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出现的……”我的话刚刚说完,只觉地我全身瘫软无力,脑袋斜斜的靠在白起的肩膀上,不省人事。
“兰兰,兰兰……”脑海里传来古渊和白起担心的叫声,我好想告诉他们,我没事儿,就是好累,想要睡一会儿。
奈何,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身体轻飘飘的,不知自己要飘向哪里。
“兰兰……”一句熟悉且悠扬的声音擦过我的耳边。
听到这个声音,我的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严林,对不起,是我没护住你。”此刻的我身处在学校的寝室内。
却不见严林的身影。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兰兰……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一辈子的荣幸,再见了,我的好闺蜜。”
“严林…别走,求求你……”我在寝室内站着,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寝室一我为中心不停的旋转着。
然后脚底一动,一种强劲的失重感,让我突然惊醒。
我猛然坐直身体,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家了。
此刻的古渊正躺在我的身边,一只手拉着我的手,我如此大的动作都没有吵醒他,看来他真的是累坏了。
我转眸看向古渊的脸,他的脸颊处有好几处擦伤,嘴角也破了,拉着我的手也受伤了,只是胡乱的缠绕一层纱布,白布上还有血渍粘在纱布之上。
我眉头皱了皱,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为了我……他到底受了多少苦,一想到这里,心就像针扎一样痛。
我的举动似乎吵醒了他,他略带苍白的俊脸稍稍动了动。
突然就张开了眼睛,那眼神透著红艳艳的邪光,如同地狱焰火一般顺着瞳孔扩散开来。
我的心脏猛地抽动一下,吓得急忙抽回手。
“你醒了?”古渊声音温柔,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心儿。
我抬眸再看他,他如同深邃寒潭的眸子,是那么的好看,完全没有什么邪气。
我朝他点了点头,应该是我刚刚睡过头,看错了而已。
“你是跟白相君动武了是不是?”我将头靠在古渊的胸膛上,双手抱紧他的腰问道。
“哪个做老公的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婆被别人抢走,还置之不理,动武算是轻的。”
他说的是云淡风轻,可是我知道,这一仗,他不一定能占上风。
我突然想到白起他们,忙要从他怀里出来,却又被他按了回去。
“放心吧,你的小情人没事儿,受了内伤,白灵儿伤势比较重,需要休养一阵子,兰兰,你真的好勇敢。”
古渊突然的夸奖给我弄不会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觉得,是你给了我勇气,古渊你真的好厉害。”
古渊嘴角斜斜的勾了勾,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是说我哪方面厉害呢?”这家伙说一说话就下道。
我的脸蹭的一下红到脖子根儿。
……
后来古渊告诉我,三日前他与白相君打起来之后,龙鳞突然出现,没等龙鳞质问白相君,他便消失了。
这一点他也没太搞懂,他冒充龙鳞,真正龙鳞出现,他转身就走。
古渊之前就分析过,这个人肯定跟龙鳞有密切关系,现在我也可以确信,白相君肯定跟龙鳞一定关系不菲。
所以要想查出白相君的真实身份,突破口肯定是龙鳞。
不过现在有个难题,经过上次满月一事之后,龙鳞跟我们就断了联系。
跟古渊更是老死不相往来,兄弟二人见面一言不合就开打,还真的是让人头疼的事情。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是李雪打来的,她应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兰兰,明天是严林和王思琦出殡的日子,你要去吗?”
严林的葬礼,我一直不想面对这个字眼儿,也不愿相信严林已经不在了的事实。
可是经过李雪提醒,我的心突然空落落的,仿佛被掏空了一般,不愿接受也要接受。
“地址发给我,我明天过去。”
放下电话后,古渊单手将我护在怀里,轻轻拍打我的肩膀。
“哭吧,哭出来能好受些。”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也间接告诉我,严林确实不在了,我们都救不了她。
那种束手无策的无助感油然而生,我靠在古渊的肩膀上,任凭我的泪水浸透他的衣襟。
哭了好一会儿,我才平息了情绪,如果此刻古渊不在我身边,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便起来,找出一身黑衣服穿上。
已经跟李雪约好了,今天早上去参加严林的葬礼。
下楼时,古渊早就给我准备好了早饭放在餐桌上,并且留下了字条,他先去堂口办点儿事情,葬礼后他会去接我。
我根本没有胃口,只是简单喝了两口粥,便去学校跟李雪汇合,去向殡仪馆。
李雪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只不过她好像忘记了之前那段恐怖的经历,我试探性的问她,她只记得严林出车祸,王思琦跳楼,其他的她都不记得。
我想着应该是古渊抹去了他的记忆,所以才会如此。
不记得挺好,如果楼下那段回忆,确实会成为心理阴影。
我跟李雪先是进入严林的灵堂。
灵堂前黄白鲜花花团锦簇,中间挂着一张放大的照片,这张照片我再熟悉不过。
证件照还是我陪严林一起去照的,当时她最满意这张照片的效容,只要贴证件照,她就会拿出这张来。
如今却成为她最后一张遗照。
严林的爸爸妈妈我都认识,见到我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我在严林的身前三鞠躬之后,便走到二老面前鞠躬,让她节哀顺变。
严母看着我,眼泪啪嗒啪嗒掉,声音哽咽的问道:“我们家林林命怎么这么苦,好好的为什么会出车祸呢,呜呜呜……”
“因为她的好闺蜜克她,所以她才会死的这么惨。”
这句话一出,场上所有人都回头看向门外,我也随着声音转过头去。
门口站着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男人,他明显是在针对我,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