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抱歉赵小姐，我很忙的，没空去给别人当老师，何况以你现在这么烂的水平，真的教起来，我怕我会被气得半死啊！”
莫沉继续拒绝着。
“莫少，车技不如你这点我承认，但你若说我的水平烂，这点我就不承认了，你可知道我的排名？你可知道在赛场上比我差的人有多少……”
“停停停。”
不等赵芊芸说完，莫沉连连摆手打断她的话。
“赵小姐，听你话里的意思，是只要有比你更烂的人，你就不算烂，对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赵芊芸一时语塞。
她明明话里没有这个意思。
可怎么从莫沉口中说出来，听着就像自己的的确确是这个意思呢？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拿别人做比是何意呢？我说你车技烂，你就说其他人比你还烂，你让我怎么理解这个意思？”
莫沉靠在椅子上，嘴角弯起一抹弧度。
赵芊芸觉得自己有一肚子的话想解释。
可看着莫沉那似带着嘲讽的表情，她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没话可说了？行了，我还有事，赵小姐没事的话就先走吧。”
莫沉的意识中不断增长着奖励。
他算是看出赵芊芸的个什么样的人了。
绝对是个越挫越勇的主儿。
你就跟她拧着来。
越是拒绝，她就越往上上。
你越是主动，她反而就没兴趣了。
这种情况的人，绝对比任何一个女主都适合刷负面情绪啊。
“好，以你的本事说我车技烂，我无话可说，在你面前我的车技就是烂，但是再烂，我也有进步的空间，我也会努力去训练，只要莫少你肯指导我！”
憋了半天，赵芊芸不再纠结自己车技是不是真烂的问题。
反正跟别人比不管烂还是不烂，在莫沉面前也都是烂的。
“我刚刚说过了吧？没空，没时间，你耳朵塞鸡毛啦？还是听不懂普通话啊？”
莫沉皱起眉头，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
“莫少，我是真诚的虚心来求教，希望你能尊重我！”
赵芊芸之前拿捏莫沉的气势在此刻尽数消失。
她发现了，只要对方对她无欲无求，她在对方眼里真的就连个屁都算不上。
问题是，莫沉越是这样，她的心里就越是不爽。
凭什么你敢这么对我？
凭什么你这么不给我面子，这么让我下不来台？
别的男人在我面前可都是三百六十度跪舔的。
你为什么对我就这般态度？
我就是不服啊！
“尊重？想要尊重就别来见我，我莫沉在蓝海市的名声想必你也听到过不少吧？你有听过我尊重谁吗？要不是我对你实在没兴趣，就凭你这么连蒙带骗进到我办公室，我就可以把你按住‘啪啪’揍一顿，然后剥光衣服，吃得连骨头都不剩，跟我谈尊重？哼！”
莫沉瞪着赵芊芸的双眼，口中的话越来越露骨。
说到最后，把赵芊芸的一张俏脸已是说得通红。
气得赵芊芸都想摔门而去了。
但她还是强忍了下来。
她觉得，莫沉能这么把话直接说出来，就不可能真的去做。
这应该只是赶自己走的一个手段。
赵芊芸不服输的劲头算是上来了。
你越是赶我走，我就偏不走，看谁能斗得过谁！
“好，不尊重就不尊重，达者为尊，谁让你的车技比我高，既然想找你做指导，你就有资格当我的师父，师父不尊敬徒弟那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完全可以理解也能接受。”
赵芊芸很快便理顺的思绪。
莫沉意识里得到的奖励也开始渐渐减少。
他不由暗暗叹息。
赵芊芸的抗打击能力也未免太强了。
这油盐不进的玩意儿也真的是不好弄啊。
像对其他人一样对她用强，她不仅不怕，反而还兴奋。
你对她使用排斥手段，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抗压能力还这么强悍。
我特么心态要崩了啊！
“赵小姐，我可没说过答应要指导你，我也不是你师父，你跟我在这儿绕圈子。”
莫沉板着脸冷声道。
“莫少……”
赵芊芸还想继续软磨硬泡。
可看到莫沉那十分坚决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动。
语气当即一转道：“好，既然莫少不肯教，那就算了，从现在开始，我会输掉每一场比赛，然后到处宣传，是你莫少亲自指导我的车技，到时候你莫少的名声可就……”
“赵小姐你想多了吧？”
莫沉被逗笑出声来。
“你觉得‘莫沉’这个名字在整个蓝海市里还有名声可言吗？整个蓝海市有两种人，一种是没听过‘莫沉’这两个字的人，一种是听过这两个字的人，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哪个不是对我又鄙视又害怕？难道我还担心多了一个车技差的名声？再说我又不打算去参加什么比赛。”
“你！”
赵芊芸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莫沉这家伙，就好像茅坑里的石头，简直又臭又硬。
蒸不熟，煮不烂，砍不动不说，还一身臭气，你就是给他泼脏水都无处可泼。
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无弱点。
除此之外，还又变态又不要脸。
这种人根本没办法对付啊。
赵芊芸心底泛起一股无力之感。
换作旁人，怕是就此放弃了。
不过她的个性注定造就了她的选择。
越是有挑战性的东西，她就越要尝试。
同时她信奉一句话。
是人就总有欲望。
就算这人看似什么都有了，也一定还有什么是他想要却得不到的。
因为人的欲望无止境。
想到此，给莫沉贡献的奖励再度开始减少。
赵芊芸脸色渐渐平静下来，语气变得温和：“莫少，我觉得凡事皆好商量，只要你肯指导我，总有我能替你办到的事，我们为何不打个商量？”
至此为止，赵芊芸已经不是单纯的想提升车技了。
她已经开始跟莫沉较劲。
车技只是第一步。
只要莫沉答应这事，那后面他的底线就会越来越低。
她要跟莫沉玩儿一场心理上的博弈。
最好玩儿到最后时，能把莫沉也变得像其他男人一样三百六十度对自己跪舔。
届时再把他一甩，此弈才是真正的胜利！
“你要非得做这场交易的话……”
莫沉感觉时机差不多，可以继续走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