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又去找市政厅的一位高官,见虽然见到了,但是那高官明确告诉他,苏子武现在的权力很大,他都不敢轻易得罪的,听到这个高官的回答,许老爷心里就凉了一半,坐上黄包车回家的一路上都在想着,怎么把这个问题解决掉。
回到家看到林聪,看到这张搜查令,许老爷明白了,什么藏着共产党就是一个借口,是给他们许家找麻烦的。
但这个麻烦可不小啊,要是真给许家安一个通共的帽子,那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看到这张搜查令,许老爷汗都下来了,“林科长,这肯定是一场误会,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林聪摇了摇头道:“你也知道咱们对于共产党的政策,也不需要多,搜查一下,如果没有自然还你一个清白,但是有的话,别说你是许家的老爷了,就算是市长,也不行,你懂的。”
“懂的,懂的。”许老爷取出自己的手绢,给自己擦了擦了汗,从口袋里悄悄取出一张银票正准备往林聪的口袋里塞。
林聪拦住了许老爷的手,皱眉道:“这是做什么?”
“兄弟们都辛苦了,这是一点意思。”许老爷尴尬的笑道。
林聪一看那笔数目,倒是不小,一万银元,但对于他来说,今天许老爷给多少钱都是不能收,也不敢收的,所以立即板起了脸,“许老爷,兄弟们干的是本职的工作,你不要让我们为难。”
说到这里林聪不再向许老板观望,而是指挥着那些搜索别墅的行动组成员,甚至林聪自己也都参入到了搜查当中。
林聪跟着行动组的兄弟们,从里到处,对许家的每一个角落都搜索了一遍,最后,他搜到了许家的一个放杂乱物品的小屋,里面已经满是灰尘,看样子,并没有人往这里搜过,林聪皱了皱眉,“这里怎么没有搜?”
行动组的组员皱眉道:“林科,这里不用搜了吧,一眼都能看到,里面藏不了共产党!”
林聪狠狠的白了一眼那个行动组的组员,“你脑袋里进水了吗?不单单要搜查共产党,还要搜一些关键的证据,懂吗?”
说着林聪带头,在房间里搜了起来。
许家父子和老管家,也只有干着急儿的份儿,也不知道会搜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儿,一辆小汽车驶了过来,这两小汽车从许家父子的身边而过,停到了一个空地上,苏子武从上面走了下来,把目光落到了许家父子的身上。
许老爷赶紧一路小跑的跑到苏子武的面前,“苏二少爷,您来得正好,一切都是误会,许家一直是忠党爱国的,怎么可能窝藏共产党呢。”
苏子武摆了摆手道:“一切还是看搜查的结果。”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子武把目光打落到了许斤的身上,“哟,这不是许家的大少爷吗?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苏……苏少爷!”许斤脸胀得通红。
这时候林聪一脸灰尘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在苏子武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又将一张借据递到了苏子武的手里。
苏子武拿着那张借据,递向了许老爷道:“搜查的时候不小心找到了这张借据,坏了一个角,许老爷见谅。”
许老爷接过那张借据,心里在滴血,现在可以确认苏子武就是为了秦家的事情而来的,拿的那张借据就是秦家写下来的借据,三十万银元啊,让他直接抹掉,他的确有一些不甘心,但没有办法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那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张家就是被他弄惨的。
如果花掉这三十万能够买一个清静,保一个平安的话,那也算是值了,咬了咬牙,随手就将那张借据给撕了,道:“一张废纸而已,没用的,没用的。”
一旁的许斤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是秦家的借据,错愕的道:“爹,那可是三十万……”
啪,一个巴掌狠狠的扇落到了许斤的脸颊上,许老爷愤怒的道:“闭嘴!”
苏子武呵了一声道:“行了,在你们许家也没有搜到什么东西,恐怕我们得到的消息有些失误。”
说到这里苏子武回到了自己的车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箱子,递到了许老爷的面前,“这算是给你们张家的一点弥补,我希望从现在开始,一切都能够回归正常!”
许老爷点头,觉得那个箱子很沉,他在苏子武的示意下打开了那个箱子,里面是一些银元。
许老爷皱了皱眉,苏子武道:“对了,秦伯伯也代我向苏老爷问一声好,毕竟秦家在出事儿的时候是许家慷慨解囊的,另外,秦家小姐秦岚和你家许斤少爷的婚事就算了,秦伯伯说,秦岚高攀不起。”
许斤还想说话,但却被许老爷狠狠的瞪了回去。
许老爷拎着那个很沉的箱子,点头道:“请苏少爷放心,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了,至于犬子和秦家小姐的婚事就解了吧,毕竟我也觉得两个不太适合。”
苏子武不再多说什么,让林聪和他坐上了一辆车子,将车子开出了许家。
行动组的组员也都撤了。
待看到苏子武他们离开后,许斤愤恨的道:“爹,怎么能将我和表妹的婚约取消了呢!”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落到了许斤的脸颊上,许老家气得差一点吐血,“混账东西,要不是你猴急猴急的,许家也不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这个混账难道听不出来,苏家让你和秦家断来往吗?”
“凭什么?”
“凭人家一句话,就能够让你家破人亡!”许老爷道:“算是好了的,还能给你拿回到十万银元,就算是今天不拿,你什么都得不到,从今天开始你这个逆子,给我留在家中,半步都不许走!”
……
苏子武开着车子带着林聪往办公楼赶去。
一边开着车,苏子武一边问道:“老林,你刚刚要和我说什么?”
林聪道:“有一样东西想给你看一看。”
苏子武将车子停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从林聪的手里接过一个信封袋,他从信封袋袋里取出了一些发了黄的文件和一些黑白照片,仔细的看了一遍,“这个许老爷十年前是临安一个叫做长乐帮的元老,后来长乐帮解散了,他也积累了不少的财富,就做起了生意。”
“长乐帮是做什么的?”
“走私!”林聪道:“那时候的临安还是一片混乱,基本没有人管,而我听一些老人说,这个长乐帮做的走私买卖,实际上是走私人的买卖。”
“走私人的买卖?”
“对,但我也只是听说!”林聪摇了摇头道:“今天要不是发现这些古旧的文件,我也始终觉得这是一个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