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想到这儿我一下有点儿不明白起来,如果庄梦蝶和庄化蝶是姐妹,那上次在凤池天师府,庄梦蝶怎么没提过这事儿?
而且上回她们不是没见过面,但两人都一脸冷漠,搞得像从来不认识一样。
就这,还是姐妹?
不过我怎么又似乎隐约记起谁说过,她们两姐妹不是一个妈生的来着。
说庄梦蝶她妈是小三上位,逼死了庄化蝶她妈,所以两姐妹也搞得水火不容的。
不过我在哪儿听说的来着?
咋不记得了?
奇怪。
“哎哎哎!”
黄天宝见我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顿时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师父你愣啥神啊?”
“咋还不出发?”
“走走走!”
我寻思反正事情也应下来了,早晚都得替人办。
赶忙叫黄天宝开车出发,照二愣子给的地址开了过去。
一到那个地方还没进门,就听里边儿摔盆子砸碗的声音不绝于耳,一个老头暴躁不已的声音在墙内此起彼伏:“还不来!还不来!”
“怎么还不来嘛!真的是!”
跟着就听一个老太太劝道:“老头子你先别急!”
“他们说不定找不到路,正在往我们这儿赶呢!毕竟没来过,你也得给人点儿时间啊!”
“没来过!”
老头明显属于越劝越来火类型,一听老太婆这样说更不淡定了:“我不是让二愣子给他们发位置共享了嘛?”
“再说咱们镇上就这么点儿地方,但凡知道我任天河的名字,一打听也打听到地方了!”
“我看他们就是故意拖延时间!”
“哎呀!”
老太婆劝道:“你别什么都把人往坏处想嘛!”
“你说什么?”
老头声音顿时提高了八度:“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胳膊肘朝外拐啊?”
“信不信我惩罚你?”
“咋!?”
此时老太婆也一副忍无可忍的态度:“你又想对我用以前那招?”
“来来来!有本事让我做一辈子的提线木偶供你摆布,要不就让你的蛇虫鼠蚁咬死我,不然我还不伺候了!“
“逼急了我立马将你那点儿破事儿公告天下你信不信?”
“哎呀呀!”
老头语气一下怂了:“你看看你,好好吵会儿架你提那些不愉快的干什么?”
这话别说老太婆,我们听了都快气笑了。
这吵架不就是专门儿用来提不愉快的嘛?有句话叫吵架的时候,刀子往哪儿捅最疼就往哪儿捅。
不然咋叫吵架。
那老太婆似乎被欺压太久了,这会儿眼瞅着老头服了软,更是得理不饶人,指着老头儿一顿痛骂。
老头脾气火爆,两人站在院子里对着骂。
我估摸着要在不进去,这两人该打起来了。
赶忙让黄天宝去敲门:“请问这是任天河家不?”
“对!”
老头赶忙跑来开门,一见我们几个顿时挤出个心满意足的笑脸:“哎呀呀!来人了!”
“你们谁是心楼啊?”
这不废话嘛?
三人中就我一个女的,除了我还有谁?
谁知任天河一见我举着手挤出去,顿时十分嫌弃的撇撇嘴:“咋是个女娃嘛?”
“之前顾铁口不是说他儿媳妇给他们老顾家怀了个天官转世的孩子?”
“这天官转世,还能转成女的?”
“您这话说的!”
黄天宝一听就忍不住回怼他:“那天官儿也不一定都是男的啊?”
“咋地你以为在天上女的就不能当官儿?”
“也..也是。”
一番话怼得任天河哑口无言,不情不愿的侧身挪开点儿缝儿,冲里边儿挥挥手:“进来吧那...”
黄天宝见他这样子,嘴上可不饶人:“瞧您这不情不愿的!”
“咋地?我们心楼亲自给你儿子看邪,还委屈了你咋地?”
那任天河倒也实诚,一听这话还真说:“委屈倒不是很委屈,不过我一直以为顾铁口家的孙辈是个小子,没想到是个姑娘!”
“哎!我说,顾铁口真没其他孙辈了?”
“他就没个孙子?”
我实话实说:“没有。”
“可惜了可惜了!”
任天河一听连连摇头:“他顾铁口咋回事啊?”
“到处给人看相算命看风水,最后自己家的风水都没整明白?”
黄天宝又凑了过去:“何出此言?”
任天河顿时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背着手:“你说他顾铁口要是自己家风水整明白了,那怎么儿子媳妇都死了,自己连个孙子也没抱上,只有个孙女儿?”
黄天宝更不满了:“孙女儿咋啦?”
“咋啦?”
任天河那叫一个激动:“孙女儿,女的。”
“这女娃子有什么用?以后是别人家的人,那嫁人就跟着夫家姓了,咋地他老顾头儿还指望以后孙女儿出嫁了,生的孩子还能姓顾不成?”
我一听,心说任天河真不愧是他们家的“土皇帝”。
不仅行为封建,思想也封建。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那没儿子就是成绝户头那一套了?
真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咋地?
顾忌是个长辈我没好意思直接怼他,不过心里还是十分不爽,觉得这话他要是没人时自己嘀咕嘀咕就算了,现在当着我面儿说出来,是真没把我当个人啊。
黄天宝更是直言不讳直接开怼:“女孩咋啦?”
“女孩儿就没出息?女孩儿还有当皇帝的呢!”
“那唐代女皇武则天不就是女孩儿?”
“当初袁天罡给年仅四岁的武则天看相,看到武则天一身男装打扮还直叹可惜,说要是女孩,当做天子。”
“那意思武则天要真是个男的,还当不成皇帝呢!?”
“咋地你们就认为男的比女的尊贵?!”
“哎呀呀!”
任天河一听,指着黄天宝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你这小娃娃真是伶牙俐齿啊!”
“你也是男娃,你咋还帮着女娃说话呢?”
黄天宝不屑撇撇嘴:“我这叫清醒,叫与时俱进,叫新时代开明。不像你似的,旧社会糟粕吃多了,说这些话惹我师父生气。”
“人还站在这儿你就说这些话,咋地,是真没把我师父当个人?”
任天河一愣,估计没想到这茬儿。
半晌才捏捏诺诺的:“那啥...心楼,我这脾气不好,说了些你不爱听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你可别跟我这个堂叔祖计较啊!”
“算了算了,”
我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加上这回出来可不是专门儿来赌气的,既然答应了人办事,就给人办好,就问:“堂叔祖,别的话不多说了。”
“你还是告诉我,你儿子到底咋回事吧!”
“你儿子这是中的什么邪?人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