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武展现的这几手的确让在场的人震惊,谁都没有想到这位苏家的二少爷如此能打,虽然有了解苏子武的,知道苏子武从小就和忠叔习武,但多半都认为他是花架子,就算能够打赢,也是别人碍于他的身份。
但是今天不同。
张秀手底下的这四位保镖,那可不是吃素的,那是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打手,可是这样的打手,有两个已经被苏子武放倒了,剩下的两个刚冲到苏子武面前的时候,苏子武已经抄起了还没有喝完的酒瓶。
咔嚓!
这一酒瓶猛的砸落到了一个保镖的脑袋上,直接将那个保镖放倒。
还剩下最后一名保镖,这个保镖怔住了,他哪里想到苏子武竟然如此的勇猛,连续将他的兄弟放倒,看着苏子武那如同野兽一般的目光,这个保镖畏惧了,退后了两步,手里想要抄点东西。
最终这名保镖抄起了一个凳子。
苏子武径直向那个保镖走了过去,走到那保镖的近前时说道:“我就站在这里,你有种就砸我。”
那保镖咬着牙,显然是在犹豫。
苏子武倒背过自己的双手,高傲的看着这个保镖,似乎是笃定了这个保镖不敢用凳子砸他一样,那保镖的确心里有一些胆战心惊,眼前这个要是普通人也就罢了,这个人是苏家的二少爷,在临安城内有名有号的苏家人。
他这要是把苏子武打了,以后就只能够指望着张家了,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看着地面上翻滚着的三个兄弟,再看看那被苏子武打晕在地,头上还在流血的张秀,那保镖终于还是将凳子给扔到了一边,直接跑到张秀的身边,将张秀抱了起来,就准备往玫瑰夜香外跑。
“等一下!”苏子武那肃穆的声音响起。
那保镖停下了脚步,回转过身形,正视着苏子武,什么都没有敢说。
苏子武对那保镖说道:“张秀醒过来的时候,和他说一句,有能耐就来找我苏子武,我苏子武随时奉陪到底,当然如果张家想要找苏家麻烦的话,也可以试一试!在临安,苏家真的还没有怕过谁。”
那保镖咬了咬牙,还是抱着张秀离开了,不再和苏子武动手那是他最明智的选择。
苏子武转过身,望着玫瑰夜香的经理说道:“有没有干净的毛巾?”
“呃……”那经理怔了怔神后说道:“有,有!”
他赶紧一路小跑,替苏子武取来了一个干净的毛巾,苏子武用那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自己的脸,随手就将那毛巾扔到了一边儿,又对玫瑰夜香的经理说道:“今天这店里所有的损失由我苏子武一人承担,你计算一下,明天叫人到我苏家拿钱,有多少赔多少。”
“不用,不用!”经理道:“二少爷您头出血了,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
这时黄科长也来到了苏子武的身边道:“贤侄,我陪你去医院包扎好了。”
苏子武道:“黄科不必紧张,一点小伤而已。”
说到这里苏子武向在场的商业大贾和市政要员拱了拱手道:“各位叔伯,领导!今日是小子的无理,搅了叔伯和领导们的雅兴,也是事出有因,还请各位叔伯、领导不要见怪。这样,为了给诸位叔伯和领导赔罪,今天在玫瑰夜香所有消费都算到苏家的账上,小子有伤在身,就不在这里多加陪奉了,诸位叔伯领导玩得开心。当然,日后张家若是拿今天的事情说事儿,还请诸位叔伯给做个见证,我先自罚三杯,敬诸位叔伯和领导了!”
开了一瓶酒,苏子武连续干了三杯烈酒,将烈酒喝完,他才重新走到柳月娥的身边,伸出了一只手道:“我送你回去吧。”
柳月娥真的没有想到苏子武竟然会在玫瑰夜香和张秀动手,同时她也感觉到了,他是故意让张秀砸了自己脑袋一下,也许这就是他要的效果,只有张秀率先动手了,日后张苏两家博弈才能够占据上风。
柳月娥并没有拒绝苏子武,握住了苏子武的手,她和苏子武肩并肩走出了玫瑰夜香,走出玫瑰夜香后,苏子武叫了一辆黄包车,道:“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先去新立医院吧,你头上的伤需要包扎,不要破伤风了!”柳月娥坚持要带苏子武去新立医院。
苏子武最终还是选择和柳月娥去了新立医院。
在新立医院有医生给苏子武做了包扎,上了药,在他的头上缠绕了一些绷带,做好了一切后,苏子武又去大哥的病房看了看苏子文的情况,柳月娥也见过苏子文没有想到苏子文竟然是现在这种模样,皱眉,“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记得你大哥温文尔雅,为什么会……”
苏子武呵了一声道:“还不是拜张秀所赐!”
“张秀,是他做的?”
“呵呵!”苏子武道:“你为了如烟吃醋,我这个大哥又何尝不是为了如烟吃醋,他们两个在翠云楼大打出手,我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柳月娥皱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子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带着柳月娥走出大哥苏子文的病房,并且带上了房门,点了一根烟后,苏子武吸了一口烟。
柳月娥这才说话道:“这么说你是故意要找张秀的麻烦。”
“你心疼了?”
“那倒没有!”柳月娥道:“自从我知道张秀他和如烟,还有那个叫风芳的女人鬼混,我对他已经算是死心了,如果不是碍于父亲的颜面,我或许早就和张秀一刀两断了。”
“风芳又是谁?”苏子武虽然从小染那里得知了这个女人的信息,但面对柳月娥突然提到的这个名字,他还是要装作不知,也想从柳月娥的嘴里得知一些东西。
柳月娥的脸色黯淡,冷笑道:“观潮街一个货栈的老板娘,三年前死了丈夫,一个人撑着那货栈,我只是不明白张秀也算是名门之后,怎么会和这样的一个女人混在一起,弄得不清不白。”
苏子武皱眉道:“也许他们之间有生意来往吧,也可能你看错了。”
柳月娥没有想到苏子武还能替张秀说话,心里倒是对苏子武有一些改观,但还是说道:“最开始我也以为有什么生意来往,也就不放在心上,可后来我发现,他经常在风芳的家里进进出出,就像是自己家里一样,有时候前一天进去,第二天下午才出来,这哪里是生意上的来往,分明是已经拿那里当家了。”
越说越是气愤的柳月娥道:“我柳月娥虽然出身江湖,但也不至于被他张秀如此的羞辱,就算他张家财大气粗,势力磅礴,那又怎么样,我们走江湖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也不能够让人欺负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