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得令,不由分说冲进羊肉馆儿,不一会儿还真抓出一男的来。
“什么情况?”
大肚子女人一见那男的十分不满,上去照着他面门就狠狠扇了几个耳光,又质问那几个冲进去的男人:“怎么只有一个?”
“姐,”
几个男人一脸实话实话的表情:“刚才我们进时,就姐夫一个人在包厢里吃羊肉。”
大肚子女人更不信了:“一个人还开包厢?”
又狠狠打那男的脑袋一下:“一个人你开包厢干什么?”
男人瘦的跟个小鸡仔似的,被大肚子女人一推,一屁股坐在地上,结结巴巴:“我...我乐意!”
“姐,”
边上几个男人又说话了:“我们刚才冲进去时,桌上虽然只坐了姐夫一个人,但有两副碗筷,还都是用过的,我们怀疑那女人跑了。”
“什么女人!?”
男人被揍的鼻青脸肿,但依旧誓死抵抗:“根本没什么女人,我一个人吃两副碗筷不行?”
大肚子女人一听,不由怒火中烧,照着男人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臭老改!你还狡辩!”
又冲到羊肉馆老板面前,气势汹汹的质问:“你说,到底几个人?”
老板伸头看了男人一眼,顿时若有所思推了推眼镜儿:“这位先生来的时候,的却是一个人来的。”
“至于这位先生之后有没有约什么人进包厢,我就不知道了。”
大肚子女人明显不信,指着羊肉馆老板:“你敢帮他撒谎!?我都弄清楚了,这臭老改每个星期六都会跑到你这儿来吃羊肉。“
“美其名曰吃羊肉,其实就是和那贱女人幽会,你是在帮你的老客户打掩护!”
羊肉馆老板欲哭无泪:“我没有啊!”
“女士,咱现在身处法治社会,你可不能不讲道理。”
“哼!”
女人鼻子里发出个粗重的鼻音:“跟你们这些挂羊头卖狗肉的讲什么道理?”
又一脚将瘦男人踹在地上,狠狠给了几个巴掌:“说,那跟你一起在里边儿包厢的贱女人到底是谁?你们一起偷了几回呀?”
瘦男人眼中怒火暴增,估计恨不得将大肚子女人千刀万剐。
但奈何打她不过,只能忍着火,一口咬定:“没有,没有女人!”
我在边上实在看不下去了,走上去拍拍那个男人的肩膀:“先生,你还是对你老婆实话实说吧,再瞒下去受伤的可不只是她,你的命都要没了。”
瘦男人被我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你什么意思?”
又一下反应过来:“哎!我说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
“你站在边上看热闹也就算了,怎么还睁着眼睛说瞎话呢,你巴不得我们夫妻不和是不是?”
“非也非也,”
我摇摇头:“我就是为你好,才让你说实话的。”
“怎么个意思?”
大肚子女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性格比较理智,一听我这话顿时琢磨出点儿不对味儿:“怎么个意思?”
我索性直言不讳,指着瘦男人的两只手:“请看这位先生的手背,正常人手背有有五条指爪筋骨,但你先生手上却只有四条,两只手中间中指部位的筋骨都凹进去一条,呈一个凹槽。”
“这在相术上,叫阁中不起,乃中邪之兆。”
大肚子女人一听,眼珠子顿时左右转了转,看来是想起了什么。
“先生,”
我又蹲下问那个瘦男人:“你最近是不是老和一个女人见面,但你从来没看清过那个女人的脸呢?”
瘦男人还想隐瞒:“哪儿?哪儿有?”
“那好,”
我估计瘦男人怕大肚子女人揍死自己,轻易不敢承认,索性换了个问法:“最近是不是总感觉全身无力,要么十分嗜睡,一天睡上十几个小时还不够。”
“要么又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摊煎饼,可就是一点儿睡意没有?”
“哎!”
瘦男人顿时摸了摸后脑勺:“你不说我不觉得,你一说还真是哎!”
“能睡着时候还好,睡不着的时候特恼火,你不知道,我总感觉我后脑勺绷着一根弦,越睡不着那弦就越紧,好像要断了似的。”
“那就对了,”
我一听:“这弦要真断了,你人就没了。”
“啊?!”
瘦男人难以置信看了我一眼:“小姑娘,你可别吓我!”
我瞥了他一眼:“我吓你干什么?”
“你仔细想想,最近这段时间,尤其是认识那个女的以来,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少,睡不着的时间越来越多?”
瘦男人若有所思,半晌一拍大腿:“还真是!”
