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姜译音果然给释然发了授权码,释然顺利的打开了电脑里“金钻广场”项目设计的原稿。
释然急切的把鼠标移到材料表这个位置,她看到钢材供货商这一栏标注着“嘉应钢材”,她在脑子里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她把钢材规格和其他物料都做了详细查看,虽然姜译音给她授权码开了方便之门,但也只有半个小时的登录时间。很快半个小时就过去了,电脑就自动退出了。
释然心里有些失落,她原本以为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查看资料。不过好在她已经记住了关键信息——“嘉应钢材”。现在只需要想办法找到这家公司的相关资料,或许就能揭开他爸爸事故背后的真相。
释然听到韩琛,她突然想到韩琛家也是开钢材行的,心想做为同行,他应该对“嘉应钢材”有所耳闻,于是就跟他打听起来。
“韩琛,你家做钢材生意应该很多年了吧?那你听说过嘉应钢材吗?”释然好奇地问道。
韩琛思索了片刻,仿佛在打开记忆的闸门。“这个名字我有些熟悉,我小的时候经常跟我爸爸去同行那里串门,你说的嘉应钢材我也去过几次,他们家有个女儿,比我大,我爸爸还让她辅导我做功课,不过那个姐姐功课也不好。听说她读到高中就辍学了。”
释然听后心中一阵感慨,原来韩琛和嘉应钢材还有这样的渊源。“那你能告诉我这个钢材行在哪里吗?”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你找不到了,这家钢材行好几年前突发大火,把一切都毁了。他们家把家里几年的积蓄都赔光了,最后全家回去老家丹城。我老爸见他们这么可怜,还召集同行各家给他们家捐款,资助他们在老家扎了根。”
释然记起来郭靖曾去打工的那个开钢材行的女同学家也是失火才倒闭的,她感觉这其中有点关联,于是就试探的问道:“你知道那个小姐姐叫什么吗?”
“她叫徐梦媛,长得很漂亮,可惜有点恋爱脑,高中时喜欢班上的一个男同学,那个男同学长得很帅,但是家里很穷,她被他的帅气迷得七荤八素,还把那个男同学介绍到自家里帮工,那个男同学最后欺骗了她的感情,还特别恶劣的从她家把客户抢走后自立门户,然后就把她抛弃了。这个人吃干抹净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完全不顾徐家的收留之恩。”
释然心中一动,这个男同学就是郭靖,她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但又不太确定。她继续追问:“那这个男同学后来怎么样了呢?”
“听说他后来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钱。不过这种人,就算再成功也不值得羡慕。”男子不屑地说道。
释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对这件事有了更多的猜测和想法。或许,这两场火灾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这些都只是她的推测,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实。
“韩琛,你爸爸肯定跟徐家还有联系,能不能帮我跟他问一下,把徐家在丹城的地址发给我呢?这个徐家跟我的一个亲戚有过一段关联,我家这个亲戚突然出事了,他生平发生的事情我想了解一下。”
“释然姐,你是在调查什么事情吗?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是有点事,你帮我尽快打听到徐梦媛家里的地址就是在帮我了。”
“是吗?这是举手之劳,我马上打电话给我爸爸问一下。”韩琛说完马上就给他爸爸打电话询问去了。
很快他就找来了地址发给了释然。释然喜出望外,看到地址她有些发愁了,丹城距离临市有一千多公里,来回需要两天的时间,正好明后天周末休息,释然决定今晚就出发去丹城,把赶路的时间都用在晚上。
释然在网上查火车票,幸好不是旅游旺季,她很快就订到了去丹市的高铁车票。
韩琛看她订票,“释然姐,你要去丹市吗?我陪你去吧,你去那里人生地不熟的,我陪在你身边比较安全。”
释然看看长得人高马大的韩琛,虽然他年龄不大,长得倒是很让人有安全感。而且他认识徐家,他一起去了可能还可以少走弯路。于是又买了一张同车的高铁票。
“韩琛,那就谢谢你了,下了班我们就各自回家拿上换洗衣服就在火车站碰头吧?”
“好!”韩琛很开心释然接受了她的帮助。
两人一下班就坐电梯下班,在电梯里释然跟韩琛讨论到丹城的行程安排,下电梯到一楼大厅时,孔宥跟秘书仪容正好从外面进来。释然跟韩琛说话比较投入,没有注意到斜对面的孔宥,下班人比较多,而且是周末,大家都急于回家,人人显得行事匆匆,有人不小心撞到释然,释然腿伤没有完全好,被这一撞差点摔倒,她身旁的韩琛马上把她抱住才使她站稳。
这一幕被孔宥看在眼里,他看到被抱住的释然对她身旁的男孩相视一笑,并没有马上推开。而是站稳后与他并肩出了大厅,在大厅门口还依依不舍的说完话才分开。
前两天还同居一室,现在却被忽视不见的孔宥心里有点不舒服,如果释然身边是他,刚才那样亲密的一抱,释然肯定会马上弹开,对他客气有加,像对陌生人一样。
孔宥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无法接受释然这么快就有了新的异性朋友。毕竟,他们曾经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而他一直对她有着特殊的感情。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释然似乎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而他还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
他想起之前对释然的误会,释然身边总是有不同男人出现,这让他不禁心生疑虑和嫉妒。虽然后来误会解开,但如今再次看到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心中的嫉妒之情又一次被点燃。
“身边男人不断,怎么让我不产生误会嘛!哼!”孔宥在心里暗自嘀咕着,感到十分委屈。他觉得自己对释然的感情虽然暧昧,但一直都是真挚的,可她却没有给予他足够的回应。尽管他知道这种想法有些自私,但他就是忍不住去想这些问题。
不过,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而是保持着冷静的外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的人,对于那些认出他并向他打招呼的人,他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然后继续朝着总裁专用电梯走去。
他的步伐稳健有力,仿佛带着一种“唯我独尊,尔等闪开”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气势。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