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名卫兵快步进来:“报,成固出现一支匪寇,县丞下令迎敌,却被杀害。”
“此股匪寇持有轻舟,来去自如,龙亭也给洗劫一空。”
“什么?”苏固眉心紧皱,怒道:“匪寇之众尚有多少?”
“约莫百余人。”
苏固哼声道:“传令太史都尉,命他率领三百骑兵前往围剿。”
汉江水上,数艘轻舟逆流而上。
“大首领,此次劫掠奸商之财,得钱二十万铢。”
刀疤男笑道:“济贫散财发放十五万,剩余的全给兄弟们分了。”
大首领口中叼着一根小草,双目望向远方:“很好。”
刀疤男摸了摸鼻子,问道:“大首领,接下来,我等目标是何处?”
“成固。”大首领吐出小草:“杀他一个回马枪。”
刀疤男闻言,哈哈一笑:“妙,不接待我等,就抢他两回。”
正午时分,轻舟渡至成固,众人上岸后,见得城门大开,大首领一声令下,百余人纷纷持刀往城内冲去。
“贼寇又来了……”城楼的士兵鸣锣大喊。
百姓惊慌,纷纷夺门而入,待到城外平民全部进城后,门卫赶紧关城门。
眼看即将关上,是时,一支短戟飞射而来,门卫闷叫一声,双手按着胸口的短戟,跪倒门前。
刀疤男率先冲入城,转眼追上逃跑的百姓,却是弃而不顾。
挥刀砍向城内士兵,身后的游侠纷纷持刀加入,城内顿时一片混乱。
城上的守兵拉弓搭箭射向城下,众游侠挥刀格挡,中箭者甚少,反而是官兵中箭甚多。
“嗖”的一声,城楼上一名士兵应声倒下,身边同僚见状大惊。
回顾城外,却见一人挽弓搭箭,边跑边射,转眼之间,连射十余人。
刀疤男喝道:“大首领射得真准,兄弟们,随我杀上城楼。”
说罢,持刀而上,往城楼冲去,见人就砍,如同猛兽一般。
大首领见得众游侠登上城楼,口中哈哈一笑。
正想收起大弓时,耳边却听到“嗖”的一声,一支羽箭飞射而来。
大首领急跨一步,让开来箭,欲想搭箭回射。
岂料又是一箭迎面而来,不及细想,着地一滚,方能躲过此箭。
“二箭连珠。”大首领心中一惊,望向远方,只见一支骑兵飞奔而来。
随即取出竹哨一吹,城上游侠闻得此声,纷纷望向城外。
“我们的目标出现了,郎儿们,随我杀出城去,砍了这帮苟官。”刀疤男兴奋喊道。
眼看骑兵将近,大首领弃弓持戟,待到轻骑临近时,侧身躲过长矛,一戟砍断马蹄,骑兵冲势不减,连人带马翻滚地上。
大首领手持双戟,左右开弓,连砍数骑下马。
是时,城内的游侠赶到,刀疤男正想说话,耳边却闻一人喝道:“你等且退下,此人交给我。”
骑兵闻言,纷纷后退,只见一人翻身下马,手持双戟,缓缓走出。
刀疤男欲想上前,却给大首领喝退:“你等退到一边。”
“我乃东莱太史慈,请问你是何人?”
大首领大笑一声:“巴郡甘宁。”
话毕,挥戟而上,直砍对方面门,太史慈一戟挡住,一戟刺出。
甘宁低头躲过,反手一戟劈回,太史慈持戟抵挡,往下一压,又是一戟刺出。
甘宁不避,挥戟扫开,“铛”的一声,二人各退一步。
双戟同时迎上,左右开弓,两人持戟快攻。
时而迎面扫开,时而贴背擦过,双方人马看得目瞪口呆。
战至半时,两人同时大喝一声,猛然挥戟相砍,两戟相碰,脱手飞出。
二人各剩一戟,同时直刺而出。
双方眼快,各自抓住对方的戟,你拉我扯,两人发力,满脸通红。
片刻之间,双方力气将竭,各自松手。
太史慈一戟劈出,砍断对方头上的羽毛。
甘宁持戟一刺,击落对方头上的盔缨。
二人同时收手,甘宁指着地上的盔缨:“太史慈,这是你的头颅。”
太史慈挑起地上的羽毛:“甘宁,此乃你的首级。”
两人均是哈哈一笑,甘宁回顾身后,喝道:“你等听好了,从今往后,汉中境内不得劫掠。”
“诺。”众游侠同声道。
甘宁抱拳一拱,便要离去,耳边却闻太史慈道:“甘兴霸,大丈夫生于世上,岂能落草为寇?”
太史慈剿匪已有一年,江湖上传闻甚广便是“锦帆贼”甘兴霸,想必就是眼前之人。
甘宁闻言,转头怒视,片刻,恢复平静,又闻太史慈道:“兴霸,如今天下大乱,何不入仕报国?”
甘宁哈哈一笑:“如有一天,宁放弃自由,便到汉中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太史慈大笑道:“一言为定。”
告别甘宁等人后,太史慈引兵入城,见得城内战死的士兵,不由得轻叹一声。
是时,县令快步前来,二人互为敬问,便下令安葬死去的士兵。
事后,与太史慈一同前往县府。
初平二年五月,公元191年。
刘焉得知苏固不愿顺从他的调遣,拒绝上交钱粮,心中大怒,下令征威校尉张修引军两万攻打汉中。
大军进入汉中境内,见得苏固未作防备,张修大喜,下令急行军,攻取沔阳,以此处为据点,再图南郑。
沔阳县令得知,弃城而逃,张修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沔阳,心中大悦,下令把守各个城门。
手下一人建议派使者前往南郑,以刘益州名义邀请苏固到沔阳会谈,趁其不备,一举将其擒获。
此人姓张名鲁,二十有五,官职督义司马。
张修觉得可行,便派人出使南郑。
苏固得知沔阳失守后,心中既惊又怒,悔恨当初不听陈调所言,致使汉中门户大开。
赵嵩建议派重兵把守褒中,以南郑互为犄角。
陈调却是认为不妥,褒中与南郑相隔褒水,二者根本支援不了。
正当众人意见不一时,张修所派的使者前来求见。
苏固与之会谈,得知刘焉并非有意取汉中,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命他亲自押送钱粮往沔阳,事成之后,便引兵退回锦竹。
苏固心中稍安,欲想前往沔阳,赵嵩、陈调纷纷阻止,认为当中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