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可是山神,山神流传久远至今,我敢说放眼世界记录最多的山,我们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聂无双很自信:“这归墟岛知道的人真不多,本地人都没几个知道。”
“所以你们是去找神仙肉?”傅戾问。
覃无忧点头。
“没想到覃哥千瞒万瞒,最后撞在一起去了!”林半山乐道。
覃碎薇看向江星陨,自上船后,她一直盯着自己。
“怎么了?”傅戾低头轻声问江星陨,江星陨勾唇笑起来,猛然袭向覃碎薇,覃碎薇淡定侧身躲开抬手架住江星陨的拳头,两人在船甲板上打了起来。
“这是干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林半山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变故。
覃无忧上前,被傅戾拦住:“星陨不会伤到她。”
覃无忧自然看出来了,但是依旧免不了担心。
覃碎薇握着甲板上的船栏杆绕了一圈,双腿踹向江星陨,江星陨后仰躲开,两人打了一会,江星陨便率先停了手。
“我好像见过你。”江星陨对覃碎薇道。
“好像?我很确定我没见过你,否则我不会忘记。”覃碎薇说。
江星陨笑了笑:“你不知道,我们河神传承的时候,很多记忆是混乱的,不是我见过你,而是以前不知哪一代的河神见过你。”
“江小姐!你什么时候接的位置?”林半山凑过来好奇的问。
“十六年前。”江星陨道。
“那时候岁岁还是个孩子!就算以前的河神见过她,应该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啊!”林半山觉得江星陨认错了人。
“你穿着蓝色的古代衣服,在大大的祭台上,神色很悲戚。”江星陨没在意林半山,她依旧看着覃碎薇。
覃碎薇神色一变,这个画面,梦境里出现过,但是梦境里她看不清女子的面容,难道那个人竟然是自己?这也太扯了吧?
“那得是岁岁上辈子了!”周徽屿也当作玩笑道。
“也许吧。”江星陨耸耸肩,退回到遮阳篷下坐着,提了一瓶冰桶里的酒。
这一插曲大家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船行进了几天,他们算是看到了河神的神通,江星陨往后一倒,落进海里,没一会却抓着鱼出现在船前方,傅戾丢了一根绳子过去,江星陨抓着绳子飞快上了船,她身上系着好些海鱼。
晚上吃了一顿美味的鱼肉鱼汤大餐。林半山眼馋的去缠着人家问秘籍去了。
晚上,整个海面一片平静幽暗,好像只有这船只像一片叶子在天地间沉浮一样。船甲板上有灯,林半山喊几个人一起打牌打发时间。
陈邪恕就站在甲板栏杆边看着海面,背影极为孤寂。
因为选择出海的时间很好,都是风平浪静的天气,他们在海图归墟岛处来回的行船都没发现岛屿。
“你们记载的归墟岛在哪。”覃无忧拿着海图问聂无双。
“我想想。”聂无双果真就靠着风玉骨冥思苦想。
“归墟,归墟,北海归墟,天地致明,归墟致暗,大浪开路,北海分极,灯火指引,行驶归墟。
归墟岛多奇珍异兽,凶猛剧毒,三步失命……啊,后面没什么了,这位先人的记录是用山神步走出来的。”聂无双一边回忆一边背课文一样道。
“先人说话都爱押韵,神乎其神的。”林半山撇嘴,什么大浪开路,北海分极。灯火指引,行驶归墟,这什么意思嘛?
“天地致明,归墟致暗,致明是最亮的时候?归墟就最暗,所以能显露?可大浪怎么开路?北海怎么分极?什么灯火指引?”周徽屿皱眉,这个确实记录得太抽象。
“先把船停在这休息吧,也许是时机未到。”江星陨说着,江家的手下就极快的把船锚定下去。
海面的夕阳格外美丽,林半山跟周徽屿忍不住下海去畅游了一番,傅戾跟江星陨去潜水去了。聂无双跟风玉骨躺在摇椅上享受夕阳无限好。
覃无忧去研究归墟岛的资料,解千愁颠颠的去帮忙。
覃碎薇站在陈邪恕旁边,一起看着海面的蔚蓝深邃,天色越暗,海水越黑,深海恐惧症的人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老邪!下来玩!”林半山在海面上喊道。
陈邪恕没理他,他也不气馁。
然后陈邪恕举起了刀朝着他们那边瞄准。
“我靠!不是你不下来也不用杀人嘛!”林半山委屈巴巴的游到一旁试图躲避。
陈邪恕的刀半点不留情的甩下去,林半山跟周徽屿理智知道陈邪恕不会是要杀他们,但还是没忍住紧紧闭上眼睛。
刀没入海面,周徽屿跟林半山回头,海面一片血红,一头鲨鱼不知道什么游到了他们后面,被陈邪恕一刀透心凉,沉了下去。
“我靠!牛逼!”林半山举起大拇指,跟收回呀一起去捞陈邪恕的刀,然后飞快上了岸。
毕竟鲨鱼都出了这么多血,万一吸引更多的鲨鱼来,岂不是要用他们加餐?
他们上来后跟陈邪恕道谢还刀,陈邪恕淡淡的点头拿过刀,他们俩就乐颠颠的去冲凉了。
没一会,傅戾跟江星陨也上来了,江星陨带了好些圆润的珍珠上来,捧给覃碎薇:“送你了,可以做一些首饰。”
“谢谢。”覃碎薇笑着接过圆润的大珍珠。
“哎呀真羡慕你们河神水鬼的!下水跟吃饭一样!踩珠都可以养活自己!”林半山羡慕嫉妒,他这把年纪了,闭气的时间就在那里,顶天了五分钟人缺氧晕了。
“我记得水性好的大多数都是江家!傅戾你姓傅!不是江家人!从小水性就好嘛?”林半山好奇的问。
“不是。”傅戾笑着摇头:“我以前跟你差不多。”
“怎么可能,肯定骗我!”林半山不信。
“他以前是警察哦。”聂无双闲闲道。
“啥!”林半山瞬间退后三米保持距离,他们这一行可不‘刑’交警察朋友的!
不然分分钟去享受一番银手镯,包吃包住的体验。
“都说了是以前了。”傅戾失笑道,随后脸色一变:“莫非你杀过人?”傅戾表情一凶,严肃起来让林半山不自觉的咽口水:“怎么可能!我们可没有违法乱纪!”
“逗你的,别紧张。”傅戾忍俊不禁,拍了拍林半山的肩膀,转身去了房间洗澡。
“哎呀我去!”林半山拍了拍胸口松口气。
“看你这怂样。”周徽屿无语道。
“我这是怂吗?咱们之后可得小心点!真怕一脚就是一棵国家保护植物!太可怕了!”林半山说。
“这可是国外。”聂无双哈哈笑道。
“好像也是哦!”林半山这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