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并不是形影不离,只是你看见的时候我们都在一块。”陈邪恕看了她一眼,手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做任何动作又道:“事实的真相就是这么残忍。”
“你见过我父母在什么时候?”覃碎薇问。
“三十年前。”陈邪恕声音很平静。
“你有三十吗就三十年前。”覃碎薇皱眉。
“我远比你想的大。”陈邪恕扯着嘴角笑了笑。
“他们说造神的研究员,你见过他们有仇,要么是他们研究过你,要么是对你的家人……”
“前者。”陈邪恕回答。
覃碎薇有些疑惑的咬唇:“之前你们都死活不告诉我,怎么这两天,一个两个都说了?”
“因为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在少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之前不说是怕你接受不了自己从小就是一个试验品的落差。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自己只是试验品。”
“我是人,即使对于他们来说,我说一个试验品,一个工具人,但是对我自己来说,我享受了二十几年的自由的生命,我之前的生活也没有违心。现在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找到他们,他们既然没有死,又费劲心思把我打造成现在这样,我觉得他们一定是需要我去做一件事,或者去给他们拿什么东西。那反过来就是他们有求于我。到时候我做不做,又能怎么样呢?”覃碎薇冷笑说道。
“他们做的什么研究项目?不违法吗?”覃碎薇摸出压缩饼干打开,分了一半给陈邪恕问。
“实验长生。违法,或许你可以试试去举报。”陈邪恕难得玩笑一句。
“你不能主动说你的故事吗?一定要我问一句答一句?”覃碎薇不满的啃了口饼干。
“不能。”陈邪恕回答。
覃碎薇有一点无语,接下来她在问关于造神的事,陈邪恕干脆保持沉默。
“啧,你不是说多我一个人知道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嘛?你倒是说啊!”覃碎薇觉得陈邪恕这种一言不合就哑巴多人,实在难以相处。
“你知道的已经不少了,在知道太多,对你也不是好事。”陈邪恕道。
“……之前山里,那些人是造神的人吗?出动那么多人杀你,为什么?我杀了他们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尸体被发现了怎么办?会被抓去坐牢吗?“
陈邪恕听着一堆的疑问,忍不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是造神的人,尸体他们会处理,不会被抓。你本身也是造神的观测对象,千蛊花这个东西不是随便谁都有的,你目前对他们应该还是有用的。”
覃碎薇听后点头,没再继续提出疑问,陈邪恕缓缓松口气,两人就在这里休息了一夜,等到天亮后才离开。
离开前,覃碎薇一人走地道去了昨天打架的地方看了看,别说尸体,血都没看到几滴。
她松口气,又回到了地道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翻找,在没有多余的线索,覃碎薇丢了一颗轮回珠在地下小房间里,半个小时的画面重现,运气不好,从现出的画面没有任何人在。覃碎薇只能离开老宅,回到了梨都。
其实到目前来说,事情的真相已经不重要了,她的的确确就是试验品而已。如果是这样,她身上的千蛊花造神肯定不会让她这么容易解开。
覃无忧一个人都能查到的事,造神的人肯定知道,既然堂哥信誓旦旦的让她去取,那说明东西没那么容易被拿走。
她得去看看,能把造神的人炸出来最好。
覃碎薇想着又想到当初父母死亡后,监视她的人,那些人,又是谁的势力?是工会的人吗?工会的人发现父母是造神成员后来监视她?
覃碎薇深深叹口气,这些个势力弯弯绕绕的,真是死脑细胞。
回来后她问过覃无忧,解千愁跟陈邪恕的事,覃无忧没说,只是叫她少操心。
覃碎薇又问了周徽屿他们,让他们查查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听见名头的。
听过这两个人的人其实不多,但是周徽屿父亲恰好听过,按他父亲的话来说,这两个人成名的时间加起来有两个周徽屿这么大,那就是快60年了。可这两个人明明很年轻的模样。
覃碎薇思索着莫不是造神在他们身上试验长生然后有了些成效?这俩货不愿意被当试验品,出逃了,所以造神的人要杀了他们,或者把他们抓回去?
覃碎薇叹口气坐起来,算了不想了,自己的事情还没有想明白,还去想别人的事。
覃碎薇把手机摸过来打开,上面有信息。
周徽屿说后天在洛阳牡丹园有一个交流会,问她去不去 。
还有覃无忧也叫她去这个交流会。
覃碎薇挑眉,回了两人信息,就收拾了东西买了机票赶去洛阳。
她直接到了交流会不远处的牡丹花大酒店上到了最顶层的总统套房。
敲门时是周徽屿给她开的门,周徽屿穿着一身白T灰裤,就像个大学生一样。
周徽屿见到覃碎薇露出了笑容:“嗨,岁岁你来啦!”
覃碎薇也被这个笑容感染,微微笑了笑,走了进去。
林半山穿着他最爱的花花套装大金链子坐在沙发上,解千愁穿着黑色背心汗流浃背的撸铁,覃无忧穿着绿色衬衣一脸骄矜的翘着二郎腿抱着电脑在处理事情,陈邪恕难得的换了一件红色外套靠着窗户看着外面。
林半山也扬起笑容:“来啦岁岁!”
解千愁百忙之中回头笑:“哈喽!”
覃无忧头也不抬:“等会,我忙完带你去逛街。”
陈邪恕回头看她。
覃碎薇看着他们:“你们怎么在一起,还开个总统套房。”
“大家都是朋友嘛,出门在外的相互照应不是。”林半山笑道。
覃碎薇不置可否的点头,看向陈邪恕:“你的……”话没说完,陈邪恕飘忽靠近她,单手捂住她的嘴轻声道:“挺好的。”
覃碎薇有点懵的眨眼,对上陈邪恕那双平静的眼眸。
“嘶,我闻到你们之间有秘密的味道。”解千愁把铁一丢,凑近他们两人一脸有阴谋的味道说。
“你手往哪放?放开我妹!”覃无忧放下电脑眯着眼睛道。
陈邪恕收回手,垂下眼帘,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手心,仿佛还有那抹湿润的柔软。
“老实交代,你俩有什么秘密?”解千愁挑眉问。
“你都说说秘密了,还能让你知道?”覃碎薇切一声,转身看向周徽屿:“我房间在哪?”
周徽屿含笑道指着其中一间房,覃碎薇把行李丢了进去就关门出来了,坐在了覃无忧旁边。
“哥,你干嘛呢?”
“忙点事,很快就好了,等我十分钟。”覃无忧一边说,一边头也不抬的摸了摸覃碎薇的头。
覃碎薇点头,靠在沙发上休息。
十分钟后,覃无忧终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放在桌上站起来:“走,想吃什么,跟哥说。”覃无忧朝着覃碎薇露出宠溺的笑容。
“我不挑食。”覃碎薇吃啥都可以。
“那就吃点洛阳特色菜吧。”覃无忧点头,看了看手上的表,时间是下午五点。
他们六人出了酒店,来到了洛阳古街,进了一家古色古香的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