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从房间里出来之后,看到了两个端坐于桌子前面的兽人。
那张宽大的木质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琳琅满目。
这些菜品仿佛刚刚出锅一般,还升腾着袅袅热气。
然而,与这满桌佳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坐在餐桌旁的两人却异常沉默,宛如两座雕塑般一动不动,甚至连手中的筷子都未曾挪动半分,他们看起来在等人。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异样的宁静氛围,静得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而这个被等的人站在原地,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她犹豫着是否应该将已经抬起准备向前迈步的脚收回来,或者干脆大胆地跨出去。
她深吸一口气,算了,早死早投胎。
"哟,你们大清早的就吃得如此丰盛啊!”不过……看起来似乎有点过于油腻了吧?
说话之人正是林清月,她试图用轻松的语调来缓解此刻紧张压抑的气氛。
听到这话,卓凡微微抬眸,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嗯,白鳞回来了,咱们吃顿好的庆贺庆贺。"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身旁的白鳞,看向林清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求助之意。
林清月不禁心生疑惑,她盯着眼前这满满一桌的食物,心里嘀咕道:你真的确定这些菜称得上''好''吗?
尽管心中有所疑虑,但她还是迅速找了个座位坐下,并热情地招呼大家:"哇,全都是些硬菜呢!赶快开动吧!"
她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现场的气氛变得稍微活泼一些。
然而,面对林清月的热情邀请,白鳞依然保持着沉默,没有任何反应。
林清月:这家伙不对劲啊。不过现在还是别问了,问了怕早餐吃不下去。
见此情景,林清月两手一摊她也没办法,各吃各的吧。
没过多久,白鳞和卓凡终于缓缓拿起了筷子,开始低头安静地用起美食来。
林清月则静静地观察着他们,凭借着对两人厨艺风格的了解,仅仅从菜品的外观便能轻易分辨出每道菜究竟出自谁手。
比如,摆在左侧的那一盘,肉片边缘卷曲且带有明显的黑色焦痕——毫无疑问,这肯定是卓凡的杰作。
那些看起来色香味俱全的,让人垂涎欲滴的就是出自白鳞的手笔。
林清月不禁心生感慨:“真是万幸啊!还好这白鳞不是我的竞争对手,不然恐怕连我这口赖以生存的饭碗都要保不住喽!”
每回林清月精心制作出什么物件来,那白鳞总能依样画葫芦地复制个七八分像,不仅如此,这臭蛇竟然还懂得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呢!
此时,卓凡夹起一片自己亲手烹饪的所谓“肉片”,小心翼翼地送进嘴中。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团,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原来,那片肉的边缘已然被烧焦得漆黑如墨,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苦涩气息。
更糟糕的是,这片肉简直咸到离谱,甚至已经超越了咸味所能承受的极限,变得异常苦涩难咽。
卓凡勉强咀嚼了几下后,便不由自主地将其吐了出来。
一旁的林清月见状,赶忙上前轻拍着卓凡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嘛,没关系的啦!只要多加练习,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哦!”
她的语气充满鼓励与温情,试图让卓凡重拾信心。
忽然她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被点穴了一样。
她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她差点就惊得爆脏话了。
就在这时,两名正在低头安静吃饭的雄性兽人,眼睁睁地看着林清月毫无征兆地猛然站起身来,仿佛一阵疾风般迅速奔回自己的房间。
“她怎么了?”白鳞一头雾水。
卓凡微微耸动着鼻翼,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
他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说……她受伤了?”
一旁的白鳞听闻此言,紧紧皱起双眉,与卓凡对视一眼后,语气坚定地反驳道:“你看她刚才跑得这么快,哪像是受了伤的样子?”
然而,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白鳞心中却也泛起了嘀咕。
“可是……我分明嗅到了血腥味啊。”卓凡坚持己见,目光紧盯着林清月离去的方向。
白鳞沉默片刻,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他喃喃自语道:“这股血腥味……莫非是因为她……”话说到一半,白鳞便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一副难以言喻的神情。
“她到底怎么了?”卓凡被白鳞欲言又止的态度弄得愈发糊涂,急切地追问道。
白鳞并未直接回答卓凡的问题,而是迈步走向林清月的房门。
与此同时,林清月正满脸通红,宛如一只熟透的大虾,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洗手间。
天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大姨妈呢?真是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啊!
她跑慢点恐怕一屁股都红了,凳子上还不知有没有。
林清月一边暗自叫苦不迭,一边手忙脚乱地处理着突发状况。
此刻的她,满心焦虑,一会出去怎么见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汹涌的波澜,然后缓缓伸出手去,轻轻拉动门把手。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门扉应声而开。
果不其然,门外赫然站立着两名身形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雄性兽人。
"清月,你可算出来了!快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啊?" 卓凡满脸忧色,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林清月面前,急切地上下打量着她,眼中满是关切与焦虑之情。
然而,就在这一刻,原本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心境,却如同平静湖面被投入巨石一般,再度泛起层层涟漪。
林清月不禁有些慌乱无措,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不……不是啦,没……没事的。"
说话间,她不由自主地连连摆手,似乎想要借此掩饰自己的窘迫。
一旁的白鳞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若有所思地开口问道:"难道说......你是发情期到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此刻听来却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穿透力,直直刺进了林清月的心底。
"发……发情期?什……什么发情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林清月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了。
她瞪大双眼,怒视着白鳞,口中愤愤不平地叫嚷道,"你才发情呢!你们全家都发情!"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猛然涌上心头,熊熊燃烧着,怎么也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