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到了高陵后,发现此城已被攻陷,只见城楼上,胡轸与李儒笑谈风生。
王凌悲愤不已,心知大势已去,思量一番,便与赵云一同前往右扶风。
次日正午,众人刚入扶风境内,前方迎来一支兵马。
王凌命人前往打探,得知是皇甫政的援军后,便引兵上前相迎。
临近之际,却闻一人喊道:“来人可是王彦云,王司马?”
王凌闻言,翻身下马,快步来到那人面前,抱拳一拜:“凌拜见侯爷。”
皇甫政惊问:“彦云,为何引兵至此?”
王凌眼睛一红,悲声道:“冯翊已失,我兄战死,望侯爷为我报仇。”
皇甫政听得一惊,他收到求援后,便立刻整备兵马,引军一万前往支援,岂料大军尚未出扶风,冯翊竟是沦陷。
“彦云,暂且宽心,来日必定为你报此仇。”皇甫政安抚道:“接下来,有何打算?”
王凌跪拜道:“如今举目无亲,还望明公收留左右。”
皇甫政将他扶起:“今得彦云,如虎添翼。”
王凌心怀感激,忽然想起一事,便道:“主公,凌为你引见两位壮士,赵大哥,夏侯大哥,此乃美阳侯,皇甫将军。”
“云(兰)拜见侯爷。”赵云、夏侯兰抱拳跪拜。
皇甫政闻言,心头一喜,快步上前,扶起他们:“两位壮士可是常山真定人?”
“正是。”赵云说道。
话音刚落,却听夏侯兰道:“兰感激侯爷解救我的小妹。”
皇甫政一愣,便道:“夏侯壮士,何出此言?”
“年初时,我的小妹前往雒阳寻求活计,不幸被董卓劫持至郿坞,多亏侯爷解救,发放钱财回乡,侯爷义举,乡里尽知。”
夏侯兰拱手道:“是故,我等仰慕侯爷,便与赵大哥引领义从前来相投。”
话毕,赵云与夏侯兰领着五十余骑拜道:“主公之仁义,正是我等所向往,主公如若不弃,我等定当誓死追随。”
皇甫政大喜:“今得诸位,胜得千军万马。”
心里暗想:幸亏当时皇甫郦等人阻止暖被窝,否则,我的云往公孙瓒飘去。
随即,任命夏侯兰为军候,王凌为别部司马,赵云为骑都尉。
由于左冯翊已失,援军兵马不足,唯有收兵回美阳,途经安陵时,留下王凌引兵一千,辅助张既。
初平元年,除夕当天,美阳城内喜庆洋洋,皇甫政结束了单身,迎娶大龄剩女杨素素。
花烛之夜,二人情意绵绵,皇甫政一枪见红,从此以后有人暖被窝。
初平二年,元宵佳节,各地其乐融融。
河内郡,怀县。
袁绍却是眉心紧皱,这几个月来,所忧虑者,依旧还是粮食。
如今手中三万大军,一个月所需之粮四万五千斛。
韩馥每十日拨粮一次,每次只拨一万五千斛,此举如同掐住袁绍的喉咙,吃不饱,又饿不死。
对于冀州,袁绍早已垂涎三尺,但在这种有兵无粮的日子里,却是有心无力。
“主公,冀州来了书信。”许攸手持竹简,快步进来:“冀州部将麹义反叛了。”
袁绍闻言,心头一喜:“好,实在是太好了,诸位,对此有何看法?”
郭图建议派使者暗中与麹义结交,方便日后进取冀州。
袁绍大为认可,目光望向逢纪:“元图,你如何看待?”
“韩文节,庸才也,纪认为,除了结交麹将军之外,主公应当联络辽东属国的公孙将军,与他相约一起进攻冀州。”
逢纪作了一揖:“公孙将军南下,主公北上,如此一来,韩文节必然惊慌失措。”
“届时,趁机派遣能辩之人,前往冀州与他陈述利害,迫使他让出冀州。”
他口中的公孙将军指的是公孙瓒。
袁绍闻言大喜,依计行事,举杯便与众人畅饮,是时,一名侍卫进来抱拳道:“报,韩将军求见。”
袁绍眉心一皱:“有请进来。”
自从韩猛断了一臂后,袁绍很少待见他。
“猛拜见主公。”韩猛进府后跪拜。
袁绍命他起来:“韩将军,何事而来?”
韩猛说道:“给主公引见两位壮士,文恒,兴宇,此乃袁将军。”
话音刚落,身后走来两人,一人相貌威严,一人面如獬豸,二人身长皆为八尺。
“良(丑)拜见袁将军。”两人抱拳跪拜说道,一人名为颜良,一人名叫文丑。
袁绍扶起他们,笑道:“两位壮士,英雄也,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颜良拱手道:“明公名扬四海,我等久仰大名,望明公不弃,我等愿追随左右。”
袁绍哈哈一笑:“今得两位,胜得千军。”
当下任命颜良、文丑同为别部司马。
初平二年二月,韩馥举兵讨伐麴义,不幸失利。
公孙瓒得知后,认为进攻冀州的时机成熟,便与袁绍结盟为约,瓜分冀州。
双方约定:
常山国,中山国,河间国,渤海郡为公孙瓒所得。
魏郡,赵国,巨鹿郡,安平国,清河国为袁绍所有。
逢纪建议按兵不动,等待公孙瓒起兵,再北上说服韩馥,袁绍颔首认同。
二月中旬,公孙瓒攻取中山国,继而往东,攻打河间国。
韩馥大惊失色,举兵抵挡,双方于乐成县相遇,大战三天,韩馥兵败退回安平国。
信都,郡府内。
荀谌、郭图奉袁绍之命,前来与韩馥会谈。
荀谌率先开口:“如今公孙将军攻取中山、河间两国,冀州各郡人心惶惶。”
“前天,袁车骑引兵北上,意图难料,我等为韩公的处境感到担忧。”
韩馥两战失利,折损兵马三万余人,心中惊魂未定:“若是如此,我该如何是好?”
郭图趁机说道:“以袁车骑的声望相较,韩公自认如何?”
韩馥叹了一声:“我不如也。”
郭图又问:“面临困境,袁车骑的智勇较之韩公如何?”
韩馥摇头道:“我不如也。”
郭图继续忽悠:“既然如此,袁车骑必定不愿久居韩公之下,此次北上,多半是为冀州而来。”
“北有公孙瓒,南有袁车骑,两军合力进攻,冀州则危矣。”
韩馥听得脸色苍白:“那……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