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兰走近,手搭在她的肩上轻拍了两下。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去了。”
苏棠望着西弗斯离开的方向,侧头看向他,眼中带着苦涩。
“如果我们失败了,我希望你……不要像他那样。”
“你说,这么多年,他有怨过林静吗?”
若是将她换做西弗斯,只会更疯狂,拼尽一切见到心爱之人,等来的只是一句让他们离开这。
林静的日记里并没有提到对伴侣们的悼念,只有无尽的思念,她不会知道,他们以生命为赌注,只为见到她。
他们也不会知道,林静为了让他们活下去,在神殿受尽折辱。
“如果我是他,比起怨,更多的是想再见她一面,即使是在生命的尽头。”
苏棠拍了拍她肩膀上的大手,“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无法改变过去,只能尽可能地趋近于那个不太美好,又算不得差的未来。”
厄兰将她耳际的发丝捋到后面,轻柔地捏了下她的脸颊。
“你变了很多,我还是更喜欢你刚开始活泼的样子。不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能走到这一步,你已经胜过大部分神女了。”
虽然厄兰也不清楚之前的神女有些什么功绩,可在他眼里,苏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比起上一任神女近水楼台,刚开始就得到了强劲的助力。
苏棠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都是她自己拾来的。
…………
“听说你现在可比我强多了!”
塞维尔提着草编灯笼晃了晃,另一只手攀附在门上,稍稍用力就将门给推开了。
苏棠坐在梳妆台上,拿着木梳梳理着发丝,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到访者并无惊异。
“回来了?”
塞维尔走到她的身后,将草编灯笼放在了桌面,另一只手伸到后腰,取下了别在腰后的东西。
“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
那是一面镜子,清晰度比不上现代的镜子,也能将人给看清,镜身边缘点缀了很多好看的珠宝。
“我说你为什么早就回来了,却没有来见我,是找他们弄这个了吗?”
“喜欢吗?”
荧荧的光亮,照出他们此刻的模样,塞维尔弯着腰,温柔注视着镜中的影像。
下一刻,他又拿出朵粉嫩娇艳的花朵别在了苏棠的发间。
塞维尔总是能从身上变出些她想不到的东西,苏棠看着镜中的自己,伸手触碰到那朵花,将之取了下来。
粉白的花朵清新漂亮,和粉玫瑰有些相似,细嗅后,又是截然不同的香气。
“很漂亮,我很喜欢。”
苏棠转过身子,指尖拂过他带着倦意的眉宇,“辛苦了。”
随行巫医,可不比亲身打仗轻松,兽人们打架都是用的身体,被划出伤痕都是轻的,动不动就是断手断脚,塞维尔跟着他们肯定也是
几宿都合不上眼的。
有些伤,只有他才治得了。
塞维尔握着她的手,单膝跪地,“我很高兴,你能选择我。”
他蓝色的眸中,前所未有的郑重,眼睫颤动,苏棠透过握着她的手,能够感受到他的紧张。
“你……你愿意,成为我的伴侣吗?”
这样的事,塞维尔也是第一次做,虽说收下花就相当于承认了对方,可要用嘴说出来,还是怪别扭的。
塞维尔微垂眼帘,局促抬眸看向她,妖异的俊脸少有地浮现绯红。
到底是哪个混蛋说,求侣必须要这么做的?
苏棠很少在他脸上看见害羞,毕竟这家伙胆大得很,一时间竟忘了回答他。
直至塞维尔勾了勾她的手心,苏棠才想起这人还跪在地上呢。
“噗!我愿意!”
苏棠伸手捏住他的脸颊,将脸凑近了些观察。
“你竟然还会害羞的?”
塞维尔咬牙,想要将脸别开,只是双颊都被苏棠给捏住了,侧脸都有些难,只能敛眸不去看她。
“求侣不都是这样?什么害羞?我哪害羞了?”
“不承认?”
塞维尔也是破罐破摔,扒拉下苏棠的手,他深知苏棠的软肋,大手朝她腰间的痒痒肉而去。
“我哪害羞了?你说说看?”
苏棠被他挠得咯咯直笑,眼角渗出泪珠。
“不行了,我,哈哈哈,别挠了。”
她喘着粗气,躲闪着男人的动作,可不论她怎么逃,那只大手还是死死扣在她的腰间。
两人玩闹着,就滚到了床上。
苏棠躺在铺着细软绒毛的床上,火光无法照亮整间屋子,床幔遮挡,更显阴暗,昏黄的光晕打在她光洁细长的腿上,更显白皙柔美。
塞维尔的呼吸渐渐沉重,他伸手扯下旁边绑着床幔的系带。
俯身与苏棠咬着耳朵道:“玩点有趣的?你在上面。”
苏棠心念一动,嗔了他一眼,撑着手坐了起来。
塞维尔将细带递给她,抬手褪去了上身的衣物,而后双手并拢递到她的面前,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苏棠也是会意,将细带绕过他的手腕,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绿色长发垂落了一缕到胸前,塞维尔躺下,发丝铺在床上,显出别样的生机。
苏棠探身,又从柜子里取出了几条发带,在他的脚腕处也系上漂亮的蝴蝶结。
塞维尔不仅不挣扎,反而还享受地眯眼将手往上举。
她攥着发带,在他面前晃了下,“眼睛要遮吗?”
塞维尔妖媚含笑,凤眼上翘,赤裸裸的勾人,“你说呢?”
绑带遮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让他尖瘦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更为惹眼。
苏棠执起他的一缕发丝,像逗猫那样轻拂过他的肌肤,引得他身体轻颤,不注意叫了出来。
他的声音很好听,刻意压低暧昧磁性,此刻叫起来更是令到的人耳朵都酥了。
苏棠脸红,想要捂住他嘴,心里又想听他叫得更欢快些。
指腹越来越下滑,从粉白的花蕊,到分明的腹肌,再到最神秘的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