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迪迷迷糊糊间就听吴妮在她耳边喊:
“不好了,小迪喝醉了!”
然后就听到宇少爷关切的声音:
“吴妮,那你帮我赶紧把小迪扶到楼上的客房休息吧?”
裴勇不放心:
“不行,我得陪着小迪。”
纪少康也表示:
“不用我们帮忙吗?”
宇少爷却拒绝:
“不必了,我和吴妮两个人就可以了。你们继续玩吧!”
而后莫小迪的头又一阵猛烈的晕眩,一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到裴勇和纪少康不放心,姜丽丽还安慰他们: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吴妮是小迪的好闺蜜,这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快跳舞去吧!”
姜丽丽拉走了裴勇,纪少康也很快被一位女宾客邀请走了。
小黑和小慧吃喝得差不多了,也跟着下到舞池里瞎跳起来。
没一会儿功夫,宇少爷又出现在了城堡一楼大厅当中。
和众宾客言笑晏晏,谈笑风生。
当莫小迪晕晕乎乎醒来,忽然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床上。
头还是一阵阵的发晕,连她扭头想看一下房间的摆设都晕得厉害。
但她还是在眩晕中,极力看清了屋里有张白色豪华大床和精致的床头梳妆台。
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复古的红色欧式皮沙发和一个透明的玻璃茶几,屋顶上是一盏非常繁复的水晶吊灯。
房间的门关着,而窗户也被拉上了厚重的窗帘。
看清这一切之后,她就闭上了眼睛。
莫小迪懊恼自己不该喝那些酒的,竟然醉成了这样。
她想睡一觉,或许睡一觉之后头就不晕了。
半梦半醒之间,忽然莫小迪就觉得好像有人开门进来了。
但却听不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接着还好像有人打开了窗户,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耳畔的发丝被风吹动了一下。
莫小迪极力想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却沉重无比。
忽然她听到了咳嗽声,好像是一个男人的。
那声音听在莫小迪的耳朵里,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似乎觉得有些不太正常。
好像是一个人在竭力压抑,不让自己咳出声音来。
所以声音显得干瘪,甚至有些显得有气无力。
莫小迪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忽然,提醒她不是梦的感觉来了。
因为她明显感觉到有一只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脸颊,甚至还有一缕发丝或者是丝质领带一样的东西在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脖颈。
而抚摸她的那只手有些僵硬干枯,有些冷冰冰地没有温度。
接着就听到一个苍老的男人声音,带着粗重的喘息说道:
“真年轻,真像!我都等不及了……”
莫小迪还来不及思索到底是谁进了她的房间,到底是谁在说话,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自己的右手手腕就瞬间被抓住了,依旧是那个老男人的声音:
“快,快动手!我真的等不及了……”
接着,又是几声咳嗽。
莫小迪的心猛然剧烈跳动起来,因为她想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场景。
一个老男人正打算玷污她!
而自己此刻酒醉晕眩,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可她越是心焦气急越是血液上涌,结果一时间又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不知过了多久,右手手腕上的一阵剧痛再度令她从眩晕中清醒。
可是接下来的知觉,却又令她万分疑惑。
因为她感觉到有人在用嘴吸吮她的手腕,一口接着一口……
莫小迪本能想挣扎,可是却根本动弹不得。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响起:
“可以了,再吸下去她会死的!别忘了我们的大计……现在还不到时候!”
话音刚落,吸吮手腕的动作就停顿住了。
接着又听到苍老的男人声音说:
“真想再多吸两口……唉,罢了罢了。”
随后,莫小迪的手腕就被丢在了床上。
再后来她就听到了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之后就悄无声息了。
只有她的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不久之后,房门好像又被打开。
似乎是有人进来,替她包扎了手腕的伤口。
而等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莫小迪发现,吴妮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她回想昨夜的经历,不由分不清是梦是幻,可看到自己右手手腕上包扎的纱布,还有渗出的血迹,立刻就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有人割了自己的手腕,还有个老男人在吸自己的血?
想起昨夜噩梦一般的遭遇,莫小迪不由坐在床上惊叫了起来。
叫声吵醒了吴妮,她忙慌乱地问:
“小迪,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莫小迪指着自己右手腕的伤口,有些语无伦次:
“昨天晚上,我……我梦见,不,我看见,不,我听见有人……有个老男人在吸我的血……”
吴妮听了一脸疑惑:
“小迪,你胡说什么呢?”
莫小迪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不,还有个女人,她还说,还说……我想不起来了……”
见她有些失控,吴妮只得抓住她的手:
“小迪,你醒醒!哪儿来的老男人?你是做噩梦了吧?”
莫小迪看看吴妮,有些懵懂:
“可是,可是我的手腕,你看!”
吴妮笑了:
“那是你昨晚喝醉了,不小心打破了梳妆台的镜子划破的!不信你看……”
说着,指了指床头的梳妆台。
莫小迪将信将疑地望过去,发现果然梳妆台的镜子被打破了。
有些镜子的碎片掉落到了梳妆台和地板上,其中一块碎片上还沾了一点依稀可辨的血迹。
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个噩梦?
此刻吴妮一边收拾碎玻璃,还一边唠叨:
“你呀,真不让人省心!喝了点酒就耍酒疯,害得我担惊受怕一晚上,一直守着你都不敢睡觉。”
收拾完碎玻璃,这才又拿起医药箱给莫小迪换药。
莫小迪还特意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只见手腕处斜斜的一道伤口,看上去不是割得很深。
看着手腕上的伤口,昨夜的那种被人吸血的可怕感觉立刻袭来。
她满腹疑惑地问吴妮:
“妮子,你昨天晚上真的一直都在我房间里?真的没有其他人来过吗?”
吴妮语气非常肯定地回答:
“昨晚大家都喝醉之后,我扶你上楼就一直跟你待在这个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