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只黄仙儿根本就不是老乞丐当年送走的那位仙家。
他叫黄贵,修行百年幻化人身,一直都秉承着善念,百年内行善积德,所以子嗣绵长,一直都相安无事。
直到前不久突然家族全数灭绝,被活生生剥皮抽筋。
黄贵得知,悲痛不已,势必要谗害其子嗣的人血债血偿。
辗转查到白家人所为,所以便找上门,从其家中最招阴之人下手。
事情已经基本真相大白,我将事情经过全数转述给白洪芳。
白洪芳经商这么多年,肯定是老谋深算,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当场发飙,让其大女儿和陈贺交代事情。
期初他们二人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是他们所为。
直到古渊让黄贵放出那被剥皮抽筋,全身血红的黄皮子出来。
他们才跪地哀求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只不过是鬼迷心窍,所以才会如此。
他们之所以会故意惹上黄仙儿,是因为大女儿惹白洪芳生气,一时气话,跟大女儿说将来家产一分钱都不会分给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家大小姐记恨在心,知道自己妹妹体质招阴,也知道黄仙儿生性记仇,所以便想到利用黄仙报仇除掉自己的妹妹。
因为很多年前她见过妹妹招惹过这东西,再次出现,父母也不会觉得奇怪。
她连同陈贺故意找到一处黄皮子窝,明知有黄仙庇佑,还公然招惹。
将里面大大小小十多个黄皮子全部杀了剥皮,手段那是极其残忍。
谁承想这黄仙儿道行不浅,闹腾得太凶,这十里八乡没有出马弟子看得了,所以才有了他们找收池人斩草除根的事情。
黄仙跪地磕头,继续跟古渊说:“三爷,我知道你道行高,可是这关乎我们一家老小十几条命,如果不让他们白家付出代价,我宁可毁了这百年道行,也要拉他们家陪葬。”
古渊眼眸寡淡,居高临下的说道:“你就不怕我直接法灭了你?”
“小仙见到您之后,自认为复仇无望,所以才道出实情,望三爷帮我主持公道。”
“你走吧,我会让白家人给你一个交代。”
黄仙没再多想,叩头后便消失了。看来他是非常相信古渊的。
事情来龙去脉已经捋清,这给白洪芳气到不行。
没想到竟然是大女儿想要害死自己的亲妹妹,才搞出等事情,差点儿连累全家遭殃。
那白家大小姐也后悔不已,跟陈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希望父亲网开一面。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就是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带着古渊的要求走到白洪芳面前。
“白总,那黄仙儿已经走了,你们家有错在先,所以需要你们帮他完成三件事情,你若答应他便不会再招惹你们。”
家里都成这样了,白洪芳怎么可能不答应,连连点头回应。
“其一,他们家需要给黄贵的子孙立长生牌位,香火不许断。”
“其二,因为这件事差点儿毁了黄仙儿百年道行,所以他们家必须帮助黄仙儿继续修行,白林林与黄仙儿有缘,所以她要立堂口做黄仙儿的出马弟子。”
“这其三,恶人就应该有恶报,至于白家大女儿和女婿必须要得到应有的惩罚,不仅是还黄贵一个公道,也是还白林林一个公道。”
白洪芳看了看跪地的大女儿和女婿,虽然不忍心,可是谁让他们错了呢,只能点头同意。
这说也奇怪,当白洪芳点头同意那一刻,白林林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如常,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夫人见到女儿醒了,急忙扑上去哭了起来。
看着两个人抱头痛哭时,古渊冰冷的眸子像是闪过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失落,像是期待什么,却没有得到似的,转瞬即逝。
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看了看手表,刚好十二点钟。
那马半仙儿的弟子看完全程,也算是颜面扫地。
走到我身边狠狠瞪了我一眼说道:“山水有相逢,咱们走着瞧。”
我也没爱理他,简直走了过去。
白洪芳亲自将我们送到门口,脸上带着苦笑连连道谢。
“本应该留你过夜的,可是家里烂摊子太多,不便相留,你与我二女儿年龄相仿,以后可以常来坐坐。”
我也呵呵笑道:“没关系,我有地方住,那我就告辞了。”
“等等,丫头,之前答应的酬劳要给的,这个你拿着。”说着白洪芳让佣人递了一个包给我,我起初还不好意思拿。
架不住他硬塞给我,我也不好推脱,接过包说了一声谢谢。
我拎着这个包走在漆黑的马路上,比我见鬼还害怕,生怕跑出来个打劫的把我的钱抢走了。
不过好在一切顺利,当我回到何必家,打开包见到里面的十沓钞票,我的眼睛一亮,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
搞得我都不知道将它放在哪里,没想到这才第一单生意就赚了这么多,要是再接两单,我不是可以买房买地了。
想想我就兴奋不已,直到何必敲门让我去打黄表,我才发现古渊没跟我回来?
“何必,你见到古渊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担心他,因为出了白家门后,就感觉他神色有些异样,当时也没太在意。
“我没看到,正常打黄表仙家都要在场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三爷道行高深,不会有事儿的。”
所为打黄表就是把解决的事情写在黄纸上,烧给上方仙,上方仙知晓会查明真伪,如属实便会给出马仙记录功德,功德圆满便会飞升成仙。
“哦……”
我没再追问。
因为这单生意是何必介绍的,虽然说是打着帮老乞丐平事儿去的,可是我现在还住在他们家,也不能白吃白住。
我从十万块钱里抽出了五万给何必,他说什么都不要,最后实在是拗不过我,收了三万块钱,算是住宿费和伙食费了。
何必将钱收好,端了一盘水果放在我的面前,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大叫了一声。
吓了我一跳。
“大白天的你鬼叫什么?”
“姐姐,我知道三爷为什么消失了?”
“为什么?”
“今天是十五,瞧我这脑子,早上才换了贡品,这会就忘了。”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说道。
我还是没搞懂他的意思:“十五怎么了?除了清扫和换贡品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记得小时候,三爷还在我家堂口,就听我爸说过,每逢十五三爷都会消失,十六必会烂醉如泥的回来,所以那两天我们都不会叨扰他。”
我蹙了蹙眉头,表示不理解:“消失?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要给自己灌醉?”
“这个谁敢问,要不明天他回来你问问?”
我连连摇头表示不敢:“还是不要了,我也害怕他。”
何必抿嘴一笑没有接话。
“何必,三爷跟你们家有些渊源的是吧?”我突然对古渊起了兴趣,既然他不在,我就跟何必闲聊几句。
何必也单纯,也当我是姐姐,所以有问必答。
“算是吧,我爸能有今天,都是三爷的功劳,要不哪能娶得起媳妇,住这么大的房子呢。”
“那你知道三爷跟那蛇妖有什么瓜葛吗?”我满怀期待,等着何必回答。
“三爷在我家的时候我还小,哪里知道那么多,不过我爸去世前倒是说过点儿,那个蛇仙儿好像是三爷的小妾。”
“小妾?”