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沙琪玛太好吃了,两人一时忘了分寸,大吃特吃,撑的肚子胀疼。
喝了凉水,又吹了夜风。
后半夜直接闹了肚子,拉的都虚脱了。
二十七抱着肚子,皱着眉头道:“哎呀,又来感觉了,兄弟,你先盯会儿,去去就来。”
三十二叫道:“你别走啊!我也要拉了。”
话音刚落,二十七从房顶摔了下来,扑通一声。
吃早饭的几人,听见声音,疑惑的道:“什么声音。”
冷青霖随口道:“野猫从屋顶上掉下来了。”
哦,原来是野猫啊!
柳正欢一拍大腿,叫道:“一定是野猫,偷吃了我辛苦做的沙琪玛。
妈的,多大的肚子啊!也不怕撑死,要是让我抓住了,非让它开膛破肚不可。”
蹲在屋顶上的三十二,气得直捶瓦片,又不敢发出声音。
肚子一阵阵的绞痛,臭屁一个接一个,快要喷泻而出了。
偏偏二十七那个臭小子,还不回来。
主子的命令,是时时刻刻守着柳恬恬,哪怕知道附近没有危险。
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冷青霖附耳,低声将房顶上发生的一切,告诉柳恬恬。
柳恬恬笑得眼睛都快没了,整个人像一尊弥勒佛似的。
虽然有些同情那两个暗卫,可真的好好笑啊!
笑够了,从系统里,兑换出几颗对症的药丸,让冷青霖悄悄送去。
吃完早饭,祝贺的人陆陆续续上门。
各种寒暄的声音,不绝于耳。
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一片,十分热闹。
全家人早就做好了分工,柳正欢负责宴席上的诸多事宜,充当大师傅炒菜。
柳大山作为当家主人负责接待,但他口不能言,交流有障碍。
柳母便充当翻译,夫妻俩一起接待上门的宾客。
杨老太负责接待同龄的老妇人,尤其是村中的几个嘴碎的刺头儿。
这大喜的日子,不能让她们闹得不痛快。
张心兰主动请缨,带领一帮妇女之友,参观豪宅,盯着以免别人做手脚。
柳正远和柳小草则是负责照料孩子们,就怕那些熊孩子搞破坏。
柳恬恬挺着大肚子,不方便在人群里走来走去。
冷青霖字写得不错,得了记账的差事。
柳恬恬便在礼房,和他一起,处理村民们送来的贺礼。
柳秀秀也主动来帮忙,两人接了礼,核对物品和数量后,再让冷青霖记上。
柳秀秀清瘦了不少,身上萦绕着淡淡的悲伤气息。
显然最近的日子,过的不痛快。
柳恬恬有心想安慰几句,奈何前来送礼的人,一波接一波,实在是找不到机会。
贺礼没什么新奇的,大多是鸡蛋,腊肉,干菜,粮食,布料,点心之类的。
村长家,送来一包价值二两银子的茶叶,已经算是最高档了。
也有送银子的,大多是些铜板,偶尔有几个碎银子。
本来也没指望靠这个赚钱,主要是图个热闹。
更多的是,扬眉吐气吧!
柳恬恬收礼收的很开心,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以及对她的关心和问候。
心里暖呼呼的,比收了成千上百的大红包,还开心。
不管这些人是真情还是假意,相遇便是缘分。
重活一世,她有了家人,有了朋友,有了自己曾经渴望的一切。
闫里正来了,点名要见柳恬恬和冷青霖。
两人只好起身,拍拍衣摆,去见这位大驾光临的闫里正。
闫里正管理着方圆五六个村子,大大小小是一个官。
权力不大,但在村民们心目中,地位颇高。
瞧瞧,村长刘福生正点头哈腰的,和闫里正说着话,脸上是恭敬且吃惊的神情。
旁边还有几个中年男人,看穿着,和说话的语气。
应该是附近几个村,和云田村关系比较好的村长们。
几个村子间,互有姻亲关系。
有柳恬恬见过的,也有她没见过的。
大家都没有想到,柳家的乔迁宴,会惊动到闫里正亲自来走一趟,听说还带了份大礼。
所谓的大礼,不过是一只熏干的野猪腿而已。
柳恬恬和闫里正打招呼,闫里正视而不见,反而和冷青霖打起招呼。
言语间透露,他和冷员外有过几面之缘。
柳恬恬和冷青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会被人识破了吧?
闫里正突然嚎了一嗓子。
“大哥,你怎么去的如此突然,独留贤侄一个人独活于世,连家都不敢回。”
微胖的脸上,挂了几滴泪。
也不知道是真哭,还是硬挤下来的泪水。
胖胖的手,握着冷青霖的手,悲痛欲绝的道:“贤侄,你受苦了。”
那关切的模样,仿佛是冷青霖嫡亲的长辈。
冷青霖和柳恬恬对视,眼里有了一丝的嘲讽,这人是想硬攀关系吗?
冷青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认识我爹?”
“有过几面之缘,我常去你家的茶楼喝茶。你家茶楼的点心和茶水。
一绝啊!碧螺春配豌豆黄,啧啧,口齿留香。
茶叶也好,我每天都要喝一杯,不喝睡不着觉。
哎!以后都吃不到,喝不到了,真可惜。”
闫里正唉声叹气的说着,眼里却没有悲伤。
原来仅仅是喝了几次茶,买了几包茶叶,想借此和冷青霖攀上关系。
柳恬恬笑眯眯的道:“既然是公爹的熟人,阿青,要好生招待。”
冷青霖立刻道:“多谢闫叔的记挂,我爹娘去的突然,我又常年未回家,怠慢了您,请别介意。”
闫里正摆了摆手,他哪里敢介意。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里正,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员外郎,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他只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竟成了。
媳妇常常说他有眼光,看人准。他看到了柳家未来的潜力,不可限量。
和冷青霖搭上关系,就能和柳家搭上关系。
将来人家飞黄腾达时,他也能分一杯羹,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