孟萱叶脸色一变。
“岁岁?”周徽屿拍了拍覃碎薇的脸颊,覃碎薇睁开眼睛,身上的痛让她迅速回神,面对覃天成跟孟萱叶期盼的神色,她回以畅快的冷笑。
“失败了……失败了!”孟萱叶似乎并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你们不说,我就只能一把火把她烧了。”覃无忧作势要把沟渠的火油舀出来泼在祭台的女孩身上。
“要问什么!!”孟萱叶咬着牙,不得不做出退步。
“为什么造神要观测薇薇。”覃无忧冷声问。
“当初沸沸扬扬的陈家灭族惨案听说过吧,她就是从陈家秘密族地里抱出来的。根据造神探听的消息,陈家传家世世代代,渊远流长。世代守护着一些令人热血沸腾追求的秘密。
一千多年前,在南蛮摩罗国有一个公主圣女。南蛮摩罗国在历史上最为神秘,灭国时当时的南蛮皇帝将公主圣女送走,并将传说中具有神秘力量的女娲神像交给了这位公主,派遣当时心腹部队护送公主圣女前往南蛮摩罗国的祖始之地昆仑神海。
南蛮国的公主神女最后独自一人到达昆仑神海,所有护卫全部自杀献祭只为开启祖始之地的守护力量,而后南蛮魔罗国的公主圣女开始沉睡。
陈家六百多年前的族长从昆仑神海带回了一个女婴。女婴被包裹在琥珀中,如同子宫保护着孩子一样保护着她,这个婴儿还活着。”孟萱叶说。
“你该不会说这个婴儿是岁岁吧?”林半山听了都觉得扯。
“当然不是,南蛮摩罗国的公主圣女最后逆生长成为了婴儿,陈家在研究这个婴儿的同时创造出了一批婴儿,那个时候陈家称之为复族计划。婴儿死了一批又一批,能活下来的不过寥寥几个。六十多年前陈家动乱覆灭,覃碎薇就是从陈家抱出来的婴孩。极有可能是陈家的实验活下来的婴儿。所以造神的人极为看重。但是检测下来她跟普通的婴儿差别不大,千蛊花当然也不是我们种的,而是陈家抱出来就有的。
覃碎薇就是这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试验品而已。造神想着先观测她有没有别的不同,训练其身手,等到一定的时候就可以让她加入造神,毕竟她的千蛊花是好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