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一听,马上转头去看凌楚楚,此刻的凌楚楚全身雪白无血色,眼球都已经变成了白瞳,面容扭曲到极致,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人命了。
大事不好,急忙冲向君赫身边,想要揽住他。
奈何他周身黑环的能量太过强大,我根本没有办法近身。
“君赫,你快住手,你这样会害死她的。”我朝君赫大喊出声,警告他停下来。
奈何房间内妖风声音太大,我的声音完全传不到他的耳朵里面。
周奕辰见我靠得太近,担心我会有危险,急忙松开凌峰,顶着妖风朝我走了过来。
“兰兰,这是什么情况,楚楚她会有危险吗?我怎么感觉你的仙家对他动了杀心呢?”
周奕辰的话里提到了凌楚楚,这句话似乎提醒了我,我闯不进去黑环,但可以尝试去拽楚楚,也许可以将她拽下来也说不定。
“学长,你躲远点儿,我有办法了。”还没等周奕辰阻拦,我已经冲向凌楚楚,一只手刚刚触碰到凌楚楚瘫软无力的身体,她的身体猛然抽动,整个人突然惊厥。
无形中像是给了她某种力量,只见她白发凌乱,五官放大,白瞳泣血,嘴里那条分叉的舌头,突然探了出来,朝我的脖子卷来。
我心中大惊,想要撤回手时,却发现手臂已经死死贴在她的心口,根本撤不回来。
凌楚楚全身如冰霜一般的白气,正顺着我的手臂蔓延。
她血目中带着贪婪的笑,嘴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呵呵呵呵,小姑娘,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的就被他吸干了。”凌楚楚嘴里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两根铁棒相互摩擦,听起来刺耳又难听。
听她这么说,她现在是在吸收我身体内的能量,再吸下去,怕是会冲破黑环,趁机逃跑。
“君赫……”我朝黑环内大叫一声。
随着我大叫出声,那黑环如同雾气一般散开,君赫的身影瞬间移动到我身边。
单手一掌拍在凌楚楚的肩头之上,凌楚楚身体飞出,撞向卧室柱子之上时,脑袋一转,身体就像蛇一般在柱子上盘旋两圈,腾空朝窗外越出。
君赫见状,将我推给周奕辰:“照顾好他。”
“砰!”凌楚楚又被拽了回来,身体重重摔地,君赫单脚踩在她的后背之上。
迅速在掌中结印,便朝凌楚楚天灵盖盖去。
“不要啊,求你了,不要杀楚楚,求求你。”凌母悲痛欲绝,冲入凌楚楚身前,拦下君赫。
“兰兰,楚楚是无辜的,他是你的仙家,肯定听你的,帮帮楚楚,好吗?”周奕辰脸上带着乞求,希望我能做点什么,毕竟身体是凌楚楚的。
君赫对凌母的阻拦完全无动于衷,手掌用力朝凌楚楚盖了过去。
“君赫住手。”
君赫见我阻止,手掌停在半空,凌楚楚狡诈的脸再一次显露出来。
趁著君赫分心,凌楚楚身体一扭,滑脱束缚,身体撞碎玻璃冲了出去。
凌母趴在地上,看着凌楚楚,呵呵呵笑出了声音。
“原来魔也有软肋的,哈哈哈……凌楚楚我要定了,即使你是魔也拦不住我。”
话音落下,凌母化成极细的黑蛇直接窜入君赫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君赫手臂翻转,一把掐住蛇头,拉起那条黑蛇直接拉成两断。
“伤我,你还嫩这点儿。”
凌峰此刻吓得面无血色,冲到那条黑蛇面前,看着还在扭曲的黑蛇残躯,痛哭流涕。
“素素,她怎么会是一条蛇?”
君赫瞧都没瞧他,忙俯身查看我的手臂。
此刻我的手臂已经泛起一层白霜,根本动弹不得。
君赫见后,眉头紧了紧,满面心疼,双手迅速握住我的手,用力擦了擦,然后又放在他的嘴边,他哈出一的白气在我手心扩散,掌心瞬间变得温热无比。
那个温热顺着掌心一路扩散,所到之处,蒸腾出一阵冰冷的寒气,我的手臂也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君赫见我的手能够活动自如,脸上突然挂上怒意,直接将我的手甩了出去。
“你疯了,那是你成冲进来的地方吗?”
“可是凌楚楚……”我还想再狡辩一下。
君赫本就带着怒意的颜色更加凛冽,我看了一眼,马上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谁敢伤你,那就是死路一条。”
周奕辰站在旁边,也不知是谁给的他胆量,说道:“楚楚是被邪物附体,不是楚楚想伤兰兰。”
他的话刚刚说完,君赫戾目对上周奕辰时,周奕辰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身体重重撞在桌子之上。
我吓得马上拉住君赫的手说道:“不要再伤人了。”
“凌楚楚那日怎么对你的,又是怎么数落你的,你非但不记仇,还对她如此仁慈,兰兰,你记住了,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当年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
我:“……”一脸黑线。
君赫还在极力教育我的时候,凌峰在一旁抱着素素的衣服,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君赫,现在不是教育我的时候,我们是来从根本解决问题的,不是说你杀了凌楚楚就能了解的,古渊说过,冤家宜解不宜结。”
君赫冷哼一声:“少在我面前提古渊,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对对对,你说的对,他道貌岸然行了吧。现在能说了吧?”君赫已经在气头上,在他动怒的时候,最好是顺毛撸,不能逆着来,要不然谁都搞不定他。
“你知道就好,兰兰,我要你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对你是真心实意,其他人一盖都是别有用心。”
“是是是,我记住了,君赫最好,对我的心是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我要感动死了。”我连连点头,其实别看他脾气阴晴不定,面对我时,就像个小孩子,只要我多夸他几句,他就很满足了。
见我妥协,他在我的头顶揉了揉,朝还处在悲痛之中的凌峰说道:“你不用哭了,那不是你老婆,你老婆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