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一个人可能出现幻觉,两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幻觉吧?
跟着只听“哎呀”一声,一个佣人突然满脸歉意跑到王告花面前:“夫人!我刚才不小心把小姐被子撕破了。”
“什么!?”
王告花赶忙跑到床边:“那可是进口的云丝被!”
我跟上去一看,还真见被子被挂出一道口子。
不过口子处没涌出棉花云丝,底下平平整整一块白,似乎有个罩子。
看那罩子脏兮兮也不像云丝被专门套的内里,就建议拆出来看看,谁知用力一拉竟扯出块血呼拉赤的东西。
定睛一看,竟是块沾血红布。
布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胡莹莹,1995年7月14阴历。
王告花不可思议朝那布上看了一眼:“这不是我女儿的生日,倒像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诅咒,我女儿的被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赶忙让黄天宝把整个内胆拽出来。
一见那内胆乌泱泱的,根本就没个内胆样儿,倒像别人盖过的被子,还是死时盖的那种不干净血被。
就说:“这种血被是医院里人去世时盖的,一般会跟着死人拉去火葬场烧掉,你女儿却盖了这么久,难怪撞邪呢!”
王告花当即脸色铁青:“谁干的?!”
佣人中有个妇女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夫人,不是我们要害你女儿啊!是后老爷,后老爷让我们这么做的。”
“归无计!”
王告花当即回头准备让他说个清楚,谁知一看他站的地方空荡荡的,哪儿还有影子?
早逃之夭夭了。
只能回过头冲那个妇女沉着脸,疾言厉色:“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佣人结结巴巴:“那.....那是两个月前,后老爷有一天回来就嚷嚷着要睡觉,却又不肯在自己屋里歇着,非要上小姐这屋子睡。”
“结果一觉醒来,就告诉我们他把小姐的被子弄坏了。”
“我们当时就说这是小姐最喜欢的被子,后老爷却毫不在意,说有什么,再给你买一条就是了。”
“就在国外定了一条,下午就送到了。我们赶忙给小姐换上,也没敢让人发现,没想到后老爷他....”
王告花咬牙切齿:“归无计!”
“居然是他想害我女儿!真是禽兽不如!”
“王夫人!”
黄天宝一听,顿时满脸问号:“归无计不是你老公吗?你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他为啥要害自己的女儿呢?”
我一个白眼:“四不四傻?”
“没听他们家佣人都叫后老爷了?”
“那就是在归无计之前还有个老爷,看王女士的面相,您之前的丈夫应该在您三十一岁时去世了,你的儿子和女儿都是您前夫的,瘦竹竿儿....啊不,归先生只能算他们的继父对吧?”
王告花点点头,又咬牙切齿的:“当初我老公去世给我留了不少遗产,够我母子三人滋滋润润过下半辈子,我又担心两个孩子受委屈,就没再找。”
“后来不知怎么让归无计给迷住了,又见他对两个孩子挺好的,就稀里糊涂的和他住一起了,虽说没领证儿吧,但钱随他花,车子也随他开,他居然恩将仇报想害我女儿,真不是人!”
我摇摇头,心想欲壑难填。
归无计面相就是个鹰钩鼻心思狠毒,加上井灶漏孔无隔夜之粮,他和王告花在一起百分百为了钱,害她儿女儿估计也为了她的遗产。
“别说!”
王告花听我这么一提,一下想起:“我刚和归无计在一起时,他老提让我将来儿把名下财产转移到他头上,我当时热血上头差点儿答应。”
“但转念一想我儿子女儿以后花钱的地方多,要都转给归无计了,他再不肯拿出来,我儿子女儿以后咋办?就拒绝了!”
“后来他又提了很多次,我都没答应,渐渐的他也不再提了。”
“可我现在想起来,他不再提后没多久,就撺掇我买了这处房子搬进来,之后我儿子就突然犯了精神病跳楼自杀,我女儿也被诡压床。”
“他....他早知道这房子有问题吧?”
我点点头:“王女士,据我看面相所知,你现在住的小洋楼大门口下还埋着个死人,不是没脑袋就是没胳膊,你如果不怕的话,现在可以叫人挖出来看看。”
佣人一听看向王告花:“夫人?”
王告花脸色煞白:“挖!”
几个身体健壮的仆妇握着工具就冲门口去了,不一会儿有个胆儿小的战战兢兢回来告诉王告花:“夫...夫人...真有东西!”
不用说,就是那缺手少头的死人。
死人没有五官辨认不出样貌,但从生理特征看是个女的,脖子上还有道黑紫勒痕,看着特别吓人。
王告花魂飞魄散的报了警,差人到后调查一番,才将我们单独叫到一边说怎么回事儿!
更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是,那缺手少头的,居然是这小洋楼上一任房主的女儿!
王告花更差点儿没吓的背过气去,说房子交接时打听过前房主一家搬去国外了,怎么他女儿却被缺手少头的埋在大门口,这他妈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