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辉正在和周南丰谈话,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又好像不是在叫他。
回头看了一眼来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只见他叫着江神医就往自己方向走过来了。
宁辉眉头一皱,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自己来玛宁镇这些天,不是有人往西医泼脏水就是有人骂他色狼。
现在突然一声神医,听起来有点瘆得慌。
宁辉把手术台的隔帘放了下来,伸手示意了下去前面门诊区谈话。
“江神医,我来看病。”只听男子继续说道。
“啥病?身体感觉有什么不舒服吗?”
宁辉看了眼男子,神情气色都感觉没啥大问题。
“那个···”
只见男子面露难色,看了看后面的人。
生怕他们听见似的。
“要不你去县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宁辉也不想去猜他到底哪里病了。
看又看不出来什么病症。
“那个,江神医,我觉得我可能那个不行。”男子有点害羞的说道。
宁辉听的想打人,特么到底那个是哪个啊。
“那个我这里还有病人,看到没,后面躺着呢。”
“江神医,别走,是我老婆说我不行。那方面。”男子说完指了指下面。
宁辉这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兄弟是看阳痿早泄啊。
看来今天是个看男科的日子了。
刚给周南丰的孙子做完隐睾下降,现在又来一个看早泄的。
“你是说行房方面不行?”宁辉委婉的问了一下。
“嗯。”男子羞愧的回答,完全没有了刚进门大吼一声的气势了。
想来刚进门那一声吼是给自己壮胆的吧。
“有多不行?阳痿?看到媳妇硬都硬不起来?”宁辉问的有点直白。
“那倒不是,就是时间比较短。”
“有多短?”不会是一个三秒君吧,如果治早泄还是有点难度的,不过宁辉对这个不太感兴趣。
“大概3分钟就完事了。”
三分钟虽然短了点,但是也算不上早泄啊。
宁辉看了眼眼前神情窘迫的男子,该不会是连给媳妇脱衣服的时间都算进去了吧。
“这3分钟是从你进入你媳妇开始算起的?”
“啊··嗯嗯。”男子现在脸更加红了。
“那你3分钟动了多少次?”
“啥?”男子好像有点听不动。
“就那个,你进出多少次。”宁辉用手比划了下。
“江神医,你问这个做啥,臊得慌啊。”
男子现在脸红的像个煮熟的大虾一样。
特么老子是正常询问好吧,有啥臊得慌的,又是不在旁边观战。宁辉有点无语了。
“那个,这位兄弟,正常早泄的标准是低于2分钟或者是抽动次数少于30次。你不说我怎么判断你有没有病啊。”
宁辉打开透视看过了,两个肾健康的跟驴一样。
实在看不出哪里有早泄了。
“那倒是不止30次,我也没算过,反正挺快的,然后就完事了。”男子听说这个标准后,神奇放松了点。
“我看你身体也没啥大碍,没病。”宁辉直接说道。
“可是···可是···”
这男人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辉简直想扇他一巴掌,一个男科有啥好害羞的。
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到一个正题上。
“那个,要不你先回家,想好了再和我说?你这样又不把实际病情告诉医生,你让医生怎么给你诊断?”
“我媳妇和几个婆娘聊天时,听她们夸自己男人一次能有个把小时。回来就和我闹了。”
男子无奈的说道。
特么这都闹的啥,面前这男人看起来也不是小孩了。
男人之间比啥,尿尿比谁撒的远。
几个长舌妇之间一起聊天,比完小孩比老公。
开起车来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即使自己男人真的三秒君,也要把他夸成床上威猛大将军啊。
谁愿意别人笑话自家闺房不幸啊。
也就这些刚加入长舌妇组织的小萌新会相信。
“你和你媳妇结婚多久了?”
“才半个月,她这不说我不行我才来这里嘛。”男子委屈的说道。
宁辉听完后,完全不担心眼前男子了。
这就是刚结婚的小两口初尝人事,男人心急然后两人又敏感···
“那个,你用用这个。”宁辉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套套。
每个乡镇卫生院都有一堆这个,只不过这边少数民族聚集地,计划生育基本不怎么抓。
这边的人也都不用这个。
男人接过套套,显然他是认识的。
“知道怎么用吗?”宁辉问道。
“知道是知道,但是用了这个我还咋生娃啊。”男人有点为难。
再说这个和自己早泄有啥关系嘛。
“你的情况不属于早泄,而且就你所描述的来看,只是初次接触人事,所以会比较敏感。”
宁辉继续说道。
“你晚上行房的时候戴上降低敏感度,快完事想要*精的时候脱下来就行了。
还有,让你老婆少信那些长舌妇的话,正常人从进入开始算起基本在2-6分钟完成*精。
至于那个说个把小时的,让你老婆转告下她,最好来医院检查检查。”
这群人真是有点无语了,宁辉摇了摇头。
你说从脱衣服前戏到完事能有三十分钟我还信。
要是从进入开始算起,正常速度你坚持三十分钟。
不加点润滑油都要冒烟了。
更别说个把小时了,把自己当啥了。
男子听完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问了下价格,宁辉直接摇摇手,免费。
套套属于计生用品,国家有补助,每年都过期一大堆。
等送走男子后,宁辉走到卫生所后面。
周南丰已经和白雪把小海抬到后面的病床上了。
“周前辈,你给我的南草医方都在这里了?”宁辉问道。
“是啊,你难道还怕我藏点私不成?”周南丰有点不解。
“那倒不至于,我怕漏掉了什么。”
“怎么这么说?”
“刚才那个人看男科,他听说别人行房能坚持个把小时,所以我就好奇你们南草医是不是有这种药方。”
白雪听完脸一下就红了,连忙走开。
宁辉刚才一直在想药方的事,说话根本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姑娘。
一看白雪走开,立马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南草医方固本培元的有很多,但是男人精气在养,不可能有正经的南草医开这种耗精费力的方子。除非那种游医野方,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身子迟早被掏空。”
周南丰认真解释道。
听到这里,宁辉也差不多了解了。
看来南草医学和传统国医还是一脉传承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