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画卷,映照出一处重峦叠嶂的云海之巅,三条腾蛇盘旋半空,姿态各异,在阳光下仿佛可以见到他们身姿扭动的身影。
蛇头对准画卷正中央,蛇口衔着粗壮的银链,飞舞在云端之间。
然而锁链的另一端牵引的是一只雄壮的困龙,他全身赤红被银链束缚,满是疮疤,鳞片斑驳,大片血迹染红身下云层。
困龙试图要挣脱禁锢,每每动一下,银链便会引下九道天雷下落。
巨龙盘踞,银链蹦出火光,暗红色的火焰不断的从其体内渗透而出,大火不知疲倦的遍布全身。
这一幕,令人有种难以掩饰的悲壮之感。
困龙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似乎也能感受到它凄凉的叫声。
“好残忍。”白起看着困龙,眉头紧锁。
“这代表了什么?”我好奇的问。
“天界最高惩罚,它应该是触怒了天帝,才会有如此下场。”
“那这跟古渊有什么关系,难道他是三条腾蛇中的一条吗?”我看着那幅古画,心里隐隐作痛,看不下去这样的场景。
随着太阳西斜,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消失不见。
直到阳光全部消失之后,供奉在我们家中的那幅画下面突然掉了一片如同手掌大小的银盘,银盘泛着淡蓝色的银光,非常夺目。
我蹲下将其捡了起来,拿给白起看,他本想拿起查看的,却发现他根本不敢触碰。
这东西竟然带着强劲的法力。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之前我妈他们没有发现?”我问道。
“似乎是蛇鳞,应该是只有集齐三幅画才会掉落的东西。”巫青云本身就是蛇,所以他肯定对蛇鳞非常了解。
不过我对这片蛇鳞却没有那么恐惧,因为他确实很漂亮,就像是炫彩的贝壳一样夺目。
画里的秘密我们已经知道,至于这片蛇鳞,我专门找了一块红布包起来,然后交给白起保管,这样也方便他去调查蛇鳞的来历。
现在夸叶的蛇蛊已经解开,村长他们也释怀了,将误会巫蛊神的事情跟大家讲清楚,并且还提议翻建巫蛊神庙,助巫蛊神早日升仙。
巫青云却不想继续留在村子里,他听说了古渊的下落,当然要第一时间投奔古渊。
可是我却有些为难,毕竟这一次是背着古渊出来的,如果巫青云要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那岂不是就穿帮了。
所以我还是拒绝了他的请求,让他老老实实在这里看着那幅画,等我回去慢慢渗透给古渊事情经过后,再让他入我们堂口。
巫青云到了听话,没再强求,我没有在寨子里多待,而是坐车去了表姐家里。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之后,她现在已经搬来南方居住,正好我来这边,就去了她家,感受了一下那里的风土人情后,便搭飞机回到了港辽市。
刚刚下飞机,我的电话开机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三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古渊打来的。
我现在是又害怕又欢喜,害怕的是回去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欢喜的是他既然给我打电话,这就证明古渊平安回来了。
我拿起电话,还是不争气的回拨了回去。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古渊冷峻的声音:“你在哪里?”
“我马上到家了,在计程车上,刚刚电话关机了。”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发虚。
当我拎着箱子回家那一刻,房间里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他们所有人都站在门口迎接我,搞得我好不自在,可是当我推门进入那一刻,他们一个个不仗义的全溜了。
古渊坐在沙发上,俊容冷冽的看着我,这冰冷的目光,似乎要把我冻僵。
“去了哪里?”古渊首先打破僵局问道。
“我去了湘川,我表姐不是在那边吗?所以去看看。”
这我可没说假话,我确实去了表姐家。
不等他再继续追问,我已经满脸堆笑的坐到他的旁边,两只手环住他坚实的腰身。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我都笑得跟花似的了,他总不能还对我冷着一张脸吧。
“艳鬼那里处理的如何?”我又像他身上蹭了蹭问道。
果然,女人撒娇是所有男人致命的弱点。
他终于肯跟我好好说话了。
“怨气已消,已经被阴差带走了,至于能不能再投胎,就看地府如何判了。”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人死了,还要被做成傀儡,如今也算是解脱了。”
“她可是差点儿要了你阴骨的人,你竟然还帮她说话。”古渊在我鼻梁上用力刮了一下。
“就事论事,她可能也是怨念太重才会如此的,你跟龙鳞不也放了她一条生路吗。”
古渊垂眸瞧了瞧我,嘴角微微勾起说了一句:“傻丫头。”
我也不否认:“傻有傻福啊,要不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帅气的老公呢。”
“那……苏小小跟苏乔乔两姐妹如何了?”相比艳鬼,我更想知道她们两个人的情况。
“苏小小被艳鬼挖了心脏,已经死了,苏乔乔疯掉了。”
我抿了抿嘴唇,却不觉得她们可怜,这就是种恶因的恶果的下场。
我还沉浸在上一个事情之中呢,古渊将我横抱起来。
突然失去重心,吓得我“啊”了一声。
“古渊,你要做什么?”我撒娇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你说呢?”他的眼神带着挑逗,全身散发着浓浓的诱惑魅力。
“不行,我还没洗澡呢。”
“不用洗,我不嫌弃你。”此刻古渊已经将我按在了床上。
冷俊孤傲的脸庞,寒星般的眼眸透著邪魅的气息,这种魅力简直无法让人抗拒。
不等古渊做出反应,我已经抬起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主动拥吻了他。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瓣之上,是那么的细致绵长,直到我吻得我无法呼吸,全身瘫软,他才渐渐转移了位置。
我的眼神迷离,迎合着他每一个动作,仿佛这个世界就我们两个人一般。
直到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古渊在我耳畔呢喃:“想我了吗?”
我眼眸微合,脸上早就已经浮上了红晕,嘴角抿出一抹媚笑:“想,好想。”
古渊的吻越发加重,鼻梁压在我脖颈处,隔得我有些痛。
就在他的手马上探入内衣那一刻,脑海里突然浮现我躺在血泊中生蛇胎的那一幕。
我吓的“啊”了一声,急忙将古渊从我的身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