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安最近过得别提多舒心了。
虽说嫁了人,但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不用上班,婆婆生病,公公沉迷美色,相公远在边疆,小姑子和小叔子也被婆婆拘束着不来打扰自己。
本来还有些经济危机,结果虞徽的一封‘随便花’直接让苏佑安再不焦虑,当天就拿着银票给了府外的南烛。
南烛确实是有做生意的天赋,待人接物方面比他弟弟好太多,苏佑安一直庆幸自己当初心软买下了两人。不然现如今府外没有人手,做什么都伸不开手脚的。
而苏佑安能过得舒心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
她研究的面霜,还真真是有效果!
古代人对防晒没有什么太大的概念,虽说这些个世家夫人都养尊处优,每日里大把的银子花在自己脸上,可时间和紫外线是不会放过人类,特别是女人的。到了中年,渐渐脸上就开始长斑。
平日里大多都是用粉盖着,苏佑安从白家的几个古方中找了几个融合起来,又加了点自己的创新,做了个三七柿叶膏。
柿子叶和三七都晒干,磨粉,过筛,混合一起,加入猪油隔水加热融化在一起,再辅以玫瑰花瓣晒干碾碎。
每天晚上睡觉前厚涂在有斑的地方,一个月后,还真的有淡化美白的效果。
苏佑安在看到几个试验人员脸上的斑点都有了改善之后,想着要把这东西在女眷之间流传开,光靠她肯定是不行的。
于是在某次去老太太处请安的时候,盯上了大房的王夫人。
王夫人年过四十,许是平日里操劳过度,也听说当时生二小姐时难产,足足生了一天一夜,最后拼了命生下来还伤了身子。二小姐因着难产,身子也弱些,王夫人在月子里便日日操心,郁郁寡欢,出了月子状态也是越来越差,仿佛一下子老了五岁。
这脸上,就算每天用粉遮盖,还是能看出来有些斑点的。
苏佑安对这位管家的国公夫人印象还可以,虽说王夫人暗地里可能也是看不起自己,但从未在明面上为难自己,之前自己给齐氏下绊子,王夫人那边还放出过善意的气息。
于是在某一日,苏佑安带着三七柿叶膏去了大房,十分直爽得说自己准备开个铺子,手上有些独有的方子,做了几瓶子面霜膏子来孝敬。
王夫人自然是有些担心,毕竟是二房的人送来的,而苏佑安也猜到了这点。
“我这带了几人份的,大伯母可以先找人试用,或是找郎中,甚至是太医验验东西,才好上脸的。”
结果王夫人在找了几个下人婆子试用之后,效果是真的不错,自己用了一阵子之后,脸上的斑还真的淡化了点,喜得她赶紧叫苏佑安来。
“你这药膏还真管用,怎么样,进府这么久可有什么不习惯的?若是底下人都什么伺候不周到的,尽管跟我提,我来替你出气!”
于是病好的齐氏突然发现,自己儿媳妇跟大房关系好得跟亲娘俩似的,那王夫人甚至有几参加宴席还带上了苏佑安。而秉承着豁不出去脸,挣不到银子的原则,在宴席上跟个花蝴蝶似的到处乱窜,各种推销自家的产品,再加上有王夫人这个国公夫人当作成功案例,还真有几个世家的女眷说要回去试一试。
一阵子后,还真有反馈说不错的,苏佑安信心大增,每天除了去老太太,齐氏面前请安刷个存在感,就是着急忙慌得回院子,拿着医书研究方子。
“我感觉我都失宠了…”
半夏捏着块桂花糖酥,坐在连廊下,看着屋子里秋桑和小姐忙成一团。
冬葵正巧捧着刚切好的水果路过,这些日子苏佑安大多跟秋桑在一起研究香料之类的,她们其他人也听不懂帮不上忙的,都会默默退出来。
“瞧你这话说得,你可是从苏家就跟在小姐身边的。”
半夏撇撇嘴,脸上十分骄傲。
“那是,我可是小姐的心腹。”
于是在火急火燎得度过一个月后,苏佑安的美妆铺子终于开了,苏佑安取名弄妆阁。
自然是取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苏佑安想着把弄妆阁按着现代那些个化妆品店去打造,找得员工一水漂亮女子,在装修阶段,她租了个小院,日日出来给这些个女子培训一个时辰的化妆小知识。在前世,哪个女孩不掌握一点换头术,特别是在自媒体和网络十分发达的时代,苏佑安没事就刷刷美妆博主的视频,学习各种化妆小技巧,现在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她也不怕这些女子在店开起来之后,被其他铺挖走,在雇人的契约里都写着,自她铺子离职,一年内不能入职相同行业,否则会支付大量的违约金。
先不说这里的官府认不认同这种条款,但是苏佑安先写进去,至少能唬住一些人,再加上她明晃晃的虞国公府的背景,少有铺子想要跟自己恶意竞争。
不得不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这个时代的女人大多还用米粉和铅粉做粉底,米粉容易脱妆,铅粉更不用说了,对皮肤伤害实在太大了。
苏佑安想到之前看过用红蓝花做粉底,研究了几天后还真的让她搞出来了,甚至还搞出了好几种色号。
这粉底更加贴合人的肤色,比市面上买的要好很多。
苏佑安一旦捣鼓出点什么就上头,白天晚上得研究,用自制的奶茶熬了几个大夜后,终于让她研究出了粉底液。
虽然保质期短了点还容易沉淀分层,可也算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了。
当天晚上苏佑安梦见的都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一车车往她院子里送,高兴得她差点笑醒。
开业当天,苏佑安起个大早,比成亲那天还要兴奋紧张,催促着半夏和秋桑赶紧走。她前一天就跟老太太和齐氏那边告了假说要出门,此时得南烛已经架着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吉时到,准备放鞭炮时,忽得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把已经点燃的鞭炮浇灭。
“真是好生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