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这么多年安远集团都是她在背后操作,霍祁安不过是个傀儡。”谭景娴为了警察能快点抓住江樱,不由地编出谎话来:“你们快去抓她,她就在永安,应该还没逃走。”
陆屿用力拍了下桌子,将她吓了一跳:“谭景娴请你老实交待,不要在这里谎话连篇。”
:“陆屿,我好歹是你亲小姨,你说话客气点!再说我有犯什么罪吗?我什么都不知道。”谭景娴也理直气壮起来。
:“江樱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你编谎话也不用脑袋想想?还有苏焕已经什么都交待了,你还想说什么!”
:“苏焕?”谭景娴心里不由一紧,她当年所做的事情苏焕都知道,难道他手里有证据?她本想找机会除掉他,但他在霍严手里做事越来越得到赏识,最后竟然将他调到永安市,她已经没有办法再除掉他了。
可他这么大的势力,背后又有霍严的撑腰,怎么会落入警察手里?霍严都在到处找他,他知道的太多了,如果真的被抓,那安远集团的犯罪证据肯定被警察掌握了。
:“怎么?你还不认识他?他可是跟在你和霍严身边的人。”陆屿冷冷地盯着她。
谭景娴不知道他们是真的抓住了他,还是在套她的话,她便一概不承认。但她心里只有一个疑问,江樱早就死了,那个顶着她脸的女人又是谁?是她将自己打晕送进警局,那她可能是警察这边的。
陆屿继续问也问不出什么,他只能将她暂时拘留在警局,等着他们下一步行动。
:“陆屿!”谭景娴突然叫住了准备走出审讯室的两人。
陆屿转过身来冷冷地盯着她:“什么?”
谭景娴望着他笑道:“你说……你爸妈是不是团聚了?”
:“你什么意思!”陆屿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冷意。
谭景娴看着他的样子只是痴痴地笑了起来,眼里闪烁着兴奋的泪光:“没什么,只是他们这么相爱,活着没在一起,这死了也没在一起就可惜了。”
陆屿看着她疯魔的神情,只当她在胡言乱语,扔下一句话便走了出去:“你还是想想该怎么跟警察说吧!”
陆宁笙在警局门口等下陆屿出来,他们一同回家吃饭。
他们刚到家陆屿就接到了上面领导的电话,谭景娴刚被送往监狱的路上被炸死了,有三名警察负责押送她过去,在一条路上被一辆车追尾,然后就爆炸了。
车上连谭景娴一起四个人被当场炸死,在现场发现了残留的炸药。看来是霍严等不及了,怕她说出什么来。
谭景娴这条线索也断了。
陆宁笙和余禾坐在院子里,桌子上煮着一壶热茶,氤氲的水汽咕噜噜地往外冒。她给各自的杯子里倒满了茶水。
余禾心不在焉地端起来吹了一口,轻轻地抿了点进嘴里。
:“怎么了?”陆宁笙将杯子握住,冰冷的手指瞬间暖和起来。
:“宁笙,你说我是不是很自私?阿远他现在还一心扑在警局的案子上,可我却想和他结婚安定下来。”余禾放下茶杯,低垂着双眼,手指在桌子上打着圈:“他父母亲人都不在了,我不想让他在这世上孤单一个人。”
陆宁笙望着她笑道:“你不要这么想,现在是你给了他一个家,他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怨你。”
:“我们本来打算下个月就办婚礼,可他跟我说想缓一缓,可能是陆队长的死给了他打击,他想将霍严抓住后再结婚。”余禾眼光闪烁,低声道:“我不想让他为难,如果结婚了他就不能天天待在警局了,更何况……我怀孕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肚子,手轻轻放在上面,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傻瓜,这是好事啊,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我怕他有负担,我不想他因为孩子的原因跟我结婚,我想让他心甘情愿娶我。”余禾将凉了的茶端起来准备喝掉。
陆宁笙将她的杯子夺过去,笑道:“怀孕了不能喝茶。”
:“那你还喝?”余禾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陆宁笙拿杯子的手顿了下,无所谓地笑笑:“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等着你的阿远来娶你,这个孩子对于你们来说是最好的礼物,而不是负担。”
余禾点点头,心情也感觉舒适了很多。
陆宁笙看着面前已经凉透的茶,橙黄色的茶水透着冷清的味道。
她的手把桌子轻轻放在肚子上,不由地用力压下去。
孩子?这个孩子永远都不可能来到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