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涯提着昨天那个箱子走到笼子前面,女人睁开满是疤痕的眼睛瞪着她。
她全身没有一寸皮肤是好的,白天的光线更强烈,将她的疤痕显露地触目惊心。霍长涯发现她不是一般的瘦,宽大的条纹衣服罩在她像纸一般薄弱的身体上。
霍长渊将箱子里的液体取出来,用注射器吸干,然后冷眼看着里面的女人,准备将液体注射进她的身体。
她拉过女人枯瘦的手臂,将针扎进她的血管里,里面透明的液体慢慢推进去,女人没有挣扎,只是看着女孩的侧脸,有些出神。
她张开嘴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霍长涯离她很近,听清楚了她的话。
:“求……求你,我……见……谭……景……娴。”
她要见谭景娴干什么?难道她们认识?霍长涯想起那天晚上谭景娴也问过她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难道她们之前认识?
霍长涯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她之前只知道父亲身边有一个谭景娴,除此之外,他身边再没出现过其他女人。那这个面目全非的女人又是谁?为什么父亲要这样折磨她?
她没有回答她,冷着脸将东西收拾好就准备走出去。女人的药效很快就发作,她今天不同昨晚,今日的她非常痛苦,在笼子里嘶吼着,全身猛烈地抽搐。
她研发的这款新品就是药效特别强,第一次用会让人产生幻觉,并不会感到痛苦,但后面瘾会越来越强大,用的剂量也会越来越大,随着全身血液的流动,身体的每个细胞都会兴奋到极致,会使人全身抽搐,神经紊乱会让人像野兽一般嘶吼,严重的大小便都会失禁。
这款新品毒性非常强,之前只是在动物身上实验,小白鼠会兴奋地将自己撞死在笼子里,这是第一次在人体身上实验,想不到药效依旧这么猛烈。
霍长涯看着笼子里不断撞击着自己身体的女人,她此刻就像一只发疯地野兽伤害着自己。她不禁背心冒着冷汗,双手微微颤抖。这是她一手研发的,一但流入市场,那有多少人将遭受如此酷刑,而且随着后期的毒瘾越强,注射的液体越多,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可她从小就接触毒品,摸过的毒品成千上万,父亲总告诉她,这个世界你不去做强者,那你就会被强者踩在脚下。所以她一直深信不疑,苦心钻研毒品,让父亲满意。可她后来长大了通过学习知道毒品是害人的,会害得千万个家庭破碎。
她知道自己在害人,但她从小学习到的东西不让她退缩。
霍长涯咬着牙抬脚离开,这批货还有几天就能全部生产完了。到时候几千斤的成品将被运输到国内外的每个城市。
后面另一个笼子发出声响,她转过头去看着那个被黑布盖住的笼子。
那里面又关着谁?霍长涯迈着脚步走过去,颤抖着双手揭开那块黑布,笼子里是一个穿着一身红色套装的女人,她似乎刚刚醒,抬起朦胧的双眼盯着她。
霍长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笼子里的红衣女人,两片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半天才发出一点声音:“妈妈?”
她虽然对母亲没有记忆,但家里有很多她的照片。这个女人跟死去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
:“你看清楚了她可不是你母亲!”霍祁远走了进来,对坐在地上愣神的霍长涯冷声道。
霍长涯回过神来,再仔细地盯着红衣女人,发现她跟照片上的母亲是有些不同。母亲看着非常的温柔,而且个子娇小,给人一种温婉贤淑的感觉。而笼子里的红衣女人个子高挑,四肢修长,五官虽然非常像,但她的眼神凌厉,发出瘆人的光芒。
:“那她是谁?”霍长涯从地上起来,望着父亲道。
霍祁远笑了几声,盯着红衣女人说道:“多年前的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