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夫妇面面相觑:“这....这我们只要我儿子活,也没让顾老爷子死啊!”
我一听:“你们非逼着他救傅眠,和让他死有什么区别?”
“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换,就换我的命!”
说完又抱住爷爷嚎啕大哭。
爷爷赶忙安慰我:“好了好了,不哭了。”
“心楼,爷爷刚刚想到个法子,或许你我谁的命都不要,又能救了傅眠的命。但这个法子,只能一个人去办,换了任何一个人都办不成?”
我赶忙问谁?
爷爷把我拉到屋里,这才指着我:“你。”
见我一脸疑惑,爷爷叹了口气:“这事儿本来对别人来说是难如登天,但对你来说确是轻而易举。”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我一听,赶忙道:“只要不让你以命换命,我什么都敢!”
“好,”
爷爷一听,赶忙给我准备一块鹿肉一壶酒和两只金酒杯让我提上,并嘱咐我:“一会儿入了夜你就往山上走。”
“记住路上不论遇上什么人,都不能把鹿肉给他,只有见到一个穿红衣服和一个穿白衣服的人在松树下下棋,你才可以上去请他们吃鹿肉,并将他们身边酒壶的酒倒进金酒杯递给他们,他们吃饱喝足,就会答应你的要求了。”
与此同时,天也已经黑的差不多了。
我赶忙拿好鹿肉和酒杯,又带着手电往金华南山走。
好容易进了山,到处乌漆墨黑的,半山腰好多坟头不说,坟上的招魂幡儿还被风吹的一摆一摆的,格外吓人。
可转念一想,正应了那句能劝中国人吃下最难吃的饭,买下最贵的东西,看完最难看的表演那句话:来都来了!
为了爷爷,我怎么也得把这两个人找着。
想到这儿,我咬咬牙看向山顶,忽然想到风水书上有句话,说:状元必在云端处。
意思要想家里后人出状元,那坟就得往大山高处向。
连个状元都要往高处寻,何况神仙呢?
况且松树也爱长在悬崖峭壁边上,必须往山顶上走啊,谁往半山腰坟地瞎转悠!?
谁知转了半天到山顶,眼看快十点多了,别说神仙了,连松树的影子都没见着,上哪儿去找下棋的两个人去?
电光石火间我一下想起,小时候有一年冬天,我表哥带我上山顶看雪,在半山丫子那边,有个叫仙人指路的风景,好像就是棵松树长成人形儿的。
想到这儿,我赶忙举着电筒往仙人指路那儿赶。
别说一路上还真碰上不少野物,不过奇怪的是它们都没对我怎么着,反而有点儿躲着我的意思。
这会儿我也工夫深究为什么,只管赶路。
到那儿一看,还真见有棵松树亮堂堂的,真每条松针都会发光那种。
松树在自身明亮的光下也显出它的高大苍劲,要不是现在怪冷的,我真以为自己看错了。更让我兴奋的是,那树下岩石上还真坐着两个老头,一个穿红衣一个穿白衣,正隔桌对坐。
那白衣老头手执一子落下棋盘,瞬间开怀大笑:“哈哈!老南!我赢你了!”
红衣老头摸着胡子摇摇头,意味深长看着棋盘:“不一定,不一定。”
“两位前辈!”
我赶忙提着鹿肉上去:“下棋到这么晚一定饿了吧?”
“我这儿有些好鹿肉,两位割了下酒填填肚子。”
“嘿嘿!”
白衣老头一看我:“是你!”
我顿时懵逼了:“你认识我?”
白衣老头不以为然:“那不然咋地?你可是.....”
“哎哎哎!”
话还没说完就被红衣老头打断了:“老北!说那些干什么?有这么好的鹿肉,不拿来下酒可惜了。”
跟着摊开双手面露愁容:“哎呀!我们没有酒杯呀!可惜我们带的好酒。”
我一看那棋盘桌上还真和爷爷说的一样有个酒葫芦,忙取出两只金杯倒上葫芦里的酒递给他们:“二位吃好喝好!”
这二位还真不客气,真就大吃大喝起来。
我也遵照爷爷说的在边上站立,耐心等他们吃完。
半晌只见那个红衣老头一抹嘴儿:“行了,自从千年前那个姓赵的小子给我们献过一块鹿肉,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
白衣老头一听,顿时恍然大悟看向我:“哎!”
“你个小丫头不会和那个姓赵的一样,是来找我们要寿命的吧?”
我赶忙笑眯眯的:“二位前辈真有先见之明。”
“别别别!”
红衣老头一听连连摆手,表情跟要魂飞魄散似的:“你的寿命我们可做不了主!”
我生怕耽误时间,赶忙说:“二位误会了,我不是向自己求寿命,是帮一个朋友,他昨天溺水快死了,我想二位帮忙,高抬贵手让他多活些岁数。”
“喔!”
两个老头这才松了口气,如获大赦:“我说呢!”
跟着那红衣服的又语重心长看着我:“按理说呢,自从一千年前我们给姓赵那小子加寿后,很多人想着找我们哥儿两,我们哥儿两也就隐居了,不让普通人找到。”
“今儿要不是你这身份,你也是不可能见到我们的。”
“既然这样就给你个面子,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我赶忙说叫傅眠。
白衣老头一听,从身后抽出筒线装本子展开一开:“喔!傅眠!”
“生于江城市,享年十九岁,明儿就是他归西的正日子,也就是说,过了十二点他必死无疑。”
我顿时急了。
现在傅眠的命就等于我爷爷的命啊,赶忙求道:“这位傅姓小哥儿是我朋友,还请二位前辈无论如何给加点儿!”
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红衣老头就从身后抽出支毛笔,一边在本子上划拉一边道:“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给前面的十变成九,活到九十九吧!”
“不过可不能做恶啊!”
“要知道善恶由人,福祸自招。”
“他要是活下去作恶多端,后面寿命依旧是要扣的,那时就算玉皇大帝来说情都没用。”
我点点头,赶忙跪下磕了两个头:“谢谢二位前辈。”
再抬头两个都不见了。
那红衣老头和白衣老头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带着桌子棋盘,甚至松树上的微光都没了。
四周围一片漆黑。
要不是我手上的鹿肉和金酒杯不见了,还真以为刚才出现幻觉了呢。
得!
事儿办成了,赶紧回去!
我赶忙拿着手电筒往山下敢,等回到院子都后半夜了。
爷爷见我平安归来顿时松了口气,确认我没受伤后才问:“怎么样了?”
意思问我见着那一红一白两个人儿没?
我却反问:“你先说傅眠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