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粤州,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老三叔有点惶恐。
他抓住装钱的袋子就是不放手,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木棍,紧张的四处张望。
谭震看的直皱眉,这不是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要知道粤州火车站可是个大站,每天几万人在这里上车中转。
自然也就会有不少牛鬼蛇神在这里干些“无本生意”。
这里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可是不少,很多人都在这里都“中过招”。
说实话,如果不是自己习练太虚神功略有所成,有了小小依仗。
他还真的不敢来这粤州进货。
…
粤州火车站
胡老六这段时间日子过得挺潇洒。
自从国家开始搞改革开放,沿海办起了经济特区。
从粤州前往深城的人也越来越多。
自然像胡老六这样专门做无本生意的人,也混的是风生水起。
这个胡老六可不是胡家村的胡老六,胡家村的胡老六现在还在号子里面待着呢。
他究竟姓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这火车站混的人都管他叫“胡爷”,是这一带有名的扒手头目。
手底下有几十几个爪牙,专门在粤州火车站一带扒钱包偷东西。
老三叔一下火车,就被胡老六的人给盯上了。
从老三叔紧张的表情他们就知道,肯定有“大货”。
老三叔和谭震刚出站口,有个拿着包的家伙就直直的撞了过来。
谭震一看,不好!这明显是被人盯上了呀!
他眼疾手快,猛的一把将老三叔拉到一边,男子的企图落空了。
老三叔被儿子拉的胳膊生疼,正要发火。
就听到儿子低声对自己说道:“爹,我们被人盯上了!”
老三叔脑子一激灵,抬头一看。
可不是嘛,围上来的全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一脸的流里流气,眼珠四处乱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看到计划失败,这些个混混马上就围了上来。
看来,他们是暗偷不成,想要明抢了。
老三叔心中暗暗叫苦,可是没法,儿子还年幼。
他也只有硬着头皮拿起了棍子,警惕的看着这些家伙。
这个时候,他已经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听信了谭震的话,来粤州进货了。
没想到货还没见着,先碰上了这祸事。
不过在他的心里,哪怕是这些钱被抢了,也不能让这些人伤了自己的儿子。
胡老六也站在这些混混当中。
他看老三叔这老实巴交的样,就知道这是个从乡下来的农村人。
从老三叔手里拿着的袋子就可以看出,里面肯定装了不少“好货”。
看来今天是又有收获了。
他笑嘻嘻的走上前来,对老三叔说道:“乡巴佬,你撞倒我们的人啦!”
“你瞎说什么?人都没挨着,怎么就撞倒你们人了?”
老三叔气愤的回答道。
不过老三叔显然低估了这些家伙的无耻。
“我说你撞了就撞了,识相的赶紧把东西交出来!省的我们动手!”旁边有小混混插嘴说道。
“呦…怎么着,这是要明抢呀?”谭震发话了。
“小屁孩,一边去,小心溅你一身血!”
一个染着黄头发叫“金毛”的小混混见谭震居然敢上前搭话,瞬间火冒三丈。
伸手就向谭震抓来,想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谭震身形一晃,转身抓住这个金毛的手腕,手中暗暗使劲。
“啊…”,金毛疼的大叫起来。
可是他心里面却是很不服气,嘴里还嚣张的说道:
“小屁孩,你赶紧放开我,不然老子对你不客气!”
“是嘛…怎么个不客气法呀?”谭震又一使劲。
这下“金毛”叫的更大声了,脸上也露出了汗珠,再也不敢口吐狂言了。
围着的小混混都大吃一惊,他们是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孩,居然把金毛给治住了。
他们面面相觑,都知道这单活不好弄了。
他们都看向为首的胡老六,胡老六显然也是吃了一惊。
他看着旁边手下迟疑的样子,知道今儿要是不能解决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在火车站混呀。
他冷哼一声说道:“瞎叫什么,并肩子上,还怕收拾不了他们?”
说完胡老六便欺身上前,一拳向谭震打去。
谭震勃然大怒,这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他们是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
他大喝一声,运动真气,将金毛高高举起,向胡老六扔去。
胡老六一拳没打着,反而被金毛给砸的眼冒金星。
谭震施展乾坤大挪移,左右开弓,身形灵活的在人群里面游走。
逮住机会就往这些小混混身上招呼。
打的这些小混混满地找牙,瞬间在地上躺了一大片。
胡老六一看,这样不行呀。
他心头火起,恶向胆边伸,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朝谭震捅去。
旁边的老三叔看到了,他惊呼一声:“儿子…小心,他有刀!”
谭震冷笑一声,他运动真气,衣袖瞬间鼓起,“沙沙”作响。
胡老六发现他居然无法近身。
他满头大汗,用尽力气往前扑,想要刺倒谭震。
谭震勃然大怒,运动真气,一掌击在胡老六身上。
胡老六被击中,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砰”的一声飞落在路边的绿化带上面。
等胡老六眼冒金星的从地上爬起来时,脸上已被草丛中的荆棘划拉的满脸是血。
他一脸狰狞,色厉内荏的叫道:
“兄弟们,并肩子上,花了他!”
受到他的鼓动,那些拿着家伙的小混混开始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
谭震眯起了眼睛,这是他发怒前的节奏。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当一个小混混挥舞着手中的钢管向他袭来的时候。
他身形一闪,顺手就将钢管夺了过来。
他也不再客气,挥舞着手中的钢管,左右开弓。
只是一瞬间,在他身边,就躺倒了一地的小混混。
他们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哀嚎。
反正他们是再也不敢动弹了。
一个个趴在地上装死,不敢起身。
胡老六见势不妙,转身就要溜。
谭震冷笑一声,手中的钢管一甩。
还没等胡老六走出两步,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你...你....”
胡老六刚想说上几句硬气话,就感觉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解决了麻烦,谭震也没有再理他们。
他走到老三叔面前,关心的问道:“爹,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惭愧呀,今天要不是你在,今天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老三叔也是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没事就好,我们先走吧,警察到了解释起来太麻烦…”。
这里的异常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谭震已经看到有警察往这边来了。
他拉着老三叔赶紧撤。
火车站这里情况复杂,胡老六在这里盘踞多年,关系肯定比自己熟。
指不定就有他的熟人在里头,到时盘问起来估计会没完没了。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这手上的钱可就不好解释了。
再说了,时间拖长了,那可就耽误自己进货的大事了。
火车站就有开往沙河大街的公交车,谭震拉着老三叔就上了公交。
在车上,满腹疑惑的老三叔终于忍不住了。
“儿子,你这是在哪学的武功呀?”
谭震知道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估计老爸会睡不着觉。
于是他就把自己无意中拜了太虚道长做师父的事情跟老父亲说了一遍。
“也好,也好,爹就是担心你走了歪路...”。
老三叔得知了原委,如释重负。
公交车晃悠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终于到了沙河大街。
说实话,那时候的沙河大街还很简陋,有的地方还能看见大片的农田。
高楼大厦是根本没有,基本都是三四层的小楼房,看起来跟小城镇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看到这里如此荒僻,老三叔不了解情况,瞬间心都凉嗖嗖的。
这还是大城市吗?怎么看起来像一个小县城呀?
看到老三叔怀疑的眼神,谭震笑了。
安慰他道:“这里的服装厂都不是公开的,全都在村里,你这样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