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欢乐酒吧后,莫小迪就赶紧问纪少康:
“你怎么看今天的傀儡术?”
纪少康很笃定:
“肯定是假的!那两个人肯定是托儿!”
莫小迪也认同,确实有托儿的嫌疑。
可是昨天中午的呼风唤雨,又该怎么解释?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那两个当事人确认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托儿?
还是秦半仙真的神通广大?
可纪少康却问道:
“你认识那两个上台的村民吗?”
莫小迪想了想,她当时好像听身边的人议论来着。
“好像一个是葛家村的,一个是小庙村的。”
这两个村子都在太平镇中心的南面,距离镇中心也比较近,所以这两个地方的村民来看热闹的比较多。
今日秦半仙的事几乎人尽皆知,到那两个村子里一打听肯定就能找到人。
纪少康也想证实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正确,于是便和莫小迪一起前往求证。
他们先去了刚发现周腾白骨的小庙村,果然一问村民就知道了,今天上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们村的,叫蒋平。
莫小迪记得蒋平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身材很瘦小,曾经在台上又跳又唱,唱的和跳的还都是印度歌舞。
并且唱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声情并茂!
可表演结束后,他却声称自己从来没学过印度歌舞。
打听到蒋平家的住址之后,就找了过去。
结果却发现大门紧闭,敲了半天门才有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出来开门,应该是蒋平的老婆。
二人说明来意,她却二话没说就急忙将他们请了进去。
进屋一看,发现蒋平神情痴呆地坐在自家炕上。
见来了外人,也毫无反应。
蒋平的老婆无奈说道:
“自打从太平镇回来就这样了,到现在都没跟我说一句话。”
说着还十分担心:
“也不知是咋的了,我都想领他去村诊所看看了。”
莫小迪见蒋平目光呆滞眼神无光,整个人就好像是丢了魂一般。
纪少康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又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睛。
蒋平都没有丝毫反应,只是任由他摆布。
莫小迪最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蒋平以前会唱印度歌和跳印度舞吗?”
蒋平老婆使劲摇晃脑袋:
“我们家这口子可笨咧,平时根本就不会唱歌跳舞,就更别说那外国的歌和外国的舞了!”
莫小迪见她说得认真,应该不是假话。
可纪少康还是不放心,继续追问:
“那他今天参加秦半仙的表演,给你们表演费了吗?”
蒋平老婆眼睛瞪得老大:
“啥?表演费?还有这事儿,俺怎么不知道呢?”
一着急,方言都出来了。
可见她们是真的没有收到任何钱财,所以也就无所谓托儿一说。
虽然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同,但蒋平目前的状况堪忧,纪少康还是慷慨解囊给了蒋平老婆几百块钱。
让她带蒋平去镇上的医院好好看看,并给她留了自己的电话,嘱咐她如果蒋平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蒋平老婆千恩万谢,在村里找了辆车就把蒋平给送到了太平镇中心医院。
从蒋平的状况来看,他应该不是秦半仙找来的托儿。
那这就说明,秦半仙真的会什么傀儡术了。
可莫小迪和纪少康还不死心,又继续赶往了葛家村。
打听到那个第二位的表演者,就是葛家村的石亮。
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石亮也出现了和蒋平同样的症状。
石亮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长得英俊帅气气宇轩昂,本来也在滨城上班这几天回村里办事,今天父母就带他一起就去凑了一回热闹。
葛家村里好多姑娘都想嫁给石亮呢,可谁也没想到他上台之后会当众表演一条狗,令人大跌眼镜。
而且演得非常惟妙惟肖,就好像自己真的是一条狗一般。
石亮的父母见自己儿子变成这样,都吓得够呛。
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莫小迪和纪少康来了。
果然见石亮就跟蒋平一样,目光呆滞痴痴呆呆,完全没有了他平日应有的样子。
石亮母亲一边抹泪一边埋怨秦半仙:
“都怪那个秦半仙,怎么就把亮亮害成了这样?我们家亮亮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呀?”
石亮的父亲同样担心,无人继承香火传宗接代,也在一旁直叹气。
莫小迪只得安慰石亮母亲一番,还小心翼翼地提问:
“您儿子石亮,平日里是不是很喜欢表演?”
石亮的父母满脸疑惑,但都摇摇头。
纪少康直奔主题:
“那秦半仙在表演之前,有没有找过你们,或单独找过石亮?”
石亮的母亲忍不住了:
“秦半仙怎么会找我们?还找亮亮做什么?”
纪少康只得换种说法:
“那秦半仙有没有要求您儿子,今天要他配合表演?”
石亮的父母都一个劲儿摇头:
“没有,我们一家三口都在那儿看热闹,亮亮是临时被叫上去的。”
石亮的母亲又开始抹泪:
“早知道就不该带他去看什么热闹,亮亮以前最讨厌这种迷信活动了!对秦半仙,他是半点都不信的。是我非拖着亮亮去的,都怪我……”
纪少康建议送石亮去太平镇中心医院看看,还主动用自己的车给送到了医院,并给了石亮父母一些钱。
同样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让他们把诊断结果告诉他。
结果很快蒋平的老婆和石亮的父母就打来电话,说医生初步诊断是脑子受了刺激,已经给打了镇定药住院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又打电话来,说蒋平和石亮都已经没事了,再在医院观察一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莫小迪和纪少康听了很是欣慰,并立刻赶往太平镇中心医院探望。
他们先去见了蒋平,果然见他恢复如初,还一个劲儿对纪少康的资助表示感谢。
但问及当时配合秦半仙表演时,他自己是什么感觉?
蒋平却说:
“我只记得自己被叫上了台,然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今天早上醒过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还信誓旦旦地保证:
“我蒋平以祖宗的名义发誓,是真的从来不会跳什么印度舞,也不会唱印度歌。”
蒋平对于自己在台上的表现,记忆里居然是一片空白?
那么石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