又冲我竖起大拇指:“小丫头,你还真神了,大师啊!”
“好哇!”
话音刚落,大肚子女人就一把将瘦男人头发给抓住了:“还真有女人!”
“老婆老婆!疼疼疼疼!”
瘦男人叫苦连天:“你轻点轻点儿,还是快让大师救我一命再说。”
大肚子女人这才松了手,看得出还是很心疼瘦男人,不过嘴上依旧喋喋不休:“你还有脸叫救命,你怎么不去死?”
“老婆!”
瘦男人赶忙抱住他大腿:“我死了可就没人给你洗衣做饭,捏肩捶腿了。”
大肚子女人一脚踢开他:“谁稀罕。”
“老婆!”
瘦男人顿时痛哭流涕:“你不看在我平时替你洗衣做饭,捏肩捶腿的份儿上,你也看在我们青梅竹马,二十多年夫妻的份儿上吧!”
这话算是戳到大肚子女人心窝去了,女人神色不由得软了几分,看向我:“这位大师,你刚才咋看出我老公中邪的?”
“你咋知道跟他一起幽会那女的不是人呢?”
我指着瘦男人,说你夫妻宫奸门位鱼尾杂乱,本来就有乱搞男女关系的嫌疑。
加上皮肉下的颜色晦暗不明,皮上更有一朵死人桃花,因此我断定,你肯定是让死人给缠上。
大肚子女人不明就里,问啥叫死人桃花?
我说所谓死人桃花,就是皮肤上的一种红色。
这种红不是胭脂红也不是芙蓉红,更不是迪奥999大红,而是一种自然死了的螃蟹,在水边上石头上晾干时,螃蟹钳子上那种死红。
这种红开在夫妻宫,主得遇死人桃花。
所谓死人桃花,就是已经去世的灵来和活人搞对象。
一旦和它发生关系,必被吸食精气而亡。
古代有个姓王的书生,就是因为在街上捡到一个美女,带回家金屋藏娇,天天和那美女搞事情,结果让美女吸了不少精气。
有一天王生上街,被一个道士看出他脸上有死人桃花,这才告诉他带回去的是个女鬼。
王生不信,道士就教他偷看美女画皮。
说这美女乃是一食人心肝的厉鬼,专门披着美女的皮出来祸害世人,那副美轮美奂的绝色容貌是画的,她每天晚上都要画皮。
王生不信,但还是没忍住好奇在窗户外偷看。
结果还真看到屋内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手上拿着毛笔颜料,对着衣架上一张人皮作画。
那人皮的五官样貌,赫然是和书生朝夕相处的美女。
厉鬼画完人皮将笔一丢,又将那人皮往身上一披,电光石火间变成个绝色美女,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的模样,跟王生天天耳鬓厮磨那美女一模一样。
王生看到这儿再也忍不住内心恐惧,吓得大叫一声。
屋内厉鬼知道事情暴露,索性冲出房门挖了王生心肝吃下,这才现出鬼相,变成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尖啸着离去。
“卧槽!”
瘦男人顿时不淡定了,指着我结结巴巴:“你可别吓我,画皮那电视剧我看过。”
“里面那女鬼找上书生,是因为书生以前对不起她害死了她,我可没对不起任何人,我从小大连只鸡都没杀过!”
我摇摇头:“电视是电视,现实是现实。”
“事实上鬼接近人,尤其是女鬼接近男人,就是为了男人的精气神,一旦精气神被吸干殆尽,你离死也不远了。”
“刚才你不是说,最近一段时间都难以入睡,好像后脑勺绷着一根弦吗?”
“对!对啊!”
瘦男人还不死心,妄图垂死挣扎:“但我还有句话没说完,我之前到现在的状态都是那样额,睡不着,只有和小丽在一起那啥后,我才能勉强睡一小会儿。”
“你刚才说鬼魂吸人精气,要是小丽是鬼的话,我怎么还能睡着呢?”
“这不废话吗?”
黄天宝忍不住吐槽:“哪个男人事后不得....不得睡一小会儿啊?这不明显累着了嘛?”
这话一出,贝流星朝他挤了过去:“小伙儿挺有经验啊?”
“滚蛋!”
黄天宝毫不客气给了他一拳,又赶忙冲白薇薇解释:“那什么,我是在书上和电影儿里看的。”
贝流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哪个书和电影儿专讲这种东西啊?”
此时那大肚子女人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顿时怒目圆睁:“小丽,那个女人叫小丽?”
“老婆你听我解释啊!”
瘦男人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估计这会儿也认同我说的话了:“刚才这位大师不都说了吗?小丽她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