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锅魔芋特有的香味儿,吸引来一群饥肠辘辘的民工。
围在铁锅前好奇的问道:“姑娘,你这炒的是什么呀,好香啊!”
柳正远挺起胸脯,仰起脖子,自豪的道:“这叫魔芋,软软滑滑的可好吃了,美味又弹牙。”
“魔芋,魔芋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没听说过,闻着好香啊!真想尝尝。”
“万一有毒呢?我听说有毒的东西,闻起来都香。”
”少将军三令五申,说南寇贼人狡猾,喜欢使阴招,隔三差五的下毒。让我们在饮食上格外注意。“
”对,对,快走,去咱们熟悉的地方吃。“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不少人移动脚步,去到其他摊位上。
这东西虽然闻着香,万一有毒,那就得不偿失了。
柳恬恬熄了火,只留些红炭保温,望着远去的人群,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走到旁边的摊位。
“大姐,来两个馒头。”
大姐用油纸包了两个馒头给她,馒头个头不小,有成人手掌那么大。
不是纯白面的,里面掺杂一些玉米面,看起来黄黄的。
柳正远嗔怪道:“姐姐,我们一文钱都没有赚到,你又花钱买馒头作甚。”
柳恬恬将馒头放在桌子上,盛了两碗酸辣魔芋,说道:“忙活一早上,饿了吧!快吃。”
柳正远咽了咽口水,端着魔芋,拿着馒头,坐在桌子前大快朵颐。
柳恬恬也同样坐在桌子前,一口馒头,一口酸辣魔芋,吃得头也不抬。
馒头不是很软,却十分有嚼劲,越嚼越香。
配着酸辣适中,口感爽滑弹牙的酸辣魔芋,十分过瘾。
“咦,他们自己也在吃,应该没毒吧!”姐弟俩满脸享受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
一些人手里拿着刚买的馒头或大饼,更多人则是啃着从家里带的干粮,硬邦邦,冷冰冰的。
瞬间觉得自己手里的午饭不香了。
有个按耐不住的大汉,率先问道:“姑娘,你锅里炒的是啥,怎么卖。”
柳恬恬吞下最后一口馒头,站起身来,笑眯眯的道:“这一锅是酸辣魔芋,我刚刚炒出来的,味道正好。卖两文钱一碗,您来一碗尝尝。放心吧,没毒,我和弟弟都吃了,还吃了不少。有毒的话,现在应该毒发了。”
大汉被柳恬恬的笑容闪了眼,鬼使神差的坐到了桌子前。原主长得不差,笑起来甜美可人,两个酒窝能让人心都萌化了。
“来一碗,不好吃,我可不给钱。”
“好嘞,包你满意。”
柳恬恬手脚麻利的盛了满满一碗,又盛了半碗,笑着道:“您是我摊子上的第一个顾客,免费送您半碗。”
大汉望着眼前多出来的半碗,开心地道:“姑娘,挺会做生意。”
“您尝尝,看好不好吃。好吃的话,给大家伙说道说道。”
大汉夹起一筷子尝了一口,眼前一亮,疯狂的朝嘴里塞,含糊不清的道:“太好吃了,就算有毒,我也认了。大姐,给我来两个馒头。”
大姐送了两个馒头过来,朝锅里看了一眼,白白红红,油润润的,瞧着极有食欲,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妹子,一会儿给姐留一碗,尝尝味儿。”
“好嘞。”柳恬恬高声应下。
大汉一口馒头,一口酸辣魔芋,吃的十分带劲儿,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嘴里喊着:“过瘾,过瘾,太过瘾了。”
“姑娘,给我来一碗。”
”咦,好像没毒。“
围观的人受不了,纷纷嚷嚷着来一碗,一吃便停不下。
舍不得银钱的,就几个人商量合伙买一碗,就着手中的干粮吃。
热热乎乎的酸辣魔芋下肚,身上舒爽极了,一早上的疲累都消失不见了。
两刻钟的时间,一锅酸辣魔芋卖空了,柳恬恬的钱袋子鼓了起来。
将特意留下来的一碗魔芋给旁边的大姐端过去,大姐感激道:“托你的福,我今儿带的馒头全部卖光了,好几个客人要,都没有了。
这一碗我带回去,给孩子打打牙祭。对了,你明天还来不。”
“来啊!大姐,还要麻烦你明天帮我们占位置。”
“这有啥,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大姐。就住在前面的巷子里,明天还你碗,给,钱。”
柳恬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看,没有接钱,说道:“张大姐,求你个事,我家住的比较远。带着这些东西回去不方便,能不能在你家寄放,我可以付银钱。”
张大姐豪爽的道:“这有啥,不要你钱。不过,你放心将这些家伙什放我家,不怕我偷偷给卖了。”
柳恬恬一愣,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我相信大姐的人品,不是那种下作的人。”
张大姐豪气的拍着她肩膀说道:“妹子,就冲你这句话,我定给你保管的妥妥的。”
将板车,炉子,桌椅板凳,柴火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存放好后,柳恬恬带着柳正远开始采买东西。
今天买的调料不多,都用的七七八八的,不过柳恬恬并没有打算去杂货铺买。
系统里便宜又实惠,偶尔去杂货铺子打个掩护即可。
主要是买些家里急需的生活用品。
想到自己满身补丁的衣服,以后天天都要来镇上摆摊,不能太过于寒碜。
马上要入冬了,家里人连件棉衣都没有,寒冬腊月的,要是冻出个好歹来,那就惨了。
还有柳老太,既然决定照顾她,自然要尽心尽力的照顾。
一床厚实又暖和的被褥少不了。
柳恬恬选了几种颜色,黑色,玫红色,姜黄色,以及淡绿色。
黑色的给家里的男人做衣服,玫红色适合柳母和柳老太太穿。姜黄色是自己喜欢的颜色,温和淡雅,淡绿色给柳小草做身衣服,多出来的做被面。
裁缝铺子的掌柜按照她的要求,将布料裁好,丝毫没觉麻烦。笑脸盈盈的,服务态度极其友好。
这几尺粗布足够家里人每人做一套新衣服。她也想买更好的布料,手里的银子有限。
成衣更是贵的离谱,柳母身体不行,裁剪衣服还是能行的,只是比别人做的慢一些。
又买了些缝衣服的针线。
还有棉花,她也想买。但想到他们要走着回去,东西太多背不动,决定明天再过来买棉花。
绕是如此,这些布料也花了九百六十文钱,接近一两银子。
柳正远看的眼皮子直跳,想买拦又不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