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认识路,可以找别人来帮忙,这就不劳三爷费心了。”
我梗梗著脖子,十个不平八个不忿的,嘴上就是不想让他跟着。
古渊似乎都懒得跟我废话,身子下浮,胸膛险些贴在我的身上。
我下意识的推了他一把,还以为他想做什么事情。
“你要干什么,臭……”流氓两个字没说出口,他的身体已经回正,白皙好看的手从我身侧拉过安全带,帮我扣好。
“走吧……这里请香是召唤不出仙家的。”
古渊把身体放正,目视前方,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我的七上八下的心,此刻仿佛有底了。
我小心翼翼的侧眸看向他,发动车子继续向前方赶路。
车子行进一段,也就大概十多分钟的时间,原本漆黑如墨的路,竟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灯光。
之前那股雾气也散去了。
“我们走出来了?”我脸上的愁容也随着迷雾一起化开了。
“刚刚你闯入了鬼蜮,兜兜转转好几个小时都没走出去。”古渊说话很平淡,似乎是不想吓坏我一般。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见到什么都害怕的小女孩了,我相信我可以应付。”
我继续开车,并没有去看古渊,如果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话。
“是,如果单纯是撞邪我认为你可以应付,但是要是人为呢?你觉得你能应付吗?”
我眉头紧了紧,不明白古渊话里什么意思。
“人为?怎么可能,那老太太我不认识,她该不会无缘无故想害我吧,而且我看得出来,那老太太人不坏。”
古渊朝我叹了口气,对我这单纯的小脑袋瓜是一点儿辙都没有。
“并不是老太太的问题,而是有人想要阻止你管老太太的事情,所以才会设下这鬼蜮,想要在路上就解决掉你,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古渊把他想说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以防我听不懂。
“那到底是谁,这么阴险,想要用这鬼蜮路上截杀我?”我一脸严肃的问古渊。
古渊那双冷若寒潭的眸子微微颤了颤,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恼火。
“这也是我来的目的。”
话音间,我的车子已经进入了初家堡村口。
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大部分村民都已经熄灯休息。
惟有最里面的一座矮趴趴的土房子还亮着灯。
看那房子的结构,跟何必描述的样子差不多,我大概已经看出来,那就是初老太的家。
车子停靠在初老太家门口,我没敢下车,我到不是怕什么精怪,就怕突然蹿出什东西,吓我一跳。
古渊侧眸看了我一眼,就猜出我心里所想,他首先推门下车,然后走到驾驶室的位置,将门俩开,等着我走下来。
这算什么?他这是想要告诉我,曾经他有一段真挚得感情他没有珍惜,等到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我才不要吃他这套,我的心在他跟我提出分手就就已经彻底冻死了,一颗死掉的心,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捂不热了。
我弯腰下车,并没有领他的情,而是径直走到初老太家,扣响了她家的房门。
我的手刚刚触碰到房门把手的时候,突然就感觉到周围阴煞之气,特别的浓郁。
我下意识的身体后撤,从腰间掏出一张五雷符,掐在手里,如果开门出来的不是初老太,我就直接打得他魂飞魄散。
“吱嘎……”大门敞开,刚刚扬起的手,猛地抽了回来。
初老太佝偻著身子,见到我,脸上满是惊喜,原本混沌的双眸突然有了焦点,脸上的褶皱似乎头开了不少。
“仙姑,你可算来了,如你再不来,我的小孙子怕是真的没救了。”
老太太刚刚还一脸惊喜,在一提到小孙子的时候,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
“你回来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关切的问道。
初老太也没着急回来,急忙招呼我进门。
“进来,进来,你们两口子别站在外面说话,进屋里,我跟你们慢慢说。”
“您别误会,奶奶,我们不是两口子,他是我的仙家儿,威望很高的,您叫他三爷就行。”我很客气的给他介绍古渊。
初老太朝着古渊微微点头,然后又看向我。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给人看相的,你们两个明明很有夫妻相,现在不是夫妻,早晚也会成的。”
初老太领着我一进入到土房里面,她的房子属于典型的七八十年代东北农村房子的结构。
南北大炕,窗户不大,房子里都是报纸糊墙,辣椒玉米挂在墙上,看起来农村味十足。
唯独这房间内的灯光太暗,暗到几乎都看不到人脸。
我抬头看了看那盏灯,昏黄的灯罩晃晃悠悠,明明很亮的一个灯泡,却被一层黑色鬼气包裹。
“古渊,你看,那灯有问题。”
关于早就已经发现那东西的一样,手指轻轻一弹,一个如同玻璃珠子大小银色珠子撞击在灯泡之上,将那鬼气驱散。
房间便迅速明亮起来,灯光透过门窗照射出去,我在进门前感受到的那股阴煞之气也随之消失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初老太看着突然变亮的灯,有些惊讶?
“老太太,有人在你家中了煞,就等着你油尽灯枯呢。”古渊在与初老太对话的时候,那双冷峻的眼眸扫视四周,似乎在寻找著什么漏网之鱼。
初老太起初没原因跟我们倒出事情,可能也是觉得我们两个不一定有本事帮到她。
可是刚刚古渊亮出一点儿小本事,就已经震惊到初老太了。
此刻的她见到古渊,就像是见到大仙儿一样,马上跪地,求古渊帮忙。
这我就不太高兴了,明明这单生意是我主动接的,怎么现在搞得,我还是个跟班的。
我附身把初老太扶起来,指了指自己说的:
“奶奶,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我一样可以帮你解决的。”
“是啊,我就知道你本事大,还真的给我带了一个这么有本事的仙儿,谢谢你啊,丫头。”
听了老太太的话,我的额头上陡然出现四条尴尬至极的黑线,笔直笔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