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景娴故意走到前面不远处躲起来,她观察了下这个岛上的房子都是前面有监控,房子后面都是树木,并没有安监控,她可以从后面窗户进去。
而且今天岛上的黑人兵少了很多,上次霍祁远出岛后就带走了大部分的人,剩下的人基本上就在这座红房子和实验室周围,还有入口处留有一些,如果实验室起火,那所有人肯定都会去救火,那她就有机会溜进去看看笼子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只是做这一切都要快,霍祁远应该也快回来了,岛上起火必定有人会通知他。
谭景娴看到江林抽完一支烟便往实验室方向走去,她悄悄跟在后面,看她进入实验室,她溜到实验室后面。这座实验室是两层高的楼房,她之前没有到后面来过,才发现这房子背后竟没有窗户,所有窗户都在前面,霍祁远真是只老狐狸,难怪房子后面都不需要监控。
她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来霍祁远的房间里有微型炸弹,便又偷偷摸摸回到他房间里拿了一颗到实验室定好时间,看着巡查的人刚走开,便飞快跑向红房子那里。
等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只听得实验室那边一声巨响传来,那些看守的黑人兵瞬间慌了起来,他们连忙朝爆炸的那边跑去,再顾不得看守这座红房子。
谭景娴等他们一离开便走过去,她发现房子前面的门和窗户都锁起来了,便又绕到房子背后去,幸好有扇窗户没有锁死,就抬脚翻了进去。
房子里面光线有些昏暗,她必须赶快找到上次那个女人,因为她的时间有限,霍祁远接到通知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她找到上次那个地方发现早就没有了笼子,但这房子里如果没有人门口不会安排这么多人锁起来,她在底楼找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又往二楼走去,等她刚走到走廊时,第二间房间里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二楼没有客厅,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房间,她走到发出声音的那间房间前,轻轻地推开门,里面只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枯瘦的女人,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全是狰狞的伤疤。
她比上次看到时候更加虚弱,薄薄的身体像一片薄纸般瘫在床上,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谭景娴心里一惊,快步走过去,那个女人眼神转了转,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死潭一般的眼睛里又荡起涟漪。
她激动地想伸手抓住,想吼叫,但身体却动弹不了半分,喉咙里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这具残破的身躯此时已经成了一条无形的枷锁,将她从头到脚全部锁死。
潭景娴看着她面目全非的脸,只有一双眼睛激动地望着她,她顿了下开口道:“你是潭景妧?”
那个女人微张着嘴,努力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像婴儿一样发出点细小的声音。
谭景娴发现她和上次不一样了,这次的明显精神更差了,上次头皮上还些稀疏的头发,现在却掉的精光,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了。
她看女人也发不出声音来,可再怎么仔细看她的面容也看不出一点之前的样子。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把将她翻过身来。谭景娴掀起女人的裙子,发现她屁股上的皮肤还算光滑,并没有被大火烧毁,她有些兴奋地翻看女人的右臀内侧,果然在那里看到一块红色胎记。
谭景娴愣了下,随即冷笑起来:“真的是你,当年在船上居然没把你炸死。”
她看着这个曾经一起长大的姐姐,以前的她光鲜亮丽,如今却躺在这里生不如死。她看到谭景妧盯着她眼泪就流下来,可是她不能言语,不能动弹。
谭景娴看着她被疤痕布满的眼睛,突然就想起了霍长涯的眼睛,那双像狐狸般明亮又美丽的眼睛:“你知道我今天见到了谁吗?”
她太享受这种感觉了,曾经她跟在她身后羡慕嫉妒的姐姐,如今却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她以为这十几年只有她过的不如意,很多次还抱怨姐姐死的太容易,还没有经历这世间的残忍,结果她还活着,活在无尽的痛苦悔恨中。
:“我碰到了陆卫国,哈哈,你们还真是一对好夫妻,他现在也活得生不如死,如果运气好点,说不定你们还能在地下遇见呢,到时候可一定要好好地诉诉苦,看你们两个谁过得更痛苦。”她看着谭景妧不停流下的泪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不过他可不知道你还活着,我跟他说你早死了,他还给我下跪,哭着求我救救你们的女儿,你都见过她了吧,就是霍严的女儿霍长涯,那居然是你们的女儿,真是报应!霍严把你们的女儿培养成了一个恶魔,专门制毒贩毒的恶魔,你说这是不是比杀了她还让你们难受呢?”
床上的女人瞪着双眼,泪水汹涌而出,身体却被下了魔咒般动弹不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