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捂着脸，不仅没有丝毫怒意，反而连连给莫沉磕起头来。
口中不住叫道：“爷爷，我错了，您这一巴掌已经将我彻底打醒，叶凡知错了！”
“哼！”
莫沉倒背双后，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身为叶家后代，如果连这点气都沉不住，将来怎么能成大器？本来我看到你仅用几天时间便完成数年的成果还很欣慰，哪知你竟如此不争气！”
“爷爷，小凡真的知道错了，从现在起，如果不能突破九重，小凡绝对不离开这万古大山，请爷爷放心！”
叶凡一边磕头一边对天发誓。
“嗯。”
莫沉这才脸色缓和地微微点头：“小凡啊，不是爷爷想对你这么严厉，你要知道，这世上的强者还有许多，爷爷也不能一直在你身后保护你，如果你不能真正独立和强大起来，爷爷要如何放心呢？”
“爷爷，是小凡太过肤浅，没能领会爷爷的一番苦心，小凡知错，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叶凡无比诚恳的道。
“嗯，你起来吧。”
有了叶凡的保证，莫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不过叶凡对自己的恨意可是不轻。
很难保证过几天会不会又把自己的话给忘了。
还得再给他次下马威才行。
“是，爷爷。”
叶凡起身，垂手而立。
“孙子啊，你突破古武医诀八重，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很厉害了？”
莫沉盯着他的双眼问。
“小凡不敢。”叶凡急忙摇头。
“你也不用否认，否则你就不会刚达到八重就急着去报仇，你看爷爷的修为如何？”
莫沉话风一转问道。
“爷爷？爷爷……我看不出来。”
叶凡微微摇头。
“是看不出来还是不敢说？让你说你就大胆的说。”
莫沉喝道。
“是，爷爷的修为，在小凡看来只有古武医诀五重……”
叶凡低声道。
“很低是吧？”
莫沉笑道。
“这……小凡不敢造次。”
叶凡再次摇头。
“你用你八重修为尽力抵挡一下试试。”
莫沉说着，突然出手，一指刺中叶凡的胸口。
叶凡一愣。
接着便感到阵阵强大的力量自胸口透入。
情急之下，叶凡运起全身灵力进行抗衡。
按他设想，以八重对五重，他的灵力可以自胸口而出，将爷爷的那一指生生顶回去才对。
哪成想他调用全身灵力相抗的情况下，仍没对爷爷的灵力造成半点阻碍。
爷爷指尖的灵力势如破竹，像是完全没碰到任何阻碍般径直进入他全身所有经络。
“这就是第九重的力量吗？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
叶凡心中大骇。
古武医诀自六重以上，每提升一重都是质的飞越。
所以他知道九重境界会很强，可没想到能强到这种程度。
八重境界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噗！”
叶凡承受不住那强大的灵力，猛地喷出鲜血。
可紧接着，他体内那服下的万年蛇血与万年人参的灵力忽然变得狂暴了起来。
配合着莫沉打入的灵力，开始在叶凡体内翻起滔天巨浪。
“爷爷，我好痛苦……”
全身经络如针刺一般的剧痛，让叶凡整个人跪到了地上。
莫沉没有收手，手指仍旧跟着叶凡。
气流仍是源源不断向叶凡体内涌去。
他打算让叶凡就此受伤。
受伤以后修炼进度虽然会慢一些。
却能保证这小子不会提前离开万古大山去找女主的麻烦。
“爷爷，快、快停手，孙子已、已经撑不住了……”
叶凡痛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住向面前的爷爷求饶。
他忽然生出一阵可怕的念头，爷爷不会是想杀了自己吧？
莫沉根本不理会叶凡的求饶。
大不了，等叶凡重伤后再忽悠他，就说这是对他的考验。
反正爷爷训孙子，怎么训怎么是。
一个多小时后，叶凡已经痛苦到虚脱。
他感觉自己身上的肌肉就像被强行剥离后又长回去，再度剥离，再度长回。
骨头也像在被不停的打碎重生。
经络更如同被撕裂、合拢、再撕裂、再合拢。
他已经无力求饶。
巨大的痛苦让他连丁点声音也发不出。
就剩汗水在不住流淌。
可就在他已经达到痛苦极限，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去之际。
身体忽然发生了前所未有变化。
一道金光自经络处亮起，逐渐修复着他的一切损伤。
那强烈的疼痛感也渐渐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阵阵暖意，和说不出的舒畅。
“这是？”
叶凡愣住了。
他已经感觉到体内灵力在不住上升。
似乎，古武医诀马上要从八重提升到九重了啊！
这个变化自然也被莫沉所捕捉到。
莫沉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叶凡。
自己是想让叶凡吃尽苦头的。
怎么这小子机缘如此之好，居然借着自己的手段就要突破了？
如果现在收手，叶凡的突破会不会停止？
到底是让他突破的好还是不让他突破？
叶天发现有修为提升至九重的人，应该会即刻将对方吸干的吧？
正在思索间，叶凡体内的金光已然遍布全身。
莫沉输送过去的气流也终于被这金光所抵挡。
“看来收不收手都是一样了啊。”
心中呢喃一声后，莫沉将手收了回来。
“轰！”
叶凡身体猛地发出爆炸之声。
片刻后，全身衣服已经被炸光的叶凡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线条变得无比完美。
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
甚至举手投足间，似乎都能引动身边的灵力。
“这就是古武医诀第九重吗？真的好神奇啊……可，我为什么刚刚突破第八重后就又突破了第九重呢？”
叶凡惊骇得自语道。
他忽然灵光一现，抬头看着莫沉，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叫道：“爷爷，是您帮我的吧？刚刚您一直往我体内输送灵气，目的就是助我突破第九重啊！”
“嗯，啊。”
莫沉本人正处于迷惑之中。
谁特么知道你是怎么突破第九重的啊？
可事已至此，莫沉自然是要承认的。
他微微点头道：“不错，乖孙子你的天赋真的很不错，我用的方法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你若扛不住这痛苦，自不会突破这第九重。”
“果然是这样，爷爷，我终于明白这第九重突破的关键所在了，谢谢爷爷！”
叶凡连磕几个头，口中不住叫道。
你明白了？我特么还不明白呢啊！
莫沉心中一动道：“既然你明白了，那爷爷考考你，你便说上一说，第九重突破的重点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