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听,赶忙四处望了望。
确定没人后又赶忙将门关上,这才告诉我:“这个公墓啊!本来埋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小老百姓,但那无字碑里的,可是个大倌儿。”
章琦老公顿时好奇了:“哪个大倌儿啊?”
“这...”
老头顿时面露难色:“具体不能说。”
“我只能告诉你这大倌儿生前因为贪污公款还携款潜逃,结果死半路上了。”
“后来一年多了他老公才将她尸体找到,又花了点儿钱,偷偷将她给埋我们公墓了,还特意嘱咐过不让在碑上刻字,说影响不好。”
我一听,顿时若有所思。
看那墓碑上的尸气怎么着也有二三十年了。
二三十年前携款潜逃的女倌儿。
在我印象中最深的就是一个叫敬玉心的。
这人早年家境贫寒,但十分擅长交际。
走上仕途后凭一己之力由最底层一步步往上爬,最后当了个县长。
可她当上县长后却贪赃枉法,搞得他们那个县民不聊生。
人们对她怨声载道,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毕竟那会儿制度没现在健全,网络也没现在发达。
敬玉心在那么一个环境下,完全是那个县的土皇帝。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说一人家不敢说二,她让人家往东人家不敢往西。
也正因为她我行我素又不擅治理,年深日久,导致他们县某一个村儿居然爆发了疫症。
这事儿由于太大也瞒不住了。
上头知道后,第一时间拨了一笔巨款到她们县让用于治理疫症。
敬玉心却由于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起了贪心,居然将那么大一笔钱全部中饱私囊,只挪出一小部分用于救灾。
结果可想而知,由于钱不到位,各种医疗设施和医疗用品都没用到那个村子。
这也导致了疫症压制不住,在那个村儿全面爆发了。
眼瞅着事情越闹越大。
为了不让疫症扩散,敬玉心居然下令全面封锁那个村儿。
让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来。
最后那个村儿的人因为没得到妥善治疗,全都死了,一个不留。
昔日还算热闹繁荣的村庄,一个灾难过后成了荒村。
这件事也很快让上头知道了,下令追捕敬玉心。
可敬玉心早闻风而逃,带着贪污治疫症的公款逃到国外去了。
不过一年后又说是在江城附近找到了尸骨,具体怎么处理的就不知道了。
现在这儿有个无字碑,又说是二十年前的女贪官。
难不成这贪官就是敬玉心?
“哎呀呀!”
老头一听连连咋舌,说:“你这小姑娘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二十年前的事儿你还记得这么清楚,连贪倌儿的名字都知道!”
“可不是她吗?”
“我跟你说实话吧,她这尸骨当初是个无名人送来埋这儿的,自从她来了之后,三天两头鬼哭狼嚎的,说让还她东西。”
“还经常跑出来吓唬人。”
“我这老头子啊都让她给吓过好几次了,回,回问我要东西。”
“要不是我身上带着点儿能辟邪的东西,早让她给拉下去了。”
“但从那以后无论白天黑夜我也不敢再往她坟头过了,也就你这小伙子大胆,居然还敢带着怀孕的老婆上人坟前看去。”
我一听十分好奇:“那她问你要什么?”
“是吃穿用度还是金银财宝?”
“都不是啊!”
老头一脸愁容:“她现身就是问我要东西,也不说要什么,就让我把东西给她,不给还要掐死我。”
我一听,寻思这种情况应该是生前有什么心愿未了。
她执着的那个东西,也是说不出口的东西。
而她之所以缠上章琦,估计也是想找那个东西。
就赶忙告诉老头:“谢谢您,情况我大概都了解了,我答应替您驱邪也一定会办到。”
“但我现在要先去处理章琦家的事儿,给您留个名片或者您留个电话,等我处理完这边再联系好吗?”
老头一听:“行,我寻思我这儿也还能撑个两三天。”
“不过你记住啊!”
“最多三天,再晚我老头子可没命了!”
“行!”
我赶忙递给老头一道黄符,说:“实在情况紧急的时候,你可以用他挡挡。”
老头赶忙将符接过揣进怀里,这才欢天喜地起来。
我则赶忙和章琦老公回了医院。
一见章琦脸上的黑气更重,估计再不处理,那肚子里的胎儿就真救不活了。
但要处理这事儿,还得和敬玉心对话,问出她想要什么。
再将她想要的东西找到还给她,估摸着她才会放过章琦肚子里的孩子。
不过现在问题在于,怎么和敬玉心沟通呢?
之前我手上还有点儿夕照,但前段时间用完也没上鬼市采买补给,没法儿用夕照和敬玉心对话。
关键此时贝流星也不在,否则让他走阴一查,或请敬玉心上身一问不就清楚了?
关键打电话给贝流星时,发现他居然被黄天宝那货带去上海迪士尼了,说是黄天宝他女朋友要去,怕贝流星一个人在铖爷那儿孤单,就把他也给带上了。
我正寻思人两小情侣上迪士尼乐园,你去凑那热闹当那电灯泡干啥?
你走了让我咋整?
我怎么问敬玉心啊!?
其实我一个人也不是不能搞定,不过还要开坛怪麻烦的,而且在医院还不怎么方便,这可咋整?
这个念头刚一起,脑中就响起个声音:“你忘了,你还有我啊!”
“小憋宝!”
我顿时大喜过望:“对!我怎么把你给忘了!”
“你神通广大,应该也能帮我看到事。”
“那可不!”
憋宝的声音别提多自豪了:“我可是水族里无所不能的!”
“现在你只要找个安静地方,将你的手和章琦的手牵在一起,我就能让你看到敬玉心的一切。”
“是吗?”
我赶忙将章琦的手给握住了。
谁知下一秒我突然眼前一黑,四处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自己也一下坐到一辆车上,抬眼一看,车外狂风骤雨,吹得人一点儿视野也没有。
到处大雾弥漫,车子前进艰难。
我正疑惑自己怎么一下到这儿了,口中又突然发出个不由自主的声音:“草!”
我顿时一脑袋问号?
咋地?
我这是中邪了?
说好的看敬玉心的一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