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午司说完,就用绳子将地上的刘能一拽,扯着他穿过那扇大门,往刘小武机走了。
我一见,心说也好。
刘能生前死后心心念念,就是想去刘小武家看看,坐坐喝喝茶。
这下他不仅可以看看,更能坐个够,喝个够了。
刘能一走,贝流星就晕倒了。
黄天宝吓得赶忙将他扛住送上车,这才开回神梦堂了。
谁知刚下车,门口就迎上来个女的,一见我们,顿时摆出一副我们欠了她八百块钱的样子:“你们回来了?”
“还知道回来啊?”
“上哪儿去了你们?”
我一脸问号。
黄天宝更是直言不讳:“谁啊你?”
“我们上哪儿关你什么事?咋地上哪儿还得跟你汇报啊?”
那女人一听,上下打量黄天宝一眼:“哎嘿!你哪儿来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知不知道我可是你们的上帝!?”
“你们这么对我,不怕上帝不高兴?”
我一听,喔。
感情是来看事儿的。
不过你看事儿归看事儿,好好说话呗!
那么颐指气使的干什么?
女人却一脸优越,抱着膀子直晃脑袋:“我可是要付钱的,我付钱,你们就得给我最好的服务,要不然我上消费者协会告你们!”
“告告告!”
黄天宝放好贝流星出来,一听这话,顿时十分不耐烦的将女人往外推:“趁着我们还没接你的破事儿,你赶紧告去!”
女人让黄天宝一推,顿时触电似的转过身指着他:“你什么态度?你什么态度?”
“我是来消费的你什么态度?”
“让消费者在你们门口站两个多小时没人接待,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是?”
“不是!”
这话差点儿给黄天宝气笑了:“你即使是来消费的,但你不还没消费吗?我们有什么理由在家等你?”
“你这一没预约二没打电话的,跟我们又不认识。”
“那我们也得出去看事啊?”
“咋地我们还得在家恭候你大驾啊?”
黄天宝说得在理,我却更奇怪另一件事。
女人说她在门口等了我们两个多小时,那就是家里没人。
可庄梦蝶不在家呢吗?
平时她在家,说对我们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不喜欢出去,出门儿也就去个神梦堂对面的小卖部,总共上下不超过十分钟。
除此之外就是在后院儿或自己房间研究医术,什么时候不跟我们出任务,她都在。
怎么女人却说没人呢?
还空在神梦堂门口站两个小时?
正愣神,只听女人忽然大呵一声:“总之你们就不对!”
“我是消费者,消费者是上帝是第一的,你们让我在门口等这么久不仅不道歉还这么蛮横!你们到底什么居心?”
黄天宝又让女人给气笑了:“我们有什么居心?”
“这我们跟你又不熟,十分钟之前连面儿都没见过,你现在在这儿无理取闹,是不是想碰瓷儿啊!?”
“你碰瓷儿换一家铺子碰去!我们这儿不待见你!”
说完又要将那女人向外推。
谁知女人却跟个灵活的胖子似的随机一闪,跳到一边冲着黄天宝翻了个白眼儿:“我就不上别人家去!”
“咋地你们怠慢消费者,就想这样算了?”
我一听,心说这套路怎么这么熟悉呢?
这不以前傅眠她妈那招吗?
什么事有求于我先不说事儿,反而先给我一通指责,似乎想让我因此对她产生愧疚或者什么别的心理,好对她言听计从尽心尽力。
就问她:“那你想怎么样呢?女士?”
女人一听,顿时露出个打量的表情:“不怎么样,我这个人向来宽宏大量,你们怠慢我的事呢就算了,不过你们得替我摆平点儿事。”
“只要将事情给我办好了,钱我照给,你们不用担心!”
“不过要是办不好,你们可别想拿到一分钱!”
“歪!大姐!”
黄天宝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听这话又忍不住开口:“你搞清楚,是你有事求我师父,怎么搞得我师父有求于你似的!?”
我也实话实说:“女士,我们这儿明码标价,看相算命看风水都有各自的价,先付款看事。”
“那不行!”
女人一听:“要是你们收了钱不替我办事,或者事没办好,那我不是人财两空?”
“女士,”
我说:“你只管放心,我们神梦堂从我太爷爷开始就打名头了,拿了钱一定替你将事情解决。”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另找别人看看。”
毕竟我还真不想给这女人看。
这女人长了一双凹陷眼,两个眼睛眼皮起伏不定。
这种人没有确定性,说话做事想一出是一出,而且眼珠子又滴溜溜直转,鬼主意极多。
谁知道你给她办事时,她会给你使什么绊子?
遇上这种人,还真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吧!
这女人还整得谁要上赶着给她看似的。
其实我说那句话,就有点儿送客的意思了。
谁知女人一听:“那不行!”
“我可是专门来找你的,这十里八村儿的人都知道你顾心楼厉害,你现在还想把我推给别人咋地?”
我去!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一见那女人又不肯走,只能叹了口气:“行吧,你先说说你什么情况?”
女人“喔”了一声,赶忙一屁股坐下,又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我们家在市区有两栋房子四间商铺,还有两辆车,一辆是白色奥迪,还有一辆没上牌的宾利...”
我顿时一脸黑线:“我让你说说你们家的邪事儿什么情况!”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喔!邪事儿啊!”
女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还以为你问我们家有多少钱呢!!”
“这个...这个怎么说呢?”
“算了!”
我一瞅女人半天挤不出一个字的模样,顿时有点来火:“还是我自己看吧!”
盯着女人面相看了一眼,说:“你眼下有一条,子女线,但却被另一条线拦腰斩断,说明你有个儿子,但现在已经死了。”
“子女线分出一条小线,说明你儿子虽然死了,但却给你留下个孙女。”
“现在你孙女这条小线上青紫不一,说明你们家,就是你孙女儿招了邪祟,我说得